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乃福,是王乃福讓我這麼做的!”爲了活命,周飛虎毫無壓力的出賣了王乃福。
“果然是他!”陸錚暗道,對於這次襲殺的幕後黑手他早有猜測,因此知道是王乃福他並沒有多少意外,畢竟當初王天死在監獄中,爺爺就提醒過要小心王家。
想到這裡,陸錚不由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周飛虎,考慮着要不要殺了這個傢伙。
周飛虎修爲不高,但察言觀色的本事卻很強,也許是猜出陸錚在考慮是否殺他,忙不迭的一陣磕頭,並表示忠心道:“陸少,小的願意做你身邊的一條狗,小的本事雖低,但卻可以成爲您在王乃福身邊的眼線。”
看着周飛虎的表現,陸錚臉上浮現一抹譏諷之色:“你能這般容易的出賣王乃福,你未來會不會也這樣出賣我?”
“小的不敢!小的絕對不敢!”周飛虎又是一陣磕頭。
“起來吧,我就暫且信你一次!”
“謝謝陸少!”
“我問你,閔旭東的下落你知道吧?”
“知道,正被小的關在一座地下室,小的這就命人放了他!”
“嗯!好,我就先走了,有事我會找你!”話音一落,陸錚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看着消失不見的陸錚,周飛虎心有餘悸的從地上站起,摸了摸額頭的冷汗,但他看到牀上的女人,他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兇光。
“死!”
身形晃動間他就飛撲道牀邊,手掌噗嗤聲插入了那女人的胸膛。
第二日,陸錚孤身一人走出漢都機場,打了一輛車向塗縣而去。
他不知道,在他到達漢都時,刀祖彭令祖也正好抵擋中海,在刀祖的身邊的跟着一個身穿中山裝的老者。
當日,在喬家,陸錚在斬殺喬忠雄以及喬家的兩位長老後發現側廳有人,但卻未能將那人抓住,那人正是這個中山裝老人,他真實的身份是刀祖的僕人,後被刀祖派到喬忠雄身邊做事。
杏林診所。
陸錚剛邁步踏入,就被櫃檯後的葉妙歌發現,並驚喜喊道:“師父,你回來了。”
“嗯,這幾天家裡還好吧?”陸錚點點頭,笑眯眯的問道。
“家裡很好,沒什麼事發生,對了師父,你有給我們帶禮物回來嗎?”葉妙歌走櫃檯後走了出來,一臉期盼的盯着陸錚。
“禮物?”陸錚故作茫然。
“啊,師父,你不會沒給我們帶禮物吧?”葉妙歌見狀,不由滿臉的失望。
“哈哈!逗你的!有,這個是你的!”陸錚將一個禮品盒塞進葉妙歌手裡,葉妙歌連忙打開,發現是一條亮晶晶的鑽石項鍊,不由高興喊道:“太好了,謝謝師父。”
因爲鄰近中午,加上陸錚這個小神醫不在,因此診所裡並沒有病人,陸惠陪顧馨上學去了,陸蘭正在後院做午飯。
看到陸錚回來了,陸蘭表現得很高興,尤其是收到陸錚贈送的禮物,臉上的笑容更甜了。
吃過午飯,陸錚來到學校。
他首先來到教室辦公室,向老高解釋了下這兩天沒來上學的原因,老高已經習慣他的這種缺課行爲,僅僅嘮叨了兩句,就讓他滾蛋。
“呦,老大您老人家來學校了,想死小弟我了,擁抱個!”陸錚剛來到教學樓下,正好碰到從球館練球回來的胡偉、鐵虎幾個,胡偉一臉親熱的迎了上來,打算給陸錚來個擁抱。
“滾!”
陸錚一個閃身避開了撲上來的胡偉,這傢伙不懷好意,身上盡是臭汗,擁抱是假,想蹭陸錚一身臭汗是真。
“老大好!”鐵虎嬉笑着問好。
“老大好!”
“老大好。”
另外幾個男生都學着胡偉、鐵虎的稱呼,口中喊着老大紛紛上前打招呼,原本只有胡偉、鐵虎,楊昊,代洋四個球員,在陸錚去中海後,體育老師陽光爲了穩妥起見,讓胡偉從七班挑選了兩名替補隊員。
“行啦,別學胡偉那傢伙,你們叫我陸錚就行,不然讓人聽到,還以爲我們是混混黑澀會的!”陸錚笑呵呵的向幾人說道。
於是,陸錚一行人說說笑笑向七班的教室走去。
高二七班。
顧馨正埋頭溫習功課,忽然,似有所感,下意識擡起頭看向教室門口,看到一名帥氣的男生在五名男生的擁簇下走進教室,頓時,她的眸子就亮了起來。
感受到顧馨的目光,陸錚第一次變得有些緊張,故作鎮定的迎了上去,嘴角跟着擠出一絲稍稍有些不自然的微笑。
好在顧馨正沉浸在他回來的興奮中,並沒有發現異常。
剛在坐位上坐下,就有一股香風襲來,卻是顧馨主動來到了他身邊坐下,語帶打趣的問道:“小神醫,這次中海之行有什麼收穫啊?”
“還行吧。”陸錚有些心虛的道。
“什麼叫還行,病人的病治好了嗎?”
