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看棒!”
孫悟空眼神一冷,揮動金箍棒對着天魔帝當頭砸下,恐怖的勁風四散開來,連空間都微微扭曲。
見狀,天魔帝凱撒失望的搖了搖頭,說:“可惜了,既然你們不肯投降,那就去死吧。”
語落,天魔帝緩緩伸出左手,伴隨着一道震耳欲聾的悶雷聲,居然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接下了孫悟空的攻擊。
“我說過,現在的你太弱了,根本沒資格讓我出手。”
天魔帝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孫悟空,瞳孔中寫滿了輕蔑。
唰!
與此同時,一柄金色長劍從天而降,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頃刻間便化作無窮無盡的劍龍,從四面八方圍攻向天魔帝。
然而天魔帝不驚不怒,似乎早有準備,只見他右手虛託,驟然祭出一方巨鼎,浩瀚靈壓席捲而出,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領域,擋下了所有攻擊。
不得不說,天魔帝的行事作風異常謹慎,如果換做是其他人,面對這樣狀態的孫悟空和公孫軒轅,很可能會選擇正面硬抗,但是天魔帝卻選擇祭出了自己的護身法寶:浴血九龍鼎。
噹噹噹當!
無數劍刃衝擊在浴血九龍鼎形成的領域上,發出清脆的金鐵交擊之音,但是卻始終難以寸進,只能被死死的擋在外面。
要知道,浴血九龍鼎可是凱撒的本命武器,防禦力極強,哪怕是同階的強者也很少有人能夠摧毀這層領域的,更不要說公孫軒轅了。
“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你們就安心的睡在這裡吧。”
天魔帝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虛託的手掌猛然一壓!
噼啪!
浴血九龍鼎頓時神光大放,照的整個暗墟浮陸亮如白晝,但是這光,卻是純粹的血紅色!
“小心!”
公孫軒轅來不及多想,立刻收回軒轅劍,筆直後退,孫悟空也被耀眼的光芒震開,虎口微微顫抖。
天魔帝雙目如虹,大有睥睨天下的意思,隨着他催動仙靈力,浴血九龍鼎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很快便變成了一座遮天蔽日的大山,其上血光流轉,魔焰灼灼,堪比太古兇器。
“給我鎮。”
天魔帝緩緩開口,輕輕吐出三個字。
呼。
浴血九龍鼎立刻攜帶着無以倫比的力量落下,似乎要將整個暗墟浮陸鎮壓。
“可惡!”
孫悟空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用金箍棒頂住浴血九龍鼎,然而浴血九龍鼎就像一輛勢不可擋的戰車,無論誰擋在它面前都會被碾碎,孫悟空也不例外