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儘管用好了,此戰,人族絕對不會怯懦,您就看着吧,最爲驚險的地方,就交給我們好了,人族,絕對不會讓陛下您失望!”人族的將軍沉聲道。
“這樣最好!”方敖難得的有了一絲笑意,人族能夠主動要求請戰,那就是最好的了。
凡人間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許還在正常的生活,但是,整個海面都已經被封鎖了,一些在海濱的城市居住的凡人們,他們也被政府以各種各樣的藉口給遷移了出來。
軍隊已經接管了海邊,他們荷彈實槍,早就已經開始駐防了,不過,需要防備的是什麼,連他們也不知道,或許只要少數的高層明白。
“諸君,我們也該走了,此戰,誰也避免不了了,人族想要置身事外,想要保存實力,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出發吧,陛下已經出發了,剩下的就是我們了!”馮局看了一眼身後,數十名元嬰期的修士和數百名金丹期的修士跟隨在他的身後,都在枕戈待旦,神色之上滿是凝重。
“放心吧,此戰,我們這羣老傢伙都準備好了,宗門之中的事情也交代了好了,本尊的弟子已經接管了走宗門!”有元嬰期的修士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這老鬼,還安排什麼,本尊就這麼出來了,本尊的弟子大都上了戰場,若是不能勝利,宗門還能夠留下來嗎?哈哈!”
有人大笑了起來,衆人的笑罵聲在不斷的迴盪,剛纔在大戰之前的凝重氣氛要稍稍的輕鬆了不少。
“既然這樣,那就出發吧,陛下已經趕赴了前線,我們怎麼也不能遲到了纔是!”馮局哈哈大笑了起來,人族的態度已經開始轉變,都明白了此戰的艱險,在前線和西海對峙了那麼長的時間,都知道如今的西海是多麼的強大,是多麼的恐怖。
如同地獄一般的絞肉場,生靈們的血肉靈魂被這像是磨盤一般的戰場磨滅,魂飛魄散!
“殺,殺上去,這羣混賬,他們建立的城牆不堪一擊,殺了他們!”
前線戰場之上,數百里的廢墟就在眼前,廢墟之上,已經變成了猩紅,此次的海水已經變成了血液一般的顏色,整個天地都在廝殺聲中,已經很久都沒有停歇了。
西海完全沒有給東海衆人休息的機會,他們輪換,輪流開始衝擊前方,不讓東海有一絲的停歇,也不會讓他們有一絲的僥倖!
“混賬,混賬,這都多少天了,你們這羣廢物到底在幹什麼?”中軍大帳之中,敖順暴怒的看着眼前的將軍,將軍們靜若寒蟬,完全不敢擡起頭來!
將軍們面對敖順的怒罵,心中只有憋屈,死死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不僅僅是敖順,誰又能夠知道,他們的心中此刻又是怎樣的一種憤怒非常。
城牆,城牆,該死的城牆,敖堅,這個混賬,他們恨不得將敖堅從那城牆之下拖出來,將他剝皮抽筋,將他的頭顱懸掛在高臺之上,永世不得超生。
“廢物,廢物,折損三萬,卻還沒有攻破他們的城牆,你們到底在幹嘛?”敖順此刻已經無法掩飾自己的憤怒。
城牆之後又是城牆,一道接連一道,彷彿根本就沒有盡頭一般,誰也不知道,東海究竟在此處修建了多少的城牆,難不成他們用城牆將整個西海都給圍住了嗎?
這個混賬小兒,敖堅這個混賬,怎麼從前就沒有想過,他們會有這樣的難纏,早知如此,當初在北海之中,就應該不顧一切將他斬殺了纔是,要不然哪裡會有這麼多的麻煩!
“王上,城牆實在是太多了,要不然,讓那羣怪物上,只要他們上了,應該可以加快速度!”有人抱拳上前,衆人心中一亮。
那些被轉化成怪物的將卒,是他們此刻手中最爲強大的力量,或許比黑潮還要更加的強大!
“不行!”敖順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將軍們的提議。
那是他爲方敖準備的驚喜,這個時候,就動用了,那還算是什麼底牌,還怎麼可以能夠讓東海措手不及!
“還愣着幹什麼?都給孤王滾出去整軍,孤王這些年在你們的身上投入了多少,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難道你們現在要告訴孤王,連小小的城牆都攻破不了嗎?”
在敖順的吼叫聲中,中軍大帳中的將軍們無奈的退了下去,他們的面容之上滿是苦澀,決戰之前,啓程之前,他們有無窮的豪情壯志,什麼一日攻破他們,兩日殺上東海,三日攻破東海龍宮,活捉方敖,可是如今呢?
曾經的豪情壯志,被這一道又一道的城牆給消磨殆盡,如今,最爲讓他麼絕望的事情,恐怕就是攻破眼前的城牆,又是一道屹立在身後,這是何等的臥槽,何等的絕望!
只是,他們不知道,城牆之上,那些依舊在阻擋黑潮的東海將卒也並不是那麼的好受。
這是最後一道城牆了,雖然身後的城牆還在修建,敖堅根據前方的西海的進攻的力度,又組建了新的城牆,將大批的將卒遷移的到了後方,開始準備繼續抵擋,但是他的心中依舊不是那麼的好受。
曾經誇下海口,堅守二十日不成問題,可是如今,僅僅第十六天,自己就站在了弟十道城牆之上了,而且,東海的傷亡也一直是居高不下,這幾日,足足死亡將卒喋血沙場,永遠的沉眠在了這片海底,這樣的局面之中,連想要將他們的屍體收攏起來也是難以做到的事情!
“將軍,這就是西海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害怕嗎?”
敖冰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敖堅忽然感覺到了有些煩躁,這幾日,自從敖冰領軍到來之後,或許因爲自己的身份,總是來騷擾自己,問着一些幼稚的話語,有心想要拒絕,可是一想到,這是敖升唯一的成才的後裔,敖堅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釋。
“他們有魔氣入體,已經等同惡魔,一點點小小的痛楚對於他們來說,自然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