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洗澡的時候沒在。”看雲逐月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面具男沒由來的心情很好。
雲逐月一愣,這個面具男在說冷笑話?洗澡的時候沒在,那豈不是洗完澡一直在?那爲什麼自己沒看到他?
等等,記得上次見他,他曾說過不想讓別人看,別人就看不見。那麼,面具男豈不是一直都在偷窺?
“你,你偷窺?”看着她像個老鼠一樣在不同的洞裡鑽來鑽去?
“我從來都不做偷窺的事情。”面具男回答的淡定而清晰,就好像金鑾殿上的那個牌匾,正大光明啊!
雲逐月氣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面具男又淡定的說了一句:“我是正大光明看的。”
雲逐月無語,仗着會隱身,就在旁邊看別人的笑話?這面具男難道還有偷窺癖?
這是病,得治!
雲逐月在袖中握握拳,再握握拳。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和人家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他隨便揮一揮衣袖,自己就能變成天邊那需要作別的雲彩。再說了,就算他不動自己,只要人家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自己就又得鑽老鼠洞了……
埋下心中的不滿,雲逐月笑道:“公子果然異於常人,竟然隱身在此,小女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您的法尊,剛纔只是一時着急口不擇言,冒犯了您幾句,想來公子大人大量,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
“爲什麼大人大量就不放在心上?”面具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呃,雲逐月一怔,然後訕笑道:“公子這種人物,肯定特立獨行,不在乎世人的眼光言語,有句話叫什麼來着,對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小女子幾句冒犯的話,怎麼能遮擋公子的皓月之輝呢,嘿嘿。”
面具男定定地看了雲逐月一會,忽然好笑道:“你這個丫頭果真有意思,說話一套一套的,還總能說出些有趣的話來。不過,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給我下過戰書了,所以還真有些捨不得不放在心上。”
“呵呵,公子您仙人之姿,自然沒有人敢向您挑戰,我自然也不敢,剛纔只是一時口誤、一時口誤。”
“仙人之姿?仙人又如何,還不是一樣道貌岸然!”面具男忽然臉色一變,連聲音都有些冷意。
雲逐月不禁疑惑,這是怎麼了,那紅衣變態一直嘲笑人類是賤種,道貌岸然,可面具男卻似乎對仙人有些芥蒂?
不過她現在可不敢問什麼,現在的面具男可是她出去的唯一救命稻草,她可得抓緊了。笑得一臉討好:“呵呵,仙人也好,惡魔也罷,還是那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小女子更加能屈能伸。何況面具男又不是紅衣男子那個變態,所以在他面前裝裝孫子,雲逐月還是可以接受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裝了。
面具男看着雲逐月,目光閃爍:“你說的不錯,可是你剛纔那麼指天罵地……”
雲逐月趕忙否認:“您一定看錯了,我剛纔就是想數數頂上有幾塊磚。”
面具男有些無語云逐月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淡然道:“可是我聽到有人說‘見死不救變態面具男’……”
“啊?是嗎?那您一定是聽錯了,我罵的肯定那個紅衣變態,絕
對不是您!”雲逐月再次睜着眼睛說瞎話,除非你給姐錄下來,否則姐打死也不承認。
面具男神色不辨,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省的回頭又被罵恃強凌弱。”
呃,這個面具男好像也不全是個文盲……
“公子,是您把那個大變態趕跑的?”好不容易見面具男決定不追究,雲逐月趕快轉移話題,生怕他一個反悔自己又悲催了。
“不是。”面具男回答的異常簡單。
啊,難不成他和紅衣變態沒有關係?自己想象的那個三角戀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那,您到這個地方來幹嘛?”雲逐月小心翼翼地問道,總不會是來救自己的吧?
“路過。”還是簡單地兩個字,讓雲逐月無從下口。多說幾個字會死啊。
“師父,您叫徒兒來有什麼囑咐?”正在這時,眼前黑影一閃,一個男子不知道從哪裡閃了進來。
雲逐月定睛一看,頓時眉開眼笑。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就看到他:“元朗!”
面具男的眉毛一挑,元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然後他記起,在雲逐月喝醉的那一天,他拍她的臉,她曾說“元朗別鬧”。
剛到的男子一愣,看向雲逐月,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是你啊,不過我不叫元朗,我叫燕朗。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還和師父在一起?後面這半句燕朗沒敢問出來,師父的事情不是他們可以置喙的。
像,實在是太像了!雲逐月看着那個笑容,那是屬於元朗的笑容,乾淨,陽光。
調皮地一笑:“呵呵,那是我記錯了。不過我們一天就見了兩次,也算有緣,我叫雲逐月,以後你叫我逐月吧。”
雲逐月的笑容讓面具男眼中的墨色更深,這種笑容,沒有狡黠,沒有算計,只有些喜悅,是完全不設防的笑容,她很信任燕朗,面具男得出結論。
“那好吧。”燕朗爽朗一笑,也和前世一般無二,雲逐月不由得跟着綻放一抹笑容。
“燕朗,你怎麼進來的?”雲逐月一高興,就完全忘了面具男還在一旁的事情,立馬變成了自來熟。
燕朗倒也爽快:“我跟師父來的。”
“師父……”雲逐月一怔,對啊,她似乎聽到燕朗喊面具男師父!燕朗是天一門的,那麼,面具男也是天一門的?
