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麼多警車往裡面衝,葉妙歌想到陸錚的囑託,伸手將他們攔下,喝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警方接到舉報,說你們診所醫死了人!”一個聲音響起,然後就見到當初被劉應兵停職的塗縣警察局局長蔡國寶緩步向診所而來。
“胡說八道,我們診所怎麼可能醫死人!”
葉妙歌生氣的反駁,當她看清蔡國寶的面容,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原來是你,上次的事還沒有讓你得到教訓嗎?還敢來找我們診所麻煩!”
聽葉妙歌提起上次的事,蔡國寶眼中不由閃過怨恨之色,不過現在劉應兵已經被省紀委的帶走,這家診所也就沒有了靠山。
“上次是有劉應兵替你們撐腰,可這次你們沒有那麼幸運了,因爲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生難保。”
說到這裡,蔡國寶不由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等笑過後,他便向一衆警察呵斥道:“都楞着幹什麼,給我進去搜啊!至於那些阻攔我們警方辦公的,全部抓起來!”
“是!”
被葉妙歌攔下的一衆警察再次向裡面衝去。
“都給老孃回去!”
葉妙歌發出冷喝着將幾名警察推開,目光凌厲的瞪着他們道:“有老孃在,誰也別想進診所搗亂!”
“抓起來!”蔡國寶臉色一拉,雙眼中閃爍着寒意。
頓時,就有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向葉妙歌撲飛撲而來,打算將她控制起來。
“哼!”
見狀,葉妙歌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等兩名警察靠近,她身子微微下沉,雙臂如同鞭子般甩出。
“砰!砰!”
兩臂重重砸在兩名警察胸口,頓時,他們的身體就飛了出去,與其他警察撞在一起。 Wωω●т tκa n●¢ ○
“敢襲警!找死!”
看到這一幕,蔡國寶面帶猙獰之色的大步上前,並拔出警槍對準葉妙歌的腦袋,喝道:“你再敢動下,我崩了你!”
“你敢麼?”
葉妙歌冷笑着掏出她的證件。
看着證件上的警徽,蔡國寶伸手拿了過來,翻開一看頓時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葉妙歌居然也是警察,而且級別還不低,漢都市刑警大隊的隊長,級別爲副處級,和他這個縣公安局的局長一樣,但漢都市是省會城市,因此,這個職位的含金量是要比他這個縣城局長高的。
拿着這本證件,蔡國寶的臉色卻一陣變幻不定,最後他一咬牙,大聲道:“漢都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看來這診所不止害人性命,還冒充國家公務員,給我拷起來!”
“什麼?”
聽到蔡國寶說她冒充警察,葉妙歌肺差點都氣炸了,不由怒聲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孃冒充,老孃用得着冒充嗎?”
“是不是冒充等回到警察局就知道了!抓起來!”
看着再次飛撲上來的警察,葉妙歌不由怒火升騰,就要動手,不過蔡國寶的手槍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無奈之下,她只能任由那兩名警察把她抓住並銬了起來。
蔡國寶見狀,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對身後的警察揮揮手喊道:“進去給仔細搜!”
“站住!”
就在這時,一道雷霆之音響起,剛剛衝進診所大門的警察全部如遭雷擊頓在原地。
下一刻,他們看到一名少年帶着兩名美貌的女子從診所裡面緩步走出。
“這是鹹魚翻生了?”陸錚在蔡國寶面前停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蔡國寶對陸錚,可謂是仇人見面格外眼紅,冷笑道:“小子,少在我面前囂張,你的靠山劉應兵已經被人帶走!我要整死你還不跟玩兒似的!”
“是嗎?”
陸錚笑了笑了,眼神中盡是輕蔑,大家都以爲劉應兵是他的靠山,可真的是那樣麼?
感受到他眼神中的不屑,蔡國寶只感覺胸腔內的怒火正一股股向外冒,幾乎將他自個兒點燃,他歇斯底里向周圍的警察吼道:“抓起來!把這個謀害人命的黑醫給老子抓起來,膽敢反抗就地擊斃!”
聞言,陸錚不由搖了搖頭,眼看着向他衝來的兩名警察,隨手一揮,頓時兩名警察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五六米,砸落在街道上暈了過去。
同時,他揮手一招,蔡國寶手上的槍就好似被一隻無形抓起,飛落到了他的手上。
“咔!”
陸錚打開了保險,槍口對準了蔡國寶的額頭。
“這!”
其他警察見到這神奇的一幕,心底都生出了一股寒意。
“你,你想要幹,幹什麼!”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蔡國寶心底不由涌出一股懼意,臉色更是變得慘白。
“你那麼喜歡用槍對着別人!那今天我就讓你嚐嚐被槍打中的滋味!”
話音一落。
“砰!”槍響了。
“啊!”
蔡國寶跌倒在地,抱着右小腿慘叫了起來,卻是子彈擊中了他的右小腿。
他居然真敢開槍?
其他警察再次傻眼,沒有想到陸錚膽大了這個地步。
“滋味如何?”
