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身形一動,已經到了南宮翎面前,一道光刃在在她脖頸間來回遊弋,有時候會擦到她的皮膚,南宮翎想,自己的脖子應該傷痕累累了吧?
“說,你到底知道多少?”二長老再也沒有了開始的淡定,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南宮翎,那樣子恨不得將南宮翎身上看出個洞來。
南宮翎冷冷一笑,道:“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全知道!”
二長老臉色微變,一雙眼睛又驚又怒的看着南宮翎,開口道:“不可能,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南宮翎卻沒有再說話,而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她知道如何把握一個度,真的都知道和一點都不知道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只有這樣,讓人以爲她知道,卻有懷疑不知道的時候,她才最安全。
果然,她說完之後,二長老眯着眼睛看着她,南宮翎倔強的回望他,眼中帶着恨意,這一下他反而冷靜下來,那麼隱秘的事情,這小丫頭怎麼可能會知道,肯定是誤打誤撞。
她的話被自己誤會了,見自己緊張而故意說的什麼都知道一樣。
“臭丫頭,把解藥拿出來!”這是一旁的司徒恆怒道,他吃了一些解毒的丹藥,手上的毒暫時控制了,可是卻並沒偶解除。
南宮翎看也不看他,因爲看一眼都讓她覺得噁心,只是冷笑道:“沒有解藥。”
“臭丫頭,你找死!”司徒恆大怒,說着就要動手。
二長老卻開口道:“好了恆兒,這丫頭還有大用,不能動她。”
“二伯,那我的毒怎麼辦?這個丫頭就是一個毒人,弄回去又碰不得……”
司徒恆還沒說完,二長老就嘆了口氣,道:“你這個笨蛋,怪不得你爹不喜歡你,她是毒人,難道就沒辦法了?一個吸毒體質的人可不好找,何況這個女人中那麼多毒還這麼活奔亂跳,簡直就是給咱們司徒家的男人最好的禮物。”
“死變態,你們誰也別想碰我,小心我毒死你們!”南宮翎怒道,司徒家的人果然噁心至極,竟然想把她用來解毒,她的身體,絕對不會讓那些人砰!
二長老瞪了南宮翎一眼,然後一擡手,封了她的啞穴,開口道:“這女人身上都是毒,用木箱擡走。”
南宮翎掙扎了幾下,卻還是被裝進了一個木箱之中,二長老這才下令大家離開,直接朝司空城趕去。
南宮翎本來還要掙扎,卻在聽到那句“回司徒城”之後安靜了下來,她的目的地也是司徒城,即使到了現在,她也沒想放棄。
“二伯,你說家主忽然讓咱們回來是爲什麼啊。”司徒恆有些沮喪的看了一眼手掌,本來以爲可以先解毒,沒想到卻又中了毒。
二長老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家主親自下令,估計事情有些嚴重。”
他常年在外面給家族蒐羅吸毒體質的女人和解毒的辦法,所以猛然間受到家族變故的消息嚇了一跳,但是具體如何還不清楚。
“希望不是什麼大事就好。”司徒恆淡淡的開口,說實話,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犯怵,說沒什麼大事也
不過是安慰一下自己而已,畢竟如果不是因爲有什麼大事的話,家主又怎麼會連遠在外地的他們也召集過來。
“說不定是大長老那個老傢伙又鼓動旁支奪權了。別亂想,我們司徒家主好歹也是三大世家之一,別的還有什麼事兒?”二長老笑着,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卻對自己的家族極爲的有信心,畢竟自己也是在家族中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了,有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這些年來家族中類似的大事也有不少,但是那一次不是都安然的度過,這一次也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二長老拍了拍司徒恆的肩膀:“恆兒,要對自己的家族有信心才行啊!”
似是二長老的安慰有些效果,司徒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家主說的大事無非就是和哪個家族鬧了些矛盾,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個都解決了。”
“所以,恆兒,你就不用擔心了。”二長老笑着,然後視線落向了身後管着南宮翎的箱子中,臉上的相容更加的深了幾分:“這一次我們給家主帶來了這麼大的一個豪禮,家主一定是會高興的!從此,旁系那些老傢伙再有什麼想法也沒用了!”
“哈哈,那是,到時候只要將這個女人身上的毒控制住,然後好好的養着,哈哈……”司徒恆僅僅是想了一下,就愉悅的笑了出來。
二長老笑着看着司徒恆,然後眼中精光一閃,喝道:“停車。”
淬不及防的,就連司徒恆也是有些發愣:“二伯,怎麼了?”
