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四兒子是什麼心思,他這個當父親的還是看得出來。
段老爺子對此憂喜參半。
白初薇歪着頭想了想,頓時笑了:“沒有這個打算。”
結婚證那張紙段非寒要多少張,老祖宗都能弄來,可惜了段非寒不要結婚只要道侶結契,虧他還是法治社會下的公民!
白初薇眼看着段老爺子臉色漸漸難看起來,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這老頭兒是不是把她想成了玩弄良家婦男的渣女了?
白嫖一場就提裙走人?
白初薇語重心長:“小段,我也沒把他怎麼樣,頂多拉拉小手,連褲子都沒……”
段老爺子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不斷咳嗽起來。
白初薇有些鬱悶,她說的是實話啊!
段非寒的便宜她還真沒佔多少,關鍵他不給佔啊!
白初薇眼看着段老爺子臉色愈加不好,忽然眸光一閃笑了:“你知道你爲什麼能夠活到現在嗎?”
段老爺子神色一凜,難不成白初薇要挾恩以圖報?畢竟當初他的癌症是她治好的……
白初薇輕笑道:“因爲你和辛鳳華當初只是結婚,而非道侶結契。”
否則,辛鳳華當初死了,身爲道侶的段老爺子與其神魂相融,估計也接受不了道侶離世會跟着去。
可他依舊活了這麼大歲數。
白初薇脣角彎了彎:“而我想和他成爲道侶。”
哪怕她明知,段非寒再怎麼努力修行都可能追不上她的步伐,也沒關係。
天道不容,無法飛昇成神也無礙。
老祖宗會讓他成爲整個人類世界裡站在巔峰的那個人。
百年內定讓段非寒入化神期,五百年間踏上渡劫期!
段老爺子渾身一震!
那雙渾濁的眼睛震驚地看着白初薇。
道侶這個詞他是知道的,他那位早逝的妻子願意和他結婚,願意爲他生兒育女,願意爲他做出無數的犧牲和讓步,卻唯獨不願意……與他成爲道侶。
他對修行世界本就不懂,只以爲這世界上的修士都是如此,沒想到白初薇竟然能夠坦坦蕩蕩說出會和段非寒成爲道侶這句話。
成爲道侶,比一萬張結婚證還要來得有用!
男人帶笑的磁性嗓音隨着冰冷寒風而來:“不是要去中州參加考古現場實習嗎?我送你。”
段非寒長衣獵獵翻飛,從遠處小院走來,清俊容顏眉眼如畫。
顯然他是去了帝都又折返回來了。
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白初薇也懶得搭理震驚中的段老頭子,一把拉過段非寒的手就走。
雪球從口袋裡鑽出來,一躍跳上一百萬的腦袋上,頤指氣使地道:‘蠢蛇,隱身飛中州!駕!’
從去帝都跑了一個來回,怎麼又要去中州?還被一隻臭耗子使喚。
雖然它不用加油,但是飛來飛去不嫌累嗎?
一百萬委屈巴巴地看了看段非寒,卻見他頷首。
白初薇手指放在脣下輕輕一吹,白絨絨的羽毛毯子嗖嗖幾聲擦破蒼穹,嘚瑟地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才落在他們兩人身邊。
兩人輕然一躍便落在上面。
“中州。”
飛羽毯得到命令,嗖地一下就飛沒影兒了。
白初薇瞥了一眼飛在前面蒼雲中的大黑蛇,忽然拽住段非寒的衣袖,拖長語調問道:“寒寒,剛纔聽到我跟你父親說的話了嗎?”
段非寒面色如常:“聽到了。”
白初薇相當難受地道:“他覺得我白嫖你,可我連嫖都沒有過!”
不如他們來坐實一下!來讓她摸摸親親,多佔點便宜再說,趁着現在坐飛毯無聊。
老祖宗從來不擔沒幹過的名頭!
段非寒瞥了一眼飛羽毯,雲間霧靄下是萬丈高空。
他忽然問:“從海城去中州要多久?”
白初薇算了算:“飛羽毯的話,二十來分鐘吧。”
段非寒:“我沒那麼快。”
白初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