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窒息的緊迫感逼的說閒話的同學像被掐着脖子的鴨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昨天趙勇別痛毆的情景歷歷在目,他們不想成爲這位“太子爺”今天開張的對象。
“要早讀了,麻煩讓讓。”姜萌萌走到堵在大門面前的李航一面前,“你擋路了。”
李航一低頭望着比自己愛一個頭的姜萌萌,側開一個能讓一人通過的通道,放行。
衆人見姜萌萌過去了,紛紛朝大門方向涌過去。
而李航一像一尊門神一樣杵在通道中間。
“叮鈴。”
急促的鈴聲驟然響起,同學們根本不管堵在門口的是誰,徑直往門裡衝。
李航一也不管,他就靜靜地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那個出言不遜的同學。
這個人是趙勇的跟班,父母在黔城有點勢力,是整天跟在趙勇身後敲詐勒索泥腿子。
因爲趙勇父母是學校的懂事,學校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熬過三年就過去了,根本不想管這些爛事。
短短几分鐘,校門口除了李航一和趙勇的跟班之外,所有的同學都走了。
“你...你讓開。”
李航一站在原處,他側過頭,狠厲的情緒在他臉上浮現,“校外打架你們不管吧,根據校規,校外鬥毆不會受處分。”
趙勇被揍得滿地找牙的場景在門衛的腦海中浮現,他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沒等門衛說話,李航一快如脫兔猛地衝到趙勇的跟班面前,一手提着他的領子跑到五十米外的地方,對準他的下頜猛擊。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既然你媽沒教你什麼叫做禮貌,我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
“嘭。”
跟班被李航一打蒙了,整個人冷冷地,直到看到一顆牙齒被打出來才反應過來。
他像一條渴死的魚一樣拼命掙扎,“李狗,打人是犯法的!”
李航一捏緊拳頭,一拳重擊在跟班的臉上,還是同樣的位置,精準到毫米。
“噗。”
三顆後臼齒從跟班嘴裡噴出來,血液混合口水在空中形成一道血霧,咋一看就像被打得吐血一樣。
堅硬的臼齒和血落在地上,咣噹滾到角落裡。
“犯法?”李航一冷笑,“你們敲詐勒索就不是犯法了?”
說着,他又是一拳,直到把趙勇跟班的坐那邊臉的牙齒全部打掉,嘴脣破裂,臉腫得像饅頭一樣才放手,然後淡然的走進校園。
就在李航一離開的瞬間,一輛臨時停靠在在他痛毆跟班那條路的吉普車的車窗慢慢搖下來。
駕駛座上身着一身休閒服,面容剛毅的男人叼着煙,噴了一口煙霧,“沈大校,那小子也太狠了吧。”
他結實有力右手放在方向盤上,寬鬆的衛衣也掩蓋不住他手臂上緊實的肌肉。
副駕駛上的沈宜修擡頭,他如黑曜石般澄亮的黑瞳,閃着凜然的應銳之氣,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鷹般犀利的眼神。
他英俊的臉龐襯上懾人的瞳眸更顯氣勢逼人,讓人聯想起草原上撲向獵物的獵豹,充滿危險性。
“李航一是我們發現的第一個覺醒者,他有媲美士兵的攻擊力讓我刮目相看,不過...”
沈宜修放下手中的文件,黑亮的雙眸透過車窗看着捧着左半邊臉咒罵李航一的少年,“換做是我,他至少在牀上躺一個月這小子倒是能忍,自制力不錯。”
一個人,突然擁有常人無法匹敵的力量能自控,這份心性很難得。
副駕駛上的男人一臉驚愕,“你是說那小子沒用全力。”我去,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彪悍了麼。
沈宜修修長的雙手放在膝蓋上,“趙勇的意見報告看了?”
男人道:“顱骨炸裂,脾臟破裂,肋骨斷了三根,肝臟受損...”他頓了頓,恍然大悟道:“我去,這丫的...”夠強悍。
那麼嚴重的傷竟然是一個高中生弄出來的,而且用的是拳腳之力。
如果不是沈宜修意外發現,李航一大概就只能在監獄中度過餘生了,趙勇父母可不是他能擺平的。
“他是我們第一個在黔城發現的覺醒者,密切注意他的行動。”沈宜修重新拿起資料研讀,“對了,我記得姜萌萌也是在黔城國際中學上學吧。”
李修雲點點頭,想到幼兒園,他不由自主的起來,“嗯,上週她從苗苗國際幼兒園大班畢業了,之前那九個女孩的DNA都不符,她有很大可能是姜老的孫女。”
他似乎想到什麼事,嘴角又向上勾了勾,“我說大校,如果她就是姜老的孫女兒,那就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都二十八了,她才十八,嘖嘖,真幼齒...”
李修雲的話還未說完,只覺得左邊傳來一道銳利的冷光,膨脹的心頓時被戳破,啓動汽車離開。
沈宜修看着窗外的一閃而過的景物,嘴脣輕抿。
姜老說靈氣復甦了,未來,這個世界將會出現更多的覺醒者/異能者,亦或是修士。
那麼,這個世界的和平還能持續多久?
神話傳說中上能翻江倒海天入地的人物將會再次出現。
他們強大的力量將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秩序,甚至可能使文明顛覆。
傳說中的女媧,伏羲,孫悟空,哪吒,都是各個時代,靈氣不同程度復甦後的覺醒者。
在秩序崩壞之前,沈宜修能想到的就是用自己政府的力量將這些覺醒者召集起來,統一管理。
願意維護遵守道德秩序的覺醒者爲我所用,反之,殺之。
根據資料顯示,覺醒者出現機率最大的就是12—20歲的青少年。
就是這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們,將有可能覺醒,成爲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修士,成爲社會的不穩定因素。
“大校,你覺得覺醒者會選擇站在我們這邊還是...”
沈宜修收起資料,靠在座椅上眯眼,冷光從眼縫中流出來,“我們是法治國家。”
任何事物在國家機器面前都是紙老虎。
“哈哈哈,說的也是,覺醒者都要上交給國家。”李修雲哈哈一笑,“對了,剛剛我要下車阻止那小子,你爲啥攔我。”
沈宜修閉眼小憩,“你下去恐嚇他麼?”
過了好幾分鐘,等待下文的李修雲幾乎以爲沈宜修睡着的時候,一個涼涼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裡。
“上了岸的魚就不是魚了。”
同理,在覺醒者在覺醒之後,就再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修士。
修士,弱肉強食,適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