陸錚蹲下身子向蔡國寶問道。
“小子,你有種就打死我!不然我一定弄死你!”蔡國寶的面目已經扭曲,咬牙切齒道。
“好!我會成全你,不過在打死你之前!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陸錚語氣淡然的道,說着話,他拿出了一本證件,並翻開遞到蔡國寶眼前,繼續道:“聽過龍堂嗎?沒有聽過的話我給你普及下,咱們華夏國最高的特殊機構,由李老直屬領導,而我,則是龍堂的高級成員,而你呢?不過是一個小縣城的公安局長,我要殺你,和捏死一隻螞蟻真沒啥區別。我不但要殺了你,還會給你安上一個間諜的罪名!呵呵!”
聽着陸錚的笑聲,蔡國寶渾身不由打了個冷顫。
“砰!”
槍聲再次響起,直接打穿了蔡國寶的另外一條小腿。
“啊!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我也是受人指使!”蔡國寶淒厲的叫喊了起來,心中更是後悔莫名,早知陸錚是這種狠角色,就算他寧願不當那個局長也不要來招惹他。
“誰指使你的!”陸錚玩味的問道。
“是!”
“住嘴!”一道冷喝打斷了蔡國寶的話,接着,就見到楊奇帶着他的保鏢周虎,和另外兩人到來,那兩人一個是六十歲出頭的乾瘦老人,另一個則是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發出冷喝打斷蔡國寶話的正是周虎。
陸錚起身,看向了楊奇,面色有些複雜:“果然是你,其實你不該來的。”
“對,是我!”楊奇得意道,卻是沒能聽明白陸錚話語中蘊含的意思,他點了根菸,向陸錚吐出一個菸圈,陰測測道:“這次,你完了!”
“哦!你就這麼肯定?”陸錚笑笑。
“醫死了人,還開槍打傷警察,兩罪並加,判不了你死刑,但判你一個無期絕對的綽綽有餘,可惜了,你還這麼年輕,對了,順便告訴你個消息,劉應兵被省紀委帶走了。”
看着在那裡表演的楊奇,陸錚的眼神有些像看小丑。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陸錚問道。
“不錯,都是我安排的,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跟我鬥,我玩死你!”說到最後一句,楊奇的表情變得格外的猙獰。
“很稚嫩的計謀!”陸錚搖搖頭,然後看了眼陸蘭。
陸蘭轉身進入診所內院,很快,他帶着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走了出來。
“怎麼可能?”
楊奇身後的那名乾瘦老者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之色,他下在老人身上的七種毒,就算他自己都解不了,對方怎麼還活着。
“怎麼回事?那個老東西怎麼還沒死,你不是說你下的毒無人可破嗎?”楊奇扭頭猙獰的盯着老者,厲聲喝問道。
面對楊奇的質問,乾瘦老者臉色變得漲紅:”楊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廢物!”
楊奇喝罵了一句,用怨毒的目光盯着陸錚:“好,你雖然逃脫了一條罪名,但第二條罪名你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第二條罪名?你說的是開槍打傷他麼?”陸錚指了指蔡國寶,語帶嘲諷道:“我既然敢在衆目睽睽下開槍,自然有把握擺脫罪名!”
說話間,他來到了楊奇面前,壓低了聲音道:“說真的,我本不想和你這種不入流的角色計較。
不過,今天才發現,你這種不入流的角色雖然不值得一提,但是還是會製造不少麻煩!而我又偏偏討厭麻煩,所以,我今天打算徹底根除這個麻煩,免得你以後再來我面前晃來晃去。”
聽到陸錚說他不入流,楊奇無法接受,大聲喊道:“什麼?你說我不入流!你知道我是誰?我父親又是誰嗎?你,只是個小人物而已,不配說我。”
陸錚有些可笑的看着他:“你種人只會仗着家裡的勢力在那裡狐假虎威,真的很可悲,很坑爹,或許你爹會後悔生下你的。”
“尼瑪找死!給我殺了他!殺了他!”楊奇怒聲喊道。
“嗖!”
他身後那名約莫四十歲的中年人出手了。
如疾風,如暴雨。
瞬息間就出現在陸錚身邊,一記凌厲的手刀快若閃電的劈向他脖頸。
“滾!”
陸錚隨手拍出一掌,後發先至正中對方胸膛。
“砰!”
對方應聲而飛,砸落在數米之外,大口的吐着血,同時他的一雙眼眸中盡是驚駭與不可置信,他是先天五重的高手卻被人一掌打成重傷。
陸錚不再理會楊奇,轉身向診所中走去,不過在邁進診所時,他突然回頭,對着楊奇連開兩槍。
“砰砰!”
兩顆子彈直接將他膝蓋打碎。
半個小時後,一個連隊的軍人到來,將蔡國寶、楊奇等人全部帶走。
當日下午,在前天被省紀委帶走的劉應兵,由市委書記趙康源親自送回縣委辦,並召集所有的縣委常委開了一個臨時會議。
在會上,市委的趙書記做了重要講話,並對劉應兵的工作表示肯定,表揚劉應兵同志是個經得起組織考驗的好同志。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劉應兵的回來令不少人感到高興,更令有些人恨得牙癢癢。
而上躥下跳了兩天的馬中原忽然病了,到省裡的醫院養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