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盼兒有些忐忑,見到他的時候,該要說些什麼?
袁一就不明白郡主幹嘛要來,明明那小白臉都做傻事了,哼,竟敢嫌棄郡主,咋淹不傻他!
宋慈從宋致鈺的房裡走了出來,看到牛盼兒,還沒開口,雙眼便已帶了笑。
“盼兒,你怎的來了?”
牛盼兒斂了神思,看到宋慈,也不知是不是因即將成爲婆媳的緣故,她竟有些羞澀,耳尖也是微微發燙,向宋慈一福禮。
“太夫人,盼兒上門打擾了。”
江氏和魯氏看着一身騎服扎着高馬尾的東陽郡主,均是好奇,這可是未來的妯娌呢。
牛盼兒的身份比她們尊貴,兩人也得上前行禮。
牛盼兒避開,向二人還了一禮,略有些拘謹道:“兩位夫人不必多禮。”
江氏本身就是商戶出身,自小也有習武,性格大方爽朗,對同樣習武的牛盼兒是十分欣賞的,有一種志同道合的感覺,笑道:“禮不可廢。將來雖是一家人,但現在還沒正式大婚呢,禮數可不能失了。”
牛盼兒聞言有些靦腆。
宋大夫人道:“郡主是第一次上我們府玩,母親,就別杵在這裡說話了,要不先請到屋裡去喝茶說話?”
“對對,看我,都歡喜壞了。”宋慈拉着牛盼兒的手道:“你是爲那臭小子來的吧?你這要是擔心他那大可不必,那臭小子就那麼站在亭子都能意外掉下水,我羞都替他羞死了。”
牛盼兒一愣:“意外?”
“對啊,怎麼的,難道你也聽了外頭的人瞎說,以爲他想不開跳湖呀?”宋慈笑呵呵地道:“我生的兒子我知道,他沒這麼傻,他要是有這念頭,我第一個就先掐死他,也省得叫人傷心。你聽我說,他想不開,大概就是錢花沒了,變成個窮光蛋了,估摸就會想死。”
牛盼兒:“……”
“你既然來了,那就去和他說說話,反正你們都是未婚夫妻,婚期也定下了,私下裡見面不違規。等你們說完話了,再來和我說話。四喜,帶郡主去你家爺屋裡吧。”
四喜哎了一聲。
牛盼兒見狀,便道:“那我去去就來。”
宋慈含笑點頭。
宋致鈺正想要裝死,就聽到四喜在外稟東陽郡主來了。
“不見,爺睡了。”
四喜:“太夫人說了,您要是耍脾氣就扣月錢。”
宋致鈺:“……”
娘好狠的心。
他坐了起來,氣呼呼的盯着屏風那邊,見一個修長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屏風那頭,一轉,就露出牛盼兒那人來。
四目相對,尷尬萬分。
“我來看看你。”牛盼兒的手有些無處安放。
宋致鈺更尷尬,嘀咕道:“有什麼好看的,沒穿沒破的。”
還是那個宋玉郎。
牛盼兒咧了咧嘴,走了過來:“他們說你落水了!”
宋致鈺立即說道:“意外,那就是意外,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怎麼可能爲了你去死。”
“我知道。”牛盼兒看他摟着被子,臉色有些蒼白憔悴,有幾分小可憐的樣子,心中便是一軟,道:“玉郎,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