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吵了,都聽我說,現在這種情況下跑是跑不了的,但是在這煙霧沒有散去,他們暫時看不清我們是誰的情況下,或許還能夠有一條生路?”
方敖猛地站起了身子,身邊的怒吼聲變得越來越響亮,但是因爲手榴彈爆炸而瀰漫的煙塵很好的遮住了他們的身影。
“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是像老鼠一樣打洞鑽到地下嗎?”
張堯恥笑,轉身不斷的打量着四周,尋找着可以逃跑的機會!
“你要是不願意你大可以走,沒有人攔着你!”這兩個混賬,剛剛稍稍對他們改變了一些看法,沒想到此刻又讓人如此的火!
“師弟,別較勁了,追兵越來越近了,他們馬能夠看清我們了,有什麼辦法你快點說出來吧!”
徐華急了,剛剛到達金丹期,還沒有娶漂亮媳婦過門,他可不想現在去死啊!
“放心,我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方敖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你們會扮醜嗎?”
“扮醜?”
衆人的目光看向了方敖,瞬間懵逼了,只見方敖的臉龐瞬間變的扭曲,歪眼邪眉,嘴角猙獰,舌頭伸出,本來挺帥的一小夥,瞬間變得像是村頭的二傻子,從青山醫院跑出來的精神病人!
“方敖,你到底有完沒完,都什麼時候了,你這樣還有意思嗎?誰願意看你裝傻!”
李玉海肺都氣炸了,衆人馬要死了,可是身爲領導者的方敖竟然做出如此戲弄的神色!
暴怒的他轉身要離去,可是剛剛扭過頭看向了前方,他瞬間停滯住了腳步,僵硬的轉過了脖頸,不斷的前後張望着,神色忽然變得狂喜了起來!
“現在還想要跑嗎?”
方敖歪着腦袋,一滴哈喇子不受控制的從他的嘴角流出,可是這毀形象的一幕他沒有感覺一絲的不妥,反而雙眸煥發出無窮的光彩!
“服了,真的服了,方敖,真有你的,這你都能夠想出來!”
李玉海大喜,瞬間學着方敖的模樣,瞬間將自己的臉龐變得無窮的猙獰和扭曲,靈動的雙眸也變得呆滯了起來,僵硬的邁動着腳步,無的蹣跚,如同幽魂一般!
徐華幾人也是雙眸一亮,大喜的有學有樣了起來,本來活蹦亂跳的衆人瞬間像是一羣精神病人!
堂堂金丹期的大修士爲了活命連臉面都不要了,此刻的他們都在裝傻,大傻子方敖走在了前頭,身軀穿過了瀰漫的煙塵,身後的衆人緊緊跟隨,對越來越近的怒吼視而不見,融入了前方無盡的幽魂之!
他們竟然是想要融入到這無盡的幽魂之,躲避追兵的搜尋,雖然看起來無的不妥和詭異,但是不得不說此刻這是最好的掩藏辦法,這羣詭異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幽魂此刻成了方敖最好的屏障,都是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在其,算追兵再聰慧,也不敢相信方敖竟然不逃,竟然會待在眼皮子底下!
幾人暗暗的給方敖豎起了個大拇指,能在這麼危機時分想出這麼好的辦法,也只有他了!張堯和李玉海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神色滿是羞愧,這樣的死局竟然讓方敖給盤活了!
“你們怎麼了,說話啊!你們不能死,快點起來啊!還有活的嗎?”
那怒吼的人羣終於衝進了煙塵之,看着滿地的死屍,無窮的憤怒在他們的心頭升騰而起!
“找,給我找,通知大人,讓他派人來,在這裡這羣混賬一定跑不遠,他們在身邊,若是找到了他們,一定要千刀萬剮!”
一聲驚天的怒吼在這片天地間響徹,一道道紛亂嘈雜的腳步聲不斷的響起,方敖幾人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會被發現。
“沒事,他們發現不了我們!”
羊舌秋悄聲道,迅捷的穿過了一道幽魂的身軀,追隨方敖的腳步。
“不要掉以輕心!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刻!”
方敖也稍稍的放下心,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搜尋的人依舊在,但是足足半個小時了,依舊沒有人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現在已經離得夠遠了吧,我們加速跑了,他們也發現不了!”
徐華滿臉的笑意,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衆人也漸漸的開始放鬆下來。
“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方敖神色瞬間一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耳邊瞬間傳來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徐華立刻恢復了猙獰扭曲的臉龐,瞪大了呆滯的雙眸,驚恐的看着前方一小跑而來的黑衣男子,這黑衣男子在幽魂之橫衝直撞,看這模樣,接下來的方向是自己啊!
徐華懵逼了,瞪大眼睛的他快要哭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的嘴爲什麼這麼欠,他可不是幽魂,要是被撞了,那一定會暴露的啊!
“怎麼辦?”
徐華的腦子飛速的運轉,他感覺自己快要當機了,幾人裝扮成幽魂,連大的動作都不能有,要不然一定會被發現的,想要向身邊閃爍,可是男子已經在眼前,閃不了了。
哭喪着臉看向了方敖,徐華的神色充滿了悲苦,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怎麼什麼事都能讓他這麼倒黴的碰!
方敖也是焦急,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好的辦法!
男子已經到了近前,只差一步能夠碰到徐華了,徐華雖然是認命的狀態了,可是方敖卻給身邊的張堯使了個冷冽的神色,若是真的逃不了,那隻能殺了這個不速之客了,雖然此刻殺人將會擁有無窮的麻煩!
徐華也做好了準備,雙手已經準備張開堵住男子的嘴巴了,那男子的臉龐他已經能夠清晰的看見了!
不過黑衣男子此刻還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這呆滯的幽魂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或許是趕得急,他的速度飛快!
在兩人觸碰到了那一瞬間,徐華忽然感覺自己手臂一道巨大的力量涌入,整個身軀不受控制的向着旁邊移去,他驚駭的看着方敖,卻發現方敖一臉的嚴肅,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站穩了身軀,做出了猙獰的模樣,繼續呆滯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