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吧,這些事情讓孤好好想想!”方敖擺了擺手,鴻海大王看着方敖面色的沉重,也退了下去,給他留下了一個安靜思考的時間。
周圍的喧囂漸漸的停止,鴻海大王的話給方敖敲響了警鐘,他實在是太想當然,想要入場四海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自己沒有根基,短時間將士們或許會跟隨自己,但是時間一長,連最起碼的丹藥都配給不齊,他們一定會對自己有怨言的,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哪有那麼的簡單。
他們既然跟隨了自己,自己必須要給予他們榮耀和好處,爲了崇高的理想或許能夠堅持一段時間,但是方敖卻明白,這個世界最爲現實,最靠譜的關係是利益了!
方敖揉着自己的頭顱,身軀一閃,出現在了南海的邊緣,月色之下,清冷的海風吹拂他的臉龐,腦海之還有敖慶的記憶,也有着他的經驗,方敖靜靜的坐着,慢慢的理清思緒,困難只是暫時的,若是能夠將這些讓人煩惱的瑣事解決,那也將會站穩腳跟!
“大王,將士們的士氣暫時還是有的,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慢慢來!臣下在洪澤總管府還有些積蓄,全部拿出來也能撐一段時間。”鴻海大王似乎察覺到了方敖的煩惱,悄聲來到了方敖的面前,將手的一個空間手環遞給了方敖,方敖感受了一下,裡面是一些丹藥和靈株,想必是鴻海大王的積蓄,在和西海督查使大戰的時候,他已經將這些收攏完畢了!
方敖接了過來,鴻海大王自己想的要多,這裡暫時能夠撐一段時間了,他站起了身子,目光看向了南海的遠方,沉聲問道:“南海如今局勢詭異,告訴將士們不要擔憂,孤暫時不會和西海硬碰硬,咱們慢慢的侵蝕,諾大的南海,還養不活我們嗎?至於丹藥,先不急,孤去找國特局去借,畢竟我們此行是爲了硬撼西海,想必他們也不會拂了孤的面子!”
“這到也是,殿下,咱們現在是不是太急了?”鴻海大王看着方敖,沉聲的問道,按照他的想法,方敖並非需要這麼急切的入主四海,不過是元嬰初期的修爲,不如好好的修煉一段時間,這樣將會有更加的勝算。
“你以爲我不想?”方敖苦笑的看着鴻海大王,“孤現在是喪家之犬,難不成還能一輩子被國特局庇佑嗎?西海想要殺了孤,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你也看見,西海已經被魔氣侵蝕,要是放任他們這樣下去,讓魔族重臨這片世間,我們再也沒有抵擋的機會了,那將會變成無盡的夢魘!”
鴻海大王也沉默的點了點頭,只是局勢實在是太難了啊,僅僅是憑藉他們,想要抵擋住西海,如同螳臂當車一般,眼前這個年輕的背影,他真的能夠做好嗎?
“不能做好也得最好,時不待我了!”方敖笑了笑,“明天辛苦你了,先帶着人在周邊轉一轉,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接收了吧,暫時先避開他們,不要和任何人有衝突!”
“諾!”鴻海大王躬身行了一禮,忽然又問道:“殿下,咱們打什麼旗號,咱們現在麾下千,可不能打着強盜和土匪的旗號去劫掠,而且,東海的皇旗實在是太招搖了,也不適合露面。
“旗號嗎?”方敖沉吟了片刻,“乞活軍吧,孤只是一個可憐人,想要活下去的可憐人!”
“諾!”
空間陷入了沉默,乞活軍,方敖說的沒錯,大家都是一羣想要求一條活路的可憐人,洪澤總管府的衆人已經被西海打了叛臣的標籤,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們不反抗了,坐以待斃是等死!
只想要得到一條活路,可是這世界是那麼的殘忍,若是不去爭取,連一條活路都沒有!
夜漸漸的深了,今夜註定是個無眠之夜,方敖屹立在南海之邊,目光深沉的看着遠方,國特局的總部,大批的人員開始調度,因爲方敖的行動,人族的修士也開始調度了起來,他們緊張的開始整合力量,必要時候提供幫助!
在遠方,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壓抑的氣息在這片空間迴盪,淡藍色的光束將整個宮殿包裹,宮殿之不時能夠傳來一聲聲低沉悲涼的呻吟之音,像是有人遭受到了無窮的痛苦,宮殿的地面一片狼藉,像是遭受到了什麼重創,巨大的轟鳴還在不住的傳來!
“幹什麼?他們想要幹什麼?南海,是孤王的南海,他們想要死嗎?都想要殺了孤,他們還是龍族嗎?如此的逼迫孤,真的要孤和他們魚死破嗎?孤的南海絕不是軟柿子,孤王也有掀桌的實力!”
“南海強盛時誰敢放肆,這羣混賬,那從北方貧瘠之地來的小子,南海曾經多麼照顧他們,可是現在呢?白眼狼,都是一羣白眼狼!”
暴怒的聲音彷彿能夠引動天象,讓這片海域都泛起了狂暴的滔天巨浪,只是在這怒吼聲,從外界傳來的震天的轟鳴也沒有停下,包圍整個宮殿的藍色光華不住的泛起了漣漪。
.......
“殿下,臣下先走一步了!”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鴻海大王帶着一隊將士恭謹的向着方敖請辭,這是昨夜方敖給予的任務,將這片海域的環境打探清楚,留下了一個安穩的前方!
“去吧!”方敖揮了揮手,目光期待的看着他們,這是第一步,他將會慢慢的蠶食這片海域。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方敖靜靜的坐在了基地的大殿之,狼九他們沒有閒着,將剩餘的將士彙總,開始練兵。
聽着將士們的呼喝之音,方敖焦急的踱着步子,目光不斷的向着遠方而去,他擔憂鴻海大王,也在急切黃氏三兄弟的消息,從昨晚開始,已經整整過去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他們回來的意思,方敖心有些焦急,他必須要得到確切的消息,才能制定出相應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