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蘿坐上保姆車,小諾提着化妝箱過來給她補妝。
“顧老師,一會兒咱們先去拍一本雜誌的訪談封面,拍完還有六喜珠寶的簽約,晚上去見選秀節目的導演。”
顧青蘿靠着椅背,眼睛微微閉着:“好,我知道了。”
保姆車到達雜誌社的時候,顧青蘿的妝已經補好了。
她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精神百倍,看起來光彩照人。
到了雜誌社這邊,先接受了一個訪談,然後就是拍封面照。
這麼一耽誤,就是兩個來小時。
從雜誌社出來,已經快下午一點鐘了,顧青蘿早餓的不行了。
她現在就想吃點東西。
可小諾看了看錶:“顧老師,咱們先把六喜珠寶的合約簽了再吃飯吧,不然時間趕不上的。”
顧青蘿嗯了一聲。
小諾趕緊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點心遞給顧青蘿:“這個沒什麼味道,您先吃點。”
顧青蘿看看那小點心,真的特別小巧,一口一個,還真是沒有什麼味道,而且不會沾到脣上的口紅。
她吃了一個,又跟小諾要了一個。
兩塊點心下肚,就跟沒吃一樣。
緊趕慢趕的,終於在約好的時間之前到達六喜珠寶。
顧青蘿下車,小諾看看總部大樓這邊冷冷清清的樣子不由的皺眉。
“明明約好的,怎麼也沒有人過來迎一迎?”
顧青蘿沒太在意:“咱們進去問問。”
“好。”小諾跟着顧青蘿進去,到了大廳那邊去詢問前臺,結果前臺眼皮子都沒擡一下:“不知道,沒聽說過有這回事。”
顧青蘿看向小諾。
小諾趕緊拿出手機打給之前和她聯繫的那個人。
電話打通,那邊很快就有了迴音:“對不起啊,實在對不起,我們這邊覺得顧老師和我們品牌的形象有點不太符合,代言人的事情……我們剛剛簽約了一位老牌影后,真的太對不住了。”
小諾當下臉都白了。
顧青蘿也聽到了手機裡傳出來的聲音。
她勾脣笑了一聲。
“走吧。”
小諾覺得特別難堪,也特別難受。
等坐進車子之後,小諾都要哭了:“顧老師,對不起,是我工作沒做好,應該和他們多溝通的。”
顧青蘿拍了小諾的肩膀一下:“這事不怪你,是六喜珠寶欺負人,你就算是多溝通,在我們沒來之前,他們也不會告訴你換代言人的事情。”
“可是。”小諾吸了吸鼻子:“六喜珠寶之前和咱們商量定了的時候,就有工作人員把這件事情透露了出去,現在大家都知道您要做品牌代言人,這事不成的話,肯定要有很多人嘲笑您,尤其是那些黑粉……六喜珠寶真的欺人太甚。”
顧青蘿倒不怎麼生氣。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細潔白的一雙手,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
“六喜珠寶的代言黃了,還會有別的代言,你彆着急,這事很快就有下文的。”
顧青蘿心裡已經清楚了,六喜這件事情應該是齊家在背後搗鬼。
既然對方已經宣戰了,顧青蘿也就不客氣了,齊家耍手段,她顧青蘿難道就不會耍手段了嗎?
想要讓她丟人,過一萬年都不可能。
“你查一下,有沒有比六喜珠寶實力更雄厚的珠寶公司?”
