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等人跟在了布魯斯的身後,看着他的舉動,心大駭,慌忙抱住了他的身子,悽惶道:“隊長,不能啊,千萬不能毀了這空天母艦,他可是超能局的驕傲啊,我們已經通知了國內,只要兩個小時,局裡的援軍能趕來啊,千萬不能毀了他啊!”
“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什麼都沒有了!”
布魯斯悽慘一笑,雙眸無神的看着身後那一羣掃蕩的衆人,心如死灰,時間來不及了。
他衝着身後凱瑟琳等人咆哮道:“不要說了,我是隊長,都聽我的,你們去封鎖住艙門,誰也不許放過!既然要死,那一起死吧!”
身後的人魚貫而出,布魯斯伸出了顫抖的手臂,如今做出了決定,他暴怒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嘴角揚起了一絲獰笑,誰也不要出去了,一起死吧!
空天母艦的腹部,一處相對完好的艙室之,各種儀器的幽光不住的閃耀,只是忽然之間,房間之那穩定的空氣漸漸的變得狂躁了起來,空氣越來越灼熱,像是在不斷的爆炸一般,一滴滴火紅的如同岩漿一般的鐵水滴落在地面之,不斷的向遠處蔓延。
“警報,自毀裝置啓動,三十秒後母艦自毀,請艦組人員迅速撤離!”
“警報,自毀裝置啓動,三十秒後母艦自毀,請艦組人員迅速撤離!”
冰冷的聲音在艦艙迴盪,紅色光芒不斷的閃耀,方敖一愣,停下了手的動作,神色驚疑不定的打量着四周,身邊的喬伊等人也全部停下了下來,身爲修士和超能者的他們對於冥冥之的危險無的靈敏,衆人的心頭都涌現出了強烈的心悸,像是要天塌地陷一般的恐懼涌了心頭!
“這到底什麼情況?”
徐華嘴角不住的呢喃,天都劍擋在了身前,腳步不停的向後退去!
“不知道,快跑啊!”
方敖怒吼,心悸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壓抑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如同金丹大能全力的一擊要劈向自己!
他的腳步狂奔,可是轉遍了四周,也沒有看見能夠出去的地方,身後的衆人變得無的慌亂恐懼了起來,即使身爲修士,在這樣的恐懼面前也不能保持住鎮定!
“都不要亂,跟着我劈開一條生路!”方敖怒吼,手的長槍如同一道金色的流光瞬間往前劈去!
“天道碎山河!”沐梓軒反應過來,緊隨其後!
“聖光·裁決!”一直在後方的約翰也了前來,這個時候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你們誰也別想跑,一起死吧!”
那艙門之前,一道身影飛速的衝了前,毫不迴避衆人那澎湃的招式,挺身而,正面相迎!
“嘭......”
劇烈的炸響在耳邊傳來,布魯斯感覺自己的身軀飛了半空之,狠狠的撞在了鋼鐵裝甲之,一道血淋淋的傷痕在胸腹之出現,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內臟在不住的跳動,血水不斷的滲出,凱瑟琳化作一道虛影慌忙的衝了前抱住他!
“不要管我,攔住他們!”
布魯斯面色蒼白的看着凱瑟琳,鮮血不斷的從嘴角流出,隨時會死去一般,神色卻充滿了解脫的笑意,這羣混賬,這下終於要死了!
“布魯斯你混賬,想死拉着我們幹嘛?”
方敖暴怒,布魯斯竟然在這個節骨眼衝了來,只剩下不到十五秒了,這下誰還能逃脫,該死的米國佬竟然有這麼大的決心!
“十、九、八.....”
冰冷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方敖心大駭,這下完了,怎麼也逃不出去了,雙眸滴溜溜的轉着,希望可以找到能夠躲避的地方。
忽然看見從眼前閃過的北城陽佑和剎地利,他的雙眸之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對着身後的徐華幾人怒吼道:“跟我過來!”
方敖帶着幾人邁動腳步猛地擋在了北城陽佑和剎地利的身前,周身澎湃的氣勢散發而出,死死的壓制住了他們不敢動彈。
“八嘎,你們想要幹什麼?”北城陽佑驚恐的看着擋在面前的幾人,充滿了惶恐。
“幹什麼?過來吧你!”
方敖獰笑,猙獰的龍爪抓住了北城陽佑的衣領,將他提到了自己的面前,擋在了身前。迅速的退到了身後的角落之。
身邊的徐華和沐梓軒的雙眸頓時明亮了起來,有學有樣的抓住剎地利的衣領,和方敖匯合在了一起,將剎地利擋在了身前!
北城陽佑和剎地利一臉的驚恐,瞬間明悟這羣華夏人想要幹什麼,四肢不住的掙扎,猙獰的想要逃離,這羣華夏人焉壞了,竟然仗着修爲自己要高,人數自己多,竟然把自己抓在前面當做肉盾。
“莉莉絲,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啊!快進來啊!”方敖焦急的怒吼了起來,騎士約翰面色一喜,帶着面色蒼白的莉莉絲忙了前來,聖女今天可算是嚇壞了。
方敖忙空出了位子,顧不得男女之別,將莉莉絲猛地抱在了懷,龍化的身軀保護着她,他雖然混不吝嗇,但此刻身爲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他還是明白的!
騎士約翰沒有那麼好運了,他插進了北城陽佑和剎地利的身後,舉起手的大劍死死的抵住了他們的喉嚨,讓這兩個人形肉盾不敢反抗,即使這樣他也很滿足了,有這兩個人形肉盾,想必受到了衝擊也會小些!
“方敖,我們可以進來嗎?”一邊的喬伊雙眸一亮。
“請吧!”
方敖往後挪了挪身子,巴不得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有了他們在前,身在最裡面的自己受到的衝擊會變得越來越小!
喬伊大喜過望,鑽進了其,怒視眼前的兩個肉盾。“老實點,不要動彈!”
感受着身後隨時可以洞穿自己身體的利刃的寒芒,北城陽佑快要哭了,這羣人怎麼一個一個壞,自己也是人啊,身爲扶桑國出雲大社的少主,在扶桑國是多麼的尊貴榮耀,可是自從參加了這個該死的任務開始,身邊的扈從一個一個死去,現在竟然還遭受了虐待,被這羣混賬當成了肉盾。
他看了一眼身邊同樣一臉悽慘的剎地利,倆難兄難弟恨不得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太慘了,這羣大國的修士牛掰了嗎?能把自己不當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