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心中大驚,就要喊“救命”,可她還沒喊出口,就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嘴巴。
將胡瑤塞上車後,兩名男子向四周看了眼,就跟着跳上車,轟的聲拉上車門,麪包車就絕塵而去。
這一幕,正好被一名捏着手機,匆匆下樓的蔣麗看見,發了一會兒呆,她纔拿起手上的電話,翻開通話記錄,照着某個號碼打了過去。
離環山人民飯店不遠處的地方正好有個啤酒廣場,菜已經點好,酒也已經抱到桌邊佇着,現在就差陽光的女朋友了。
陽光招呼大家先喝着等,他拿着電話走到一邊,準備打個電話問女友胡瑤到哪裡了。
沒想到,他手指正摁上撥號鍵,女友卻先一步打了過來。
接起電話。
“喂,瑤瑤,你現在到哪裡了?”
可讓陽光意外的是,電話中傳來的聲音並不是她女友的,而是另外個女孩的聲音:
“喂,你是陽光吧,我是胡瑤的室友蔣麗。”
“是蔣麗啊,你好,瑤瑤向我提過你,對了,你怎麼拿着瑤瑤的電話呢?”
“陽光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剛纔瑤瑤下樓後忘了帶電話,我追着她下樓,正好看到她被一輛麪包車上跳下的兩個男人抓走了。”
“什麼!”陽光的聲音陡然提高,聽到女友被抓走,不由心神大震。
而坐在不遠處的陸錚等人都詫異的向他這邊看來。
掛掉電話後,陽光一臉陰沉的走過來,向陸錚等人道:“不好意思,我女友那邊出了點狀況,我要過去一趟,你們先喝着,這頓算我的。”
“陽老師,是不是師孃出了事?”陸錚問道,他耳目聰敏,雖然沒有刻意偷聽陽光打電話,但也將他的通話內容盡收耳底。
陽光微微沉默,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隨即搖搖頭:“沒有,就出了一點小狀況,大家不用擔心,你們先吃着,我先過去。”
陸錚知道陽光不想讓自己的事掃了大家的性,於是說道:“這樣吧陽老師,我同你一起去。”
“這個。”陽光有些猶豫。
“陽老師不要猶豫了,有些事情耽擱不得。”陸錚意有所指的道,說話間,他向鐵虎等人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他們都勸說起陽光讓陸錚跟他一起去。
衆人相勸,陽光不好拒絕,只好道:“那好!我們快走。”
二人打了一輛出租,直奔胡瑤居住的地方而去,好在胡瑤居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在車上,陽光告訴了陸錚,他女友胡瑤被綁架的事。
十分鐘後,他們從車上走下,看到了站在路邊的一個女子。
那女子相貌一般,此刻,她臉色的神情顯得十分緊張,一看到陽光,她就快步迎了上來:“你是陽光吧,我是蔣麗。”
“你好蔣麗。”
因爲事情緊急,雙方也沒有過多的寒暄,蔣麗指着胡瑤被劫走的位置道:“瑤瑤就是在這個地方被兩個男人推上車的,對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到。”
“蔣麗姐,你有看清那兩個男子的相貌,或者有看清他們駕駛車輛的車牌嗎?”陸錚插話問道。
蔣麗看了陸錚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見他是和陽光一起來的,努力的回想了下,說道:“我當時太緊張,沒看清那兩男的相貌,不過我知道,那是一亮白色的麪包車,不過好像沒牌照。”
陸錚暗自搖搖頭,知道恐怕從蔣麗那裡問不出多少有用的線索來,於是,他將陽光拉到一邊,低聲道:“陽老師,我有辦法找到師孃,你願不願意相信我?”
此刻的陽光其實已經心亂了,聽到陸錚能幫他找到女友,就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哪能不答應。
於是,陸錚向陽光簡單的交代了一番,他就向蔣麗提出,希望去胡瑤的寢室看看。
雖然蔣麗不知道陽光爲什麼要去胡瑤的寢室,但她還是沒有拒絕,帶着他們二人上了樓。
“這個就是瑤瑤的房間。”蔣麗推開一道門道。
房間佈置得很溫馨,剛打開就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飄來。
陸錚邁步走了進去,目光落在梳妝檯上,並走到梳妝檯前,捻起一根黑色的長髮。
看到陸錚的舉動,蔣麗越發的不解。
“我們到外面去!”
陸錚拿着頭髮來到了客廳,走到一張桌子前,然後他如同變魔術般,拿起了幾樣東西,分別是黃紙,硃砂以及毛筆。
接着,他又向蔣麗討要了一隻碗,將部分硃砂倒入其中稀釋後,陸錚提起毛筆蘸上了硃砂液,就在黃紙上一陣筆走龍蛇。
“成了!”
陸錚收筆,黃紙上一縷淡淡的光輝一閃而逝。
他將畫好的符籙拿起,並將胡瑤的頭髮裹在其中,折成了一隻紙鶴。
看到這一幕,陽光和蔣麗都十分詫異,不知道陸錚要做什麼?