二長老並不理會,而是直接就翻身下馬,然後走到捆着南宮翎的身子後面,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細碎的布條,微微一笑,直接拍了拍箱子笑道:“小丫頭,沒想到你還是有些能耐的,這是給你的同夥的吧,只可惜,他們看不到了。”
南宮翎一聽,頓時暗叫不好,她現在雙手受制,只能夠用一些衣角來說成線索,沒有想到卻被發現了。
二長老笑着,然後將南宮翎留下的線索徹底毀掉,然後對一邊的一個司徒弟子道:“你,到後面看看,一旦發現有什麼線索直接毀掉就好。”
“是,二長老!”那個司徒弟子一聽,頓時往後走去,開始仔細的檢查,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線索。
“二伯,是不是有些太謹慎了?”司徒恆無所謂的道:“就算是發現了又如何,難道有誰敢到我們來我們司徒家挑事不成?”
二長老一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恆兒,若是平時,我們這樣做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非比尋常,家主的緊急召集不說,這個時候我們實在是不易添亂啊!”
司徒恆深以爲是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是手上一疼,看了看自己已經變的發綠的手掌,頓時白牛沒有了好奇。
“都是那個丫頭片子害得,要不是二伯替我把手上的毒素封住,我這手估計早就廢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箱子,司徒恆又是一嘆,等回到家族,這個丫頭的毒解了,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她一下。
南宮翎聽到兩人說話的內容,氣的恨不得將兩人大成豬頭,奈何被綁的幾乎無法動彈。她纔不要做
司徒家的工具,看來只能在路上尋找時機,或者說等人救她了,鬱司風,或者是大哥和月月姐。
如果,如果沒人發現,南宮翎握了握手掌,她或許只有自殺一條路了。鬱司風的母親有多慘她還記得,她沒有那麼堅強,那樣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就在雲逐月和南宮瑾離開司徒城的時候,在司徒城的另一側,一對人馬隱秘的擡着一個箱子入了城,那裡很是低調,又是司徒家的四人領地,所以一點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是那些人卻沒有發現,在一棵大樹上,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站在那裡,整個人包裹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之中,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們進入,掠過那個箱子的時候略微頓了一下,總覺得裡面有什麼東西。
只是遠遠地看到司徒家的人已經迎了上來,他小心的隱藏起來,並沒有動手。
另一方面,就在司徒家一行人剛剛走過的地方,雲逐月和南宮瑾的身影卻悄然出現在這裡。
“南宮瑾,你說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找,真的能找到翎兒嗎?”雲逐月皺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詛咒之地這麼大,他們不可能一寸一寸的翻過去。
南宮瑾腳步一頓,有些無奈的一嘆:“月月,你擔心翎兒,我又何嘗不是,只不過現在的情形有些複雜,我們家族對重要的弟子倒是有些尋找的辦法,可是翎兒那丫頭,已經全都斷掉了,除了這種找法,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南宮瑾突然張嘴不言,然後怔怔的看着眼前。
“怎麼了?”雲逐月回頭,看見在一邊的樹叢上掛着一塊衣角,看樣子應該是匆忙之間被樹枝扯下來的。
“這塊衣料有什麼特別?”雲逐月將那塊布料拿在手中,入手有些柔軟,應該是使用上等的蠶絲製成。
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雲逐月激動地道:“翎兒,難道這是翎兒的?”雲逐月不知道這個衣角的布料是南宮翎的衣裳,但是南宮瑾卻是清楚的很啊!
南宮瑾走了過去,接過雲逐月手中的衣角碎料摸着上面的圖案着:“這上面的繡法是自幼給我們做衣服的奶孃特有的,我絕對不會看錯。”
說完,南宮瑾緊了緊手掌,然後視線向一邊望去:“前面,翎兒絕對是出事了。”
雲逐月皺眉,只有在一個人倉促逃跑的時候纔會不注意衣服被刮過的痕跡,和南宮瑾對視了一眼後,迅速的朝前方跑去。
只是可惜,爲時已晚,縱然是雲逐月和南宮瑾使出全力,一路追查,找到了之前南宮翎被擒的山谷。
入目,便是一片的打鬥痕跡,雲逐月皺着眉頭,然後開始四處查看了一下。
“看來翎兒是被人抓走了。”雲逐月仔細查看了一遍,沒有任何收穫,“而且那人很狡猾,應該是看到了翎兒留的線索,一併毀掉了。”
南宮瑾臉色難看,道:“我就不信他們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敢動翎兒,不管是誰,我南宮瑾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離這裡最近的城鎮就是司空城,我覺得,我們還要回去看看。”雲逐月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