宮烈歌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她,最終點了點頭,“你放心,這句話我一定帶到。”
說了這句話,就等於變相的承認了那兩個人的身份,獨孤沐月滿意的點了點頭,衝着藍漠笑了一下,“你一定要保住他,決不能讓他有事。”
“真拿我當神仙了。”藍漠嘆了口氣,獨孤沐月這樣,讓他拿她沒有辦法。
獨孤沐月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配上慘白的臉色,有些悽慘,“你這麼漂亮,當然是神仙了……”
藍漠也不廢話,帶着人就離開了,王正濤自然是跟着他離開的。
當獨孤沐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非常舒適的牀上,躺的是紫檀木鑲金大牀,蓋得是寶玉軒的絲綢,就連房間設計的都高雅精緻,房間中央點着一個香爐,淡淡的香氣從裡面飄出,讓人聞着身心非常的舒適。
獨孤沐月心中不禁感慨,這是哪裡,裝扮的如此奢華,又不失高雅,精緻中帶着大氣,就連皇宮的裝扮都不如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只見這個女人非常的年輕,眉目如畫,頭上綰了一個琉璃髮髻,挾着一個碧綠色的瓔珞,走起路來琳琅作響。
真是一個美人,獨孤沐月心中讚歎道。
“你醒了?”女人彷彿非常高興,將手中的湯碗放到一邊,上前扶她起來,說道:“來喝了湯藥吧,公子如果知道你醒了,一定非常高興的。”
獨孤沐月順着她的手就將湯藥喝了,如果他們想要加害她的話,就不會等她醒了。
喝完湯藥,獨孤沐月問道:“這裡是哪裡?你們公子是誰?”說着,還不着痕跡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這裡沒有什麼反應,是不是說明,孩子保住了?
“怎麼,昏迷了這麼久,你就忘了是誰救了你了?”沒有等那個女人說話,熟悉的聲音就從門外響了起來。
獨孤沐月笑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男人,“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仙子你啊。”
聽到仙子這兩個字,藍漠的臉又黑了,在他的理解當中,仙子通常說的都是女人,他纔不願意被人說成這樣呢。
房間內的另外一個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藍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生氣。
那女人站了起來,忍着笑說道:“公子,琉璃先出去了。”
藍漠點了點頭,坐在一邊,並不說話。
見那個女人出去了,獨孤沐月問道:“這裡是哪裡?還有,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事了?”
“你那麼對待他,他怎麼可能沒事。”藍漠冷聲說道,想到她不顧孩子的安危,硬是做出那麼危險的事情來,事後也不調養自己的身子,居然要去問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怎能讓他不氣?
難道孩子出事了?獨孤沐月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不禁奇怪的看向藍漠,“你不是嚇唬我呢吧?”
“我嚇唬你?”藍漠不知道怎的,想起她不顧及孩子的行爲就有些生氣,“你的孩子差點就沒了,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保下來,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如果你還想要他的話,就好好對他吧,沒有下一次了。”
見藍漠臉色有些難看,獨孤沐月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一聽到自己
的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了,她的心就疼的厲害,她比誰都更加珍惜這個孩子,只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她多做考慮……
“這裡是大宇的邊城,鎖陽城。”藍漠站了起來,“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追殺你我的人並不會因爲變了地點就減少了,我們的危險還在。”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雖然那些黑衣人受挫了,但是誰也保不準他們背後的人會不會派出另外的人來殺她。
刺殺藍漠的那些黑衣人,不就是一波接一波的嗎?
“我們現在是在哪裡?”看這裡的佈置根本就不像是客棧,她也實在想不出哪裡會有這麼好的房間。
“寶玉軒。”藍漠說道,寶玉軒的錦織非常出名,皇宮貴族的衣料就是寶玉軒提供的。
獨孤沐月也知道寶玉軒,雖然寶玉軒的錦織出名,但是它並沒有開多少分店,一開始只有京城一家,看來這一家是剛開沒多久的。
“寶玉軒?你的面子倒挺大,居然能住到這裡來。”獨孤沐月有些感概的說道,寶玉軒一年只出那麼點錦織,有錢都不見得能買得到,想要錦織,必須提前預定。
有些人不服氣,仗着自己身後的背景深厚,就想讓寶玉軒給他開後門,結果被寶玉軒痛打了一頓,扔出院子。
那個人動用身後的勢力想要除去寶玉軒,但是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勢力竟然被人在一夜之間拔出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打寶玉軒的主意。
藍漠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寶玉軒不會是傲雲宮的勢力吧?”獨孤沐月見藍漠如此平靜,不禁想到了這個可能,也只有這個可能,寶玉軒纔會肆無忌憚,按照自己的規則行事,誰也撼動不了半分。
藍漠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你還不笨的表情。
獨孤沐月嘴角抽了抽,誰一開始會想到這個啊。
“對了,你那個世伯呢?”想到王正濤,獨孤沐月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既感謝他在向陽村的時候,幫了自己,又看他極度的不順眼,弄得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想看到他,還是不想看到他。
藍漠淡淡的說道:“世伯已經走了。”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想必是王正濤以爲回到了大宇,藍漠一定會聯繫傲雲宮的勢力保護自己,就用不到他的保護了,可是他又哪裡知道,藍漠根本就不想動用傲雲宮的勢力呢?
