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聽拽着罵罵咧咧的宋致鈺離開了。
劉寧氣得踢飛了一隻酒盞,惱道:“看把他能的,還告狀呢,不要臉,玩不起就別玩,還告狀,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子呢,他咋不嚷嚷吃奶。”
“算了,就當他心情不佳,就不計較了吧。”衆人可不敢再亂說。
劉寧呵的一聲冷笑:“這親還沒成呢,就已經護成這樣了,這叫心情不佳?我看他樂意得很。我就知道,那小子就是個口味重,喜歡被壓的……嗚嗚。”
衆人死死捂着他的嘴,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不怕死,我們怕啊,家裡老婆孩子還嫩着呢,萬一真被宋老四告狀,他們全得完。
宋老四那小子,有時候霸王起來可不會講道理。
另一邊廂,包打聽也拽着宋致鈺勸說,咋才分開一下子,他就跟劉老五他們幹上了呢。
宋致鈺甩開他的手,徑直上了碧心亭,哼的一聲道:“你是不曉得他們說得多難聽,哪有半點尊重女子的樣子?當東陽郡主是什麼人了,能讓他們這麼說。”
包打聽挑眉揶揄:“瞧你這語氣,是對這親事不抗拒的呀。”
不然還能這樣護着?
宋致鈺愣了下,喪喪地道:“抗拒有用麼,不能啊,我們那是賜婚,我大哥說了,除非我死了,這親事纔不能成。”
“苦了你了!”包打聽一臉同情。
宋致鈺撇撇嘴,道:“不是苦不苦的問題,郡主也沒那麼差,長得也不醜,就是不是我的菜罷了,你是曉得的。”
“曉得,你就是個膚淺的主,喜歡膚白貌美細腰的妖豔賤貨。”而那位,完全相反的。
宋致鈺啐罵:“滾!”
包打聽嘿嘿的笑:“說不準以後你就變了,變成喜歡她那樣的。”
宋致鈺嘆氣:“我只是不太好受,她也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被人這麼說呢。”
聽着劉寧他們那肆無忌憚的嘲笑,他就覺得心裡跟被什麼刺中了似的,十分不痛快。
對此,
他歸咎於那是因爲牛盼兒是自己人的緣故。
自己人麼,自然得護短。
“罷了,我在這醒醒酒,你去找點茶水來,渴死我了。”宋致鈺道:“把四喜也給我找來吧。”
酒是喝不下去了。
“得嘞。”
包打聽一走,宋致鈺就發着呆,感到手上黏糊糊的,一看才知道打那劉寧的時候蹭上了些菜汁,不由嫌棄的嘖了一聲。
他摸了摸身上,沒有手絹,往亭下一看,碧心湖的水清澈見底。
乾脆站了起來,探下身去,雙腳尖踮起,打算着撩些水就着清洗一下。
孃的,這亭子建那麼高做什麼,咦,湖水下有什麼閃着,亮瞎眼,正要往下看個清楚。
身後,忽然爆出一聲驚呼。
“不好,快來人吶,宋玉郎跳湖了!”
聲音又尖又響,像在耳膜邊炸開。
宋致鈺一個不備,嚇得一哆嗦,踮着的腳尖就站不穩,直往下墜。
不好!
噗通!
宋致鈺掉進了湖裡,整個人淹沒在湖水裡,腦中想起身後那聲音喊的,宋玉郎跳湖了!
跳!湖!了!
臥槽!
這下誤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