忽然,陸錚捏了幾個陽光二人看不動的法印,又低聲涌頌了一陣咒語,接着,那紙鶴居然憑空飛起,向窗外飛去。
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陽光和蔣麗都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盯着那即將飛出窗外的紙鶴。
“陽老師別發呆,快走,只要跟着紙鶴,我們就能找到師孃!”看着已經向外面衝去的陸錚,陽光精神一振,邁步跟了上去。
陸錚畫的符叫追蹤符,只要有被追蹤之人的毛髮或者鮮血,並在方圓百里範圍,都能精準的追蹤到,胡瑤被劫走還沒超過半個小時,因此,劫匪肯定走不遠,憑藉追蹤符,陸錚有九成把握可以把人找到。
紙鶴的速度很快,至少比得上保持百碼行駛的汽車,這點速度對陸錚來說算不得什麼,但陽光想要跟上就有點困難了,因此,才追蹤兩分鐘,陸錚乾脆一把抓走了陽光的手臂,帶着他奔走,畢竟越早找到胡瑤,就越能避免她受到傷害。
看着兩邊不斷倒退的景物,陽光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越發看不透陸錚這個學生來。
環山市北郊,某家廢棄工廠,一輛麪包車從後門開了進去,並開到倉庫前停下。
倉庫前站在兩名守門的男子。
車門拉開,從上面走下兩個男子,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抗着一個被封住嘴,捆綁着手腳的漂亮女子,正是胡瑤。
“呦,你們今晚的動作倒挺快的,這麼快就抓回來一個妞!”站在倉庫前守門的一名男子,盯了眼胡瑤那漂亮的臉頰,舔了舔嘴脣道,心中卻暗叫可惜。
“主人吩咐的事,我們敢不麻利點嗎?草,廢話少說,趕緊把門打開!”扛着胡瑤的男子罵罵咧咧道。
倉庫門打開,那名男子扛着胡瑤大步走進去,另外名男子緊隨其後。
廢棄的倉庫,被重新佈置了一番,倉庫中央,擺放着一具寬大的真皮沙發,沙發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支紅酒杯,在倉庫略顯昏暗燈光的映襯下,杯中那殷紅的液體,略顯妖豔。
此刻,沙發上正坐在一男兩女,男的約莫二十五六歲,臉色略顯慘白,但打扮卻十分有個性,寸頭金髮,打着耳釘,他的鼻樑很高,如同鷹勾,略顯英俊的臉上擁有一雙陰翳的眼睛,整個人都透出一股邪惡陰冷的味道。
而他兩邊的女子穿着風格都相同,皆性感火辣,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此刻她們都乖巧的依偎在男子身邊,在沙發後面則挺立着四個高大的白人男子。
“主人,您的食物來了!”
扛着胡瑤的那名男子將她放下,恭敬的向邪惡男道。
邪惡男雙眼微微一眯,隱隱透出一抹兇光,頓時,那兩名男子的身體不由恐懼的顫抖了起來,過了半晌,邪惡男才揮了揮手道:“你們下去吧,今天帶回來的食物不錯,還是個處女。”
“謝謝主人誇獎!”話音一落,二男都如獲大赦的退出了倉庫。
邪惡男的目光落在了胡瑤身上,不知爲何,被他盯上,她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隻奇毒無比的毒蛇盯上一般,心中更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懼。
邪惡男拿起茶几上的紅酒杯,邁着優雅的步伐,緩步走到胡瑤身邊,忽然,他猛然湊到胡瑤脖頸邊,胡瑤明明想要躲閃,卻發現,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起來。
邪惡男在她雪白的脖頸邊深深吸了口,滿臉的陶醉,接着又衝着胡瑤邪邪一笑:“處女的鮮血就如同那香醇的美酒,要慢慢品纔會更有味道。”
“撲!”
邪惡男忽然撕掉了胡瑤嘴上的膠布,撫摸着她嬌嫩的臉蛋道:“你叫什麼名字?”
胡瑤戰戰赫赫的道:“我,我叫胡瑤,你,你想要幹什麼,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no!no!no!你是我的食物,如果把你放走了,我豈不是要餓肚子?”邪惡男搖搖頭,忽然,他聲音中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蠱惑感:“girl,看着我的眼睛。”
下意識的,胡瑤看向了邪惡男的眼睛,卻發現,那雙血紅的眼睛,就好似一個無底的深淵,將她的靈魂吸入其中,不斷的沉淪、沉淪,直到失去自我。
“桀桀!”看着已經被自己控制的胡瑤,邪惡男忍不住發出一聲得意的陰笑聲:“該死的撒旦,這東方簡直就是一片未開荒的處女地,沒有黑暗議會,沒有教廷,還有享用不盡的食物,簡直就是我卡爾的天堂!或許,我可以在這裡打造出另外一個黑暗帝國!”
經過十餘分鐘的追蹤,紙鶴帶着陸錚二人來到了北郊,忽然,紙鶴飛入一座廢棄的工廠中,在紙鶴中留有一縷神識的陸錚不由高興道:“找到了!”
“在哪裡?”陽光激動問道。
陸錚停下身形,指了指數十米外的那座廢棄工廠,說道:“就在那裡面。”
“那還愣住幹什麼,我們進去救人!”說話間,陽光就要往廢棄工廠裡衝去,卻被陸錚拉住:“陽老師,那座工廠裡有着一些不同尋常的存在,你在外面等着,我進去救人!”
“可是!”
“沒有可是!”陸錚直接打斷他的話,沒有因爲對方是他老師就給面子:“裡面的存在不是你能對付的,如果你跟進去只會成爲我的拖累,那樣會影響我救人的,你不希望師孃受到傷害吧?”
聽到陸錚毫不留情的話,陽光也只能妥協:“好吧陸錚,求你一定要救出瑤瑤。”
“放心,我一定把師孃救出,對了,你找個地方藏起來!”話音一落,陸錚身形微晃,就消失於原地。
倉庫內,胡瑤眼神呆滯的站在原地,而邪惡男嘴角兩邊卻多了兩顆尖細的獠牙,就在他的獠牙即將靠近胡瑤那雪白的脖頸時,轟的一聲,倉庫門被人暴力撞開,接着,人影一晃,一名高大帥氣的少年出現在倉庫中。
“該死,我在用餐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擾,給我殺了他!”邪惡男惡狠狠的瞪着陸錚道。
“是,子爵大人!”
站在沙發後面的四名白人男子,陡然衝出一人,快速揮出一拳砸向陸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