顧青蘿看了小諾一眼。
小諾立刻擦了眼淚坐直身體:“不用查我也知道,咱們國內最頂尖的珠寶公司是宮氏旗下的佳緣珠寶,六喜不管是論實力,還是論名聲都萬萬及不上佳緣的,只是佳緣的代言人要求特別高,一般都會選老牌的影后或者天后,恐怕咱們……”
她想說顧青蘿的腕還不夠大,但想想顧青蘿剛受的委屈,就又不太敢說了。
顧青蘿心裡清楚。
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程總,求您一件事情……”
顧青蘿記得程秋硯的人脈特別廣,應該認識宮家的人,她倒不是求程秋硯給她弄代言,只是想讓程秋硯牽個線。
掛掉電話,顧青蘿就對司機道:“去宮氏總部。”
別說,宮氏總部離六喜珠寶這邊不算很遠,而且這個點路上的車不是太多,堵車也不嚴重,很快保姆車就到了宮氏門口。
宮氏的保安應該是得了吩咐,趕緊過來幫忙拉開車門。
緊接着,就有宮氏的一個部門經理臉上帶着笑跑過來:“是顧老師吧,我們宮總已經等您很久了。”
顧青蘿笑了笑:“勞駕。”
她這一笑,比百花綻放都要驚豔,那位部門經理差點看傻了眼。
他心說乖乖,這顧老師看着比電視上還要好看許多,見到真人,她這麼一笑,血槽都要空了。
部門經理帶着笑引着顧青蘿坐上電梯。
到了頂樓,便有宮總的助理過來帶顧青蘿進了總裁辦公室。
宮氏的老總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子不高,長的有點微胖,但氣質沉穩,看起來很可靠。
“宮總。”顧青蘿伸手和宮總握了一下手。
宮總笑了笑:“一直聽說顧老師品格高潔,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顧青蘿笑了一聲:“哪裡,您過獎了。”
她心說這宮總還挺奇特的,別人見了她都是誇她長的好,就這位宮總誇她品性高潔,相比較而言,宮總更容易得人好感。
兩個人坐定了,顧青蘿讓小諾先出去。
宮總也讓他的助理出去,顧青蘿和他談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然後,佳緣珠寶的代言就到手了。
從宮氏離開之後,小諾一改剛纔的頹靡,整個人興高彩烈的圍着顧青蘿嘰嘰喳喳個不停。
“顧老師,我沒做夢吧,咱們簽約了?代言到手了?”
顧青蘿拍了她的腦門一下:“疼嗎?”
小諾憨憨的點頭:“疼,很疼。”
“疼就是真的。”
小諾歡喜的差點跳起來:“真簽約了,往後顧老師您就是佳緣珠寶的代言人了,這比六喜的檔次不知道要高多少,哼,到時候看看六喜那些人臉上得是什麼表情。”
顧青蘿離開,很快就有一個人進了宮總的辦公室。
“爸。”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進來就問宮總:“您爲什麼要簽下顧青蘿?她現在雖說是頂流,可到底沒獲什麼獎,論影響力,論在圈裡的地位,都不太適合……”
宮總笑了笑,指指一旁的沙發:“坐。”
那位宮少坐了,眼巴巴的看着宮總。
宮總也坐下來:“你知道程秋硯嗎?”
宮少點頭:“知道。”
宮總笑道:“你大約不知道前段時間程秋硯得了重病,去了好幾家頂尖的醫院都被告之是絕症,沒幾天好活的,他還去國外瞧過病,國外也沒辦法,可以說,程秋硯已經在等死了,我們也以爲他過不了今年夏天,可最近他病情不但沒有加重,反倒是一天天的見好,最近還跑到了H市,據咱們家H市那邊的部門經理講,他現在活蹦亂跳的,一天天精神的很,哪裡像是得了絕症的人。”
“啊?”宮少嘴巴長的大大的,一臉的吃驚。
宮總接着道:“他這麼大的轉變都是在接觸過顧青蘿之後纔有的,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且這次還是他牽線讓我見見顧青蘿的,如果不是大恩大德,程秋硯會出這個面?”
宮少心裡明白了點什麼。
“當然,除了這點,還有一樣東西對咱們佳緣珠寶至關重要。”
“什麼?”
宮總起身,打開辦公室的保險箱,小心翼翼的捧出裡邊的一樣東西。
這東西用布矇住,宮少一時半會兒看不出是什麼。
宮總把東西放到桌上,把布一掀開,宮少都驚的險些跳起來。
“九鳳冠?”
這,這簡直太……宮少指着九鳳冠,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