“你,你是天一門的?”雲逐月震驚了,她一直以爲面具男根本就不是人,沒想到他竟是天一門的!
燕朗一看雲逐月沒大沒小的樣子,立馬道:“逐月,你怎麼能這麼跟師父說話,師父可是天一門的師尊……”
雲逐月只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斷了,原來面具男就是把南修辰教成小惡魔的大惡魔,原來面具男就是中典大陸上人人談之變色的戰天師尊!
雲逐月忽然覺得自己以前還真是勇敢啊,在這麼牛叉的一個人物面前還能那麼淡定……
“你們認識?”面具男淡淡開口,聲音中聽不出情緒。
燕朗立即道:“今天地搖,我救過她們。”
面具男的眸子沉了沉,第一次見面,爲什麼雲逐月的表現好像他們認識了很久。燕朗是自己的弟子,他的身世自己最清楚,他就是燕朗,不是元朗。
雲逐月努力讓自己平靜,不就是天一門的師尊嘛,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見了,於是再次拋開面具男問道:“燕朗,你從哪兒進來的?我怎麼沒看見出口?”
燕朗疑惑的看向她,指指頭頂:“上面啊,你沒瞧見?”
雲逐月愣了一下,立馬擡頭,尼妹!剛纔不是還有磚頭碼的頂部嗎?怎麼轉眼間就變成空的了!
銳利的目光看向面具男,面具男淡定的道:“某些人難道想洗露天浴?”
雲逐月無語,人家是爲自己考慮,好吧,可是完了總該告訴自己一聲吧?看自己像耗子一樣鑽來鑽去很有趣是嗎?
燕朗卻聽出了一點八卦的味道,師父怎麼知道人家小女孩沐浴的?呃,不會師父在這裡親自當護花使者吧?
嘖嘖,有姦情……
再看看雲逐月,小是小了點,不過又不是養不大,師父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唯一和他走的近的只有顏夕聖女,師父也是不冷不熱的,如果能有一個讓師父開竅的。
管她是幼齒蘿莉,還是嫵媚熟女,他燕朗絕對舉雙手雙腳贊同!
雲逐月擡頭,遙遙的能看到臉盆那麼大的一片天空,再次問道:“燕朗,這裡離地面有多高?”
“不足千丈。”燕朗依舊回答得無比爽快。
不是吧,不足千丈,就是不足三千米的意思!再看看那光滑的四壁,她要是爬上去,要爬到何年何月?
雲逐月立馬看向燕朗,眨着大眼睛賣萌:“燕朗,一會你帶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會飛啊。”
以前元朗就特別吃雲逐月這一套,只要稍微耍個賴皮,元朗肯定上鉤。
可惜,燕朗不是元朗,他堅定地搖頭:“不可以。”
雲逐月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由得一怔:“爲什麼?”
燕朗有些歉意的道:“我剛纔和妖獸對戰消耗太大,三日內無法帶人。”
雲逐月這才心理平衡了一點,忽然看到元朗那張臉對自己說不可以,她還真有點接受不了。或許前世真的習慣了。
“不過逐月你放心,我雖然不能載人,不過我師父可以得。”說完還衝雲逐月眨了眨眼睛。
雲逐月會意點頭:“那就好,誰把我帶上去也行,我不挑人的。”
“燕朗,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面具男忽然淡淡地開口,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燕朗卻是微微一笑:“是,弟子多言了。”
“下月西南郡的測試,你負責吧。”面具男說着,墨色的眸子卻瞥向雲逐月,在雲逐月眼中捕捉到毫不掩飾的喜悅後,他的眸子微微一沉。
“是。”燕朗再次答應,師父不喜歡別人多話,所以在師父面前,他們一直都是恭敬的。
“知道了就退下吧。”面具男的聲音依舊很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雲逐月總覺得他好像生氣了。
燕朗領了任務,也不再停留,身子一起,就朝上掠去,雲逐月擡頭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元朗,這一世,換我守護你吧。
忽然,雲逐月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壓力,一回神就看到面具男白衣飄飄的站在那裡,似乎隨時都會飛走一樣。
他要丟下自己?這個念頭一閃,雲逐月快速的衝到他身前,一把摟住他的手臂:“等等,帶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