“這叫什麼話,有我這個小神醫出馬,能不好嗎?”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顧馨笑呵呵的道。
“對了,這是我帶給你的禮物。”陸錚將一個禮品盒拿出,遞給顧馨。
“是什麼?”顧馨問道。
“你拆開就知道了。”陸錚微笑道。
顧馨拆開禮品盒子,發現裡面是個生肖牛玉佩,她今年十六歲,屬牛,這個玉佩正好契合她的生肖。
“謝謝,我很喜歡。”顧馨向陸錚甜甜一笑,然後起身離去。
陸錚一見,暗自鬆了口氣,算是矇混過關了。
數日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離高中籃球聯誼大賽就只剩下一天。
這日中午,體育老師陽光將陸錚、胡偉、鐵虎等七人蔘賽人員召集到了籃球館,一臉鄭重的交代道:“今天下午五點我們將前往環山市,因爲明天就是比賽的日子,我先說下這次比賽的隊伍和時間,首先,參加這次聯誼賽的共有七十二支球隊,比賽日期十天,前四天爲初賽,中三天爲複賽,後三天爲決賽,比賽時間的安排爲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下午兩點到晚上七點,這次帶隊的領導是副校長曹雲波,帶隊的老師就是我啦,大家有沒有什麼問題,沒問題的就下去準備吧。”
“沒有!”大家異口同聲的喊道。
“那好,就地解散!”陽光揮手道:“對了,陸錚留下。”
“陽老師,你有什麼事嗎?”陸錚懶洋洋的問道。
“陸錚,你可是向我保證過這次得拿第一,你可不能放老師鴿子?”陽光一臉嚴肅的道。
聞言,陸錚翻了翻白眼:“陽老師,你就放一百二個心吧,這次第一,非我們塗縣一中莫屬!”
得到陸錚的保證,陽光終於露出了笑臉:“行,如果這次你們能拿第一,老師請你們吃大餐。”
“那你就等着請我們吃大餐吧!”陸錚笑呵呵的道。
當日下午五點,陸錚七人以及體育老師陽光提着行禮,一起登上了一輛長安麪包車,至於帶隊領導副校長曹雲波沒上面包車,他有自己的私家車,一輛大衆邁騰。
上車前,曹雲波一臉嚴肅的告誡大家,在去了環山後,一定要聽從安排,沒有得到允許不得私自行動,更不能與其他學校的學生髮生言語和肢體上的衝突,不然小則記過,大則開除。
曹雲波的話聽得大家都十分的不爽,就連陽光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畢竟打比賽講究的是士氣,這曹副校長不是瞎搗亂嗎,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是副校長,他只是個普通教師而已,就算再不滿,也不能說什麼。
一個小時後,大家擰着行禮進入了一家破舊的小旅館,當看過房間後,在聽到曹雲波的安排,大家的臉都黑了下來。
旅館房間狹小,隱隱發出一股黴味不說,而且還沒有空調,更過份的是,曹雲波居然安排一個房間住四個人。
鐵虎性子急,當場就喊了起來:“搞什麼搞,這麼小的房間怎麼住四個人,而且都沒有空調,這麼熱誰受得了!”
頓時,曹雲波的臉色一黑,呵斥道:“鬧什麼鬧,學校撥的經費有限,況且一住就是十天,如果住得太好,哪裡來那麼多錢,難不成要我替你們出?”
“要想馬兒跑,卻不給馬兒吃草,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可是爲學校掙榮譽,既然學校經費有限,那我們不參加比賽就是!”胡偉陰陽怪氣的道,他對來就看曹雲波不爽,這番卻是借題發揮了。
聽到胡偉的話,曹雲波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指着胡偉罵道:“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信不信我開除你!”
“曹副校長,你動不動就用開除來威脅我們,是不是有些不好?”陸錚的聲音響起。
曹雲波陡然扭頭,惡狠狠的盯着陸錚:“陸錚你什麼意思?別以爲你成績好就可以不聽從安排,還是你真以爲我不敢開除你!”
“那好啊,那你就開除我吧!”陸錚不鹹不淡的道,他可不相信學校撥的經費有限的鬼話,以他之見,肯定是曹雲波這傢伙想要貪墨,才故意將大家安排在這樣的破爛旅館。
“反了!你簡直反了!很好,你想要開除是吧,如你所願,我馬上給校長打電話!”曹雲波氣急敗壞的喊道。
“曹副校長算我一個,把我也開除吧!”鐵虎的聲音響起。
“算我一個!”胡偉一臉冷意的盯着曹雲波道。
“哈哈,我也想被開除,曹副校長求求你成全我吧!”楊昊笑呵呵的道。
“我也想被開除,腫麼辦,曹副校長,不如你成全我吧。”代洋滿臉嬉笑的說道。
眼見所有來參加比賽的學生都站到了一條線上,曹雲波幾乎氣得暴跳如雷,不過,準備撥號的他卻摁不下去了,如果開除一個學生還好說,但要把參賽的七個學生都開除,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校長王爲民也不會相信他一家之言,而是會對此事進行徹查,那時候吃虧的絕對是他,因爲他的確是想要貪墨經費,纔將陸錚他們安排到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