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只是一半的定金,只要你殺了她,再付另外的定金。”
“啊……啊啊啊……”李媚娟再也跑不動了,手捂上了耳朵,她不要聽這些,不要聽她自己的聲音。
是不是她聽不到了,別人也就聽不到看不到了呢?
一定要這樣。
不然,她完了。
她完了。
她是殺人兇手。
她製造了一起車禍案,她害死了喻小白的媽媽。
才播放的視頻就是鐵證。
她親自付給了那個製造車禍的司機一大筆錢,還說了那麼一段話。
參加婚禮的客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聲了。
到了這個時候,秋亦山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一揮手,就有保安衝過去將放映機一下子關閉了。
頓時,屏幕上只剩下了白色的屏幕,什麼也沒有了。
婚禮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看着李媚娟的方向,她是殺人兇手,新娘子是殺人兇手。
喻小白從容起身,“我要報警,真沒想到原來是新娘子害死了我母親,新娘子,你爲什麼要害死我母親?”
衆人的視線頓時被喻小白吸引了過去,她冷冷看着李媚娟的目光裡全是困惑和惱意。
“喻小白,你……你夠狠。”這樣的當衆放下了這樣的視頻,哪怕她現在去求喻小白放過她也不可能了。
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偏偏這些人全都是上流社會的達官貴人,根本不是她想殺就能殺就能滅口的。
她完了,她徹底完了。
“你難道是爲了得到我爸爸,所以,才害死了我媽媽嗎?你就那麼愛我爸爸?”喻小白不解的問着李媚娟,她始終不懂,媽媽那樣善良,怎麼就得罪了李媚娟,讓李媚娟殺之而後快呢。
這也太狠了吧。
“我就是恨她,我也恨你,哈哈,我就是恨,我就是要奪走屬於她屬於你的一切。”
喻小白看着瘋了一樣的李媚娟,“你有臉殺了我媽媽再嫁給我爸爸,然後又搶走我的前男友秋竹軒,這些,都是你對我和我媽媽的報復嗎?”
“什麼,新娘子曾經是這個女人的後媽?而新郎還曾經是這個女人的男朋友?”
“聽着好象是的。”
“當了人家的後媽還搶人家的男朋友,這亂倫亂的也是沒誰了。”
“真噁心。”
“沒想到秋家的公子居然娶了這麼一個讓人噁心的女人,這明顯是二婚呀。”
李媚娟已經站不住了,鐵證擺在那裡,就算是大屏幕上現在沒有了,可是她很清楚剛放的不過是拷貝的罷了,秋亦檀和喻小白手上一定還有備份的視頻。
“喻小白,我恨你。”她明明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這也是她爲之努力了很久纔得到的,都說天道酬勤必有回報,她這麼努力,爲什麼換來的就是被秋亦檀和喻小白給揭穿了呢?
那些視頻,她明明早就毀了的。
怎麼會這樣呢?“李媚娟女士,是該我恨你纔對,我沒殺人,也沒有與你做對,可你卻害死了我媽媽,還搶了我的前男友,不過,也幸好是你搶了我的前男友,否則,我也不會遇到我現在的男人,他很愛我,李媚娟,你失
望了吧?不管你想我怎麼悲慘怎麼落魄,我如今都過得比你好比你幸福,而你呢,不知道即將走進鐵窗的你可有什麼感言嗎?不如,說來大家聽聽,也感受一下一個殺人者的心理歷程。”
酒店的大門外,由遠及近的響起了警笛聲,已經有人報警了。李媚娟的眼神越來越慌亂,身形也抖顫的越來越厲害了,她不想就這樣的一敗塗地,她一定要贏了喻小白的,“竹軒,你救救我,你是我老公是我先生,你救救我,不是我殺的,我沒殺喻小白的媽媽,我沒
殺。”
“你沒殺?那剛剛視頻裡的不是你嗎?就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的,你還想抵賴?真不要臉。”喻小白對李媚娟的狡辯無語極了,根本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半點都不猶豫。“不是我,不是我,竹軒,你救救我。”眼看着梅竹軒理也不理她,李媚娟轉而求向秋亦山,“秋先生,是我幫你得到的那份設計圖,都是我,都是我辦到的,你救救我。”她也不管現場有多少人了,這個時
候,只想自救,只想自己能解脫出剛剛的視頻。
秋亦山冷冷的看着李媚娟,其實他也不喜歡李媚娟這個女人。
不過,李媚娟很會演戲,把設計圖交給他的時候,也是選了一個很多人在場的場合,那麼多人都看到他收了李媚娟的設計圖,那麼,他就不能反悔把李媚娟嫁給自己的兒子。
就是爲了臉面,他才逼迫梅竹軒娶了李媚娟,沒想到這女人不但是個人盡可夫的裱子,還是個殺人兇手。
其實殺了人也沒什麼。
但是不要被人抓到把柄呀。
既然已經抓到了把柄,他真的愛莫能助,這樣的媳婦,不要也罷。
一揮手,他就示意保安趕緊把李媚娟帶下去。
原本一個看起來喜氣洋洋的婚禮看來再也辦不下去了。
而李媚娟,她就自己自求多福吧。
警方怎麼帶走她怎麼判她的罪那都是她的事。
他們秋家是不會管這樣傷風敗俗還給秋家丟臉丟門面的女人的。李媚娟一看到秋亦山的反應和表情,就知道大勢已去,“撲通”一聲,她跪在了梅竹軒的身前,“竹軒,好歹我跟了你這樣久,我爲了你什麼都去做了,我賣過血,賣過自己,爲了幫你還錢,我人不人鬼不鬼
的做了那麼多事情,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竹軒,你一定要救我,不要送我進去,竹軒,你要是不管不顧我,那你會下地獄的,那是恩將仇報,你懂不懂?”“撲”,梅竹軒一腳踢上李媚娟的胸口,“呃,我是瞎了眼的被你盅惑了勾引了纔會上了你的當,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與你結婚,完全是被我父親逼迫的,李媚娟,你自己做的錯事你自己去吞下苦果,反正婚禮也沒有舉行完畢,我們還不算是夫妻,那麼就從此刻開始,我與你一刀兩斷,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