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堯......”
孫母定定的看着孫堯,目光呆滯,臉上毫無血色,身子冷得發抖。
孫堯撇開頭不敢看她,“媽,我.....我有老婆孩子,我是個父親,要是.....要是。”
“嘭。”
孫父氣得操起手中的塑料凳砸向孫堯。
老實巴交的他第一次打疼愛的大兒子,“孽子,她是你媽啊!”
老人對孫堯失望透頂,他大口大口的喘氣。
手中的凳子哐當哐當往孫堯身上砸。
“黃賭毒你都沾,什麼時候能像玉清那樣給我省點心!
你媽把你捧在手心怕捏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對你掏心掏肺,你現在在幹嘛!
見死不救,那是生你養你的媽啊,白眼狼!”
孫父聲音帶着哭腔,心被撕一片片,像放進油鍋裡炸一樣,疼得撕心裂肺。
他渾濁的眼睛紅彤彤的,手上動作不停,直到塑料凳被砸得稀巴爛。
孫堯沉默不敢吱聲,大氣都不敢出。
孫瑤和孫堯的媳婦站在旁邊嚇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不該勸。
塑料凳變成很很快報廢。
孫父面無表情的姜萌萌一眼,徑直把血泊中的孫母抱起來,走出賭場。
哈爾呆呆的看他落寞的背影,理智恢復過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
“仙子,狗狗是不是下嘴太狠了。”
孫家只有孫父一個老實人,他不懂得餵養寵物。
哈爾偶爾去孫家,孫父還會逗弄他,給他準備一根肉骨頭。
姜萌萌通過靈契迴應道:“沒有,你做得很好。”
她沒想過哈爾會站出來給自己出氣,仙寵膽小又弱雞和他雄壯的體格完全相反。
“孫母太過分了,她竟然口不擇言的罵仙子是雜種,還罵玉清真人,要不要臉惹。”(д)
見姜萌萌沒生氣,哈爾頓時有了底氣。
“孫母話說得好聽。
仙子你大多數時間都住在南山公寓,一年去不了孫家幾次的。
每次去他們都把重活全部交給狗狗,特別是農忙時節。
下地種田除草栽秧都是狗狗和玉清真人還有孫父在做。
他們像沒事人一樣在抱着書在大樹下乘涼,裝腔作勢的看書。”
孫家是農民,前些年黔城新區擴建徵用了孫家的土地,靠着拆遷款孫家搬進了市區。
姜萌萌揉了揉哈爾的狗頭,“辛苦哈爾了。”
哈爾不想打小報告,只想吐槽這幾個好吃懶做的極品而已,他吐出嘴裡孫母的肉,有些尷尬。
“我已經做了選擇,你答應幫我還債的。”
孫父孫母走了,孫堯如釋重負。
他爬起來,恨恨的看着讓自己和父母心生嫌隙的姜萌萌,對負責人道:“洲哥,以後你要債就找她。”
孫堯覺得全身像散架一樣疼,他在妹妹的攙扶下朝門外走,沒走兩步就被姜萌萌和洲哥攔住。
賭場負責人洲哥對打手使了個眼色,“大家都是文明人,你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今天要麼給錢,要麼把你全家的器官留下。”
幹他們這一行的,自然有能力把欠債的賭鬼底細差清楚。
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不給錢那就等着給命。
倒不是真正的要人命,上邊有人歸有人,要真的出了人命那就棘手了。
他們要的不多,孫家一人摘一顆腎臟勉勉強強能抵他們欠下的債,還有今天包場的費用。
賭場做的是生意,今天給清空賭場所帶來的損失理所當然由孫堯承擔。
身着勁裝的大漢們把門堵得嚴絲合縫。
孫堯艱難的吞吞口水,道:“洲哥,我媽的情況你也知道。
那丫頭在花畫小鎮有一棟價值幾百萬的房子應該夠還債了。”
從事始終,孫堯都惦記花花小鎮的方子。
那棟房子之前是魏永夫婦住的,後來他們被姜萌萌趕出去,心中懷恨的他們把地址給了孫母,纔有後來的事。
孫堯是個賭徒,有點小技術手段。
可是欠的債太多了,那點錢根本堵不上窟窿。
之前欠下的高利貸就是洲哥的。
孫堯恨恨道:“姜萌萌,你離間了我們的感情,要說話算話的!”
姜萌萌用隨身攜帶的手絹幫哈爾清理血淋淋的嘴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然作數,不過我確實不欠你們什麼。”
孫堯怒目道:“你想耍賴嗎?!”
姜萌萌收起手絹,眼裡全是厭惡,“給你還債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姜萌萌道:“幫你還債之後,收拾東西滾出花畫小鎮。
找我哥,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讓你的街坊鄰居,全城一半的人知道你們在找他。
而且是急不可耐的尋找。
最後,他有朝一日回來,你們不能再打擾他。”
珍惜的家人在找他,不會將他當成災星和空氣。
二師兄知道的話,應該會很開心吧。
玉清真人性格溫和,外表如沐春風好似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若是關心的事,內心卻很敏感脆弱。
“找他?”孫堯愣了愣,隨即叫道:“還要讓全城一半以上的人知道,你在強人所難,爲難我胖虎。”
姜萌萌睨了他一眼,淡漠道:“洲哥,他纔是還債的人,與我無關。”
“慢着,我的老祖宗,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成嗎。”
孫堯知道洲哥的厲害,要今天拿不出錢來,摘腰子的事這羣忘死之徒絕對做得出來。
“讓我做也可以。”孫堯舔舔嘴,面色難看道:“你得給我出主意。”
喲,打蛇上棍呢。
姜萌萌不想多廢話,她正要走。
孫堯焦急道:“我智商不高,想不出來。”
弱智兒童?
姜萌萌冷笑,“看在我師兄的面子上,給你提示。
手機玩得那麼6不會連自媒體都不知道吧?
再弱智一點,傳單知道?”
被損了一波的孫堯又氣又惱,他咋咋呼呼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房產證帶了嗎?
快把房產證給洲哥,去做轉讓。”
姜萌萌氣樂了,她雖然持有房產證,產權還是三哥的。
這隻豬腦子裡咣噹咣噹一罐水,眼睛只看到房子,長了一顆腦子不會思考,目光短淺。
三師兄的房子是三師兄的,誰打房子的主意她跟誰急。
姜萌萌從沒打算用房子解決眼下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