“你們傲雲宮的勢力不會都在大宇吧?在北齊就沒有你們傲雲宮什麼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藍漠他老爹爲什麼把那個世外仙境修在北齊那裡?
“怎麼可能。”藍漠說道只說了這四個字,就不再多說了,一則是這已經涉及到了傲雲宮的秘密,二則是他覺得這四個字表達的已經很清楚了,根本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
獨孤沐月瞭然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不可能。
在調養身子期間,獨孤沐月聽說君玄狂打仗打的很順利,只是他現在非常的不順心,因爲朝廷中有人在拖他的後腿。
聽了這話,獨孤沐月眸中射出一道厲芒,心道,就算是有人拖他的後腿,皇上也不能不顧大局啊,君玄狂將北齊打下來,那也是擴張了大宇的領土,那皇上就是一個開疆擴土的皇帝,這是可以載入史冊,流芳百世的,這皇上怎麼可以聽信小人的讒言,拖君
玄狂的後腿呢。
不管是誰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子,獨孤沐月都能忍,畢竟他們的立場不同,所以纔會想方設法的害對方,讓獨孤沐月不能忍的是皇上的態度。
“君玄狂是大宇的戰神,皇上不會做的太過分的。”藍漠看她的樣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他從小生活在一個很溫暖的家庭裡面,根本就不能理解父親爲什麼那麼對兒子,但是他也知道,作爲皇帝,肯定是要猜忌的,史書上都是這麼寫的。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她想起以前在帝都的日子,皇上明顯的偏袒二皇子三皇子,很令人心寒,但是偏袒歸偏袒,他應該不會在天下人面前,這麼明顯的害君玄狂的。
“我想去幫他。”獨孤沐月堅定的說道,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前線面對這些。
藍漠搖了搖頭,“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去打仗,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孩子的話,就得聽我的。”
孩子,這是獨孤沐月的一個軟肋,但是有的時候,她又恨這個孩子,因爲有了他,她做什麼事情都束手束腳的。
“你如果恨這個孩子的話,趁早就別要了。”似乎是看出了獨孤沐月的想法,藍漠冷冷的說道,但是如果獨孤沐月真的說出她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他一定會親手殺了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這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聽他這麼說,獨孤沐月的臉色一變,“你別打我孩子的注意,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會保護他的。”
獨孤沐月以爲他身上冒出的殺氣是針對自己的孩子,忙下意識的保護孩子,她倒是忘了,如果藍漠真想傷害她的孩子的話,就不會那麼費心的保住他了。
看着獨孤沐月像是刺蝟一樣張開身上的長刺,防備的看着他,藍漠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出發。”
看着藍漠走了出去,獨孤沐月這才放心了,不過想到君玄狂現在的處境,心中又有些發愁。
“君玄狂,你是戰神,永遠都不會倒下的戰神,你要記得,你的妻兒還等着你來接他們回去。”獨孤沐月對着北齊的方向,喃喃的說道。
藍漠的醫術很高超,幾天的功夫,就讓獨孤沐月下地了,又調養了幾天,兩人就決定出發了。
“江湖上的追緝令已經發出來了,想必那些殺手會來暗殺我,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我們要小心。”藍漠說道,只是他那淡漠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彷彿那些殺手不是衝他來的似的。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這些殺手不同於以前的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只會刺殺,但是真正的殺手不一樣,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殺死自己的目標,不管是下毒,還是偷襲,只要能殺死自己的目標,他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既然有人想要殺我們,那我們也可以找人來保護我們。”獨孤沐月說道,“江湖上的殺手大致就出自那麼兩家,既然有人買通了二級以上的殺手,那麼我們買下二級以下的殺手保護我們。”
這個想法似乎是沒有錯,但是殺手組織會那麼傻嗎?拿自己組織的後續力量去對付自己組織的頂尖力量?
“如果你是殺手組織的頭領,你會這麼幹嗎?”藍漠說道。
獨孤沐月搖了搖頭,她腦袋抽風了纔會這麼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