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子,就象是在防止駱千麗動手一樣,警惕性十足十。
“顧維先,你讓開。”喻小白挑了挑眉,這小子分明是不嫌事大就嫌事小的樣子。
顧維先緊盯着駱千麗,“她是不是你婆婆?”
“不是。”
“對喲,我想起來了,秋亦檀的母親早過世了,她的確不可能是。”顧維先一拍腦袋,“既然不是,我們進去。”
喻小白無語凝噎,是季天維送她回來的,她是遵守誰帶她離開就誰送她回來,結果,纔在大門口下了車,一隻腳才踏進小角門,已經分開好半天的顧維先就突然間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也跟着她邁了進來。
保安就問過去,顧維先就一句,“我是你們太太的青梅竹馬”。
這詞語,保安嚇呆了。
喻小白就明白她是擺脫不掉顧維先了。
於是,半點徵兆都沒有的就帶着顧維先進來了。
候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傭人打開了玻璃門,喻小白推開顧維先率先走了進去。
凌南越過正站在門口等着的樂佳一下子衝了過去,“小美女,快給哥哥我介紹一下,這位先生是……”他這會子就是想看秋亦檀的熱鬧,秋亦檀也有今天呀,他暗爽。
顧維先淡淡的瞟了一眼凌南,然後也不等喻小白開口,就直接道:“這位是淩氏的公子爺凌南吧。”
“你……你認識我?”凌南頓時全身上下都涌上了一種不安全感。
人家知道他是誰,可他居然傻呼呼的問對方是誰。
這根本是不對等的關係。
怎麼就有一種脫光了衣服被人光顧的感覺呢。
他虧大發了。
“淩氏花花公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到底是誰?”凌南以十分敵視的目光看顧維先。
“安溪島顧維先,現在,凌先生可以讓開請我進去了嗎?”
“安溪島?”凌南默唸着這三個字,隨即眼睛一亮,“不可能,秋亦檀不可能請你的。”
“我是小白請來的客人。”
凌南轉頭看喻小白,就差說“小白這是真的嗎?”
喻小白看看凌南,再看看顧維先,她有一種預感,顧維先‘安溪島’的身份於秋亦檀似乎是件很敏感的事情。
果然,莫塵已經迎了上來,“顧先生,這裡是秋少的私人家庭聚會,這裡不歡迎安溪島的人,請便。”莫塵說着,就做了一個請你出去的手勢。“呃,小白,好歹你也是這幢別墅的女主人,當然,我只是聽你私下說的,難道那只是你自己認定的?怎麼感覺你根本不是這的女主人呢?這滿屋子的都沒你的朋友不說,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我,可你瞧瞧,
這的人就是這麼對你朋友的,乾脆,你離開這不把你當女主人的地方吧,我舉雙手雙腳贊成。”
顧維先並沒有理會莫塵,連眼尾都不甩莫塵一眼,只是轉身目光深沉的看喻小白,然後,一字一字透着的全都是對喻小白的打抱不平。
“你……你胡說什麼,太太就是這裡的女主人,你明知道的,我們秋家從來不歡迎安溪島的人。”莫塵一急,臉都漲紅了。莫塵對喻小白的態度一直都是中恭中矩的,算不上特別好,也算不上特別壞,他不諂媚,不會在秋亦檀寵她的時候就過份熱情,也不會在秋亦檀不寵她的時候落井下石,總體來說,是個有他自己獨到見解
的人。
喻小白不討厭莫塵,相反的很欣賞他這樣不以秋亦檀的思維爲一切的下屬。
聽到這裡,她也聽明白了,秋氏與安溪島很有可能是熟知對方的對手。“呃,我人雖然是安溪島的人,不過,小爺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與安溪島無關喲,小爺是以小白的朋友身份出現的,之所以報上安溪島,是不想你們一會子查到我的身份說我是掖着藏着的混進來的安溪島
的奸細,到時候好說不好聽,那豈不是毀了小爺我的名聲?”
“顧維先,你明知道秋氏與安溪島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還……”
“莫塵,讓開,請顧先生進來。”身後,傳來了秋亦檀低沉磁性的男中音,音量不高,卻頓時就打住了廳裡廳外衆人的竊竊私語,還有莫塵和顧維先的爭執。
顧維先微仰起臉,淡清清的掃向秋亦檀,然後,微微一笑,衝着秋亦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這纔對喻小白道:“這樣還行,既然是家庭聚會,他的人來了,你的朋友自然也是可以進去的。”
喻小白無語凝噎,這會子已經明白把顧維先放進來整幢別墅裡有多不和諧了,估計這別墅裡除了她以外,其它人都是恨不得殺了顧維先的吧。
不過,到了這一刻,她倒是對秋亦檀刮目相看了。
有變化了。
以前就因爲不喜歡她和季天維來往而把她和季天維的手機相互屏了的男人,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允許她帶男人回家了。
帶回的可能還是他的死對頭。這會子她甚至覺得顧維先的出現就是故意的,這小子一定是早就知道秋亦檀是誰了,查清楚了秋亦檀的底細,也知道了自己與秋亦檀是死對頭,還非要跟着她溜進來,這是故意的要她與秋亦檀夫妻反目呀
。
顧維先不知道知曉不知曉她和秋亦檀現在還是處於冷戰中呢,兩個人每天也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的原諒他。
算了,只夏的生日宴,她不想出什麼差錯。
就想孩子一輩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所以,她要的是這一天的吉祥。
“維先,我兒子的生日宴,我提醒你不許搗亂,否則,我恨你一輩子。”她小聲警告他,不然就覺得這小子絕對是個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主兒。
“放心,只要秋先生的人不挑釁小爺我,小爺我自然是來祝賀的,來來來,快帶我去看看我的乾兒子。”一聽到顧維先也要認只夏當乾兒子,凌南臉就黑了,“小美女,你就一個兒子,要那麼多幹爹做什麼?到時候一個扯一條胳膊或者大腿,不是扯壞了嗎?這可不行,只夏有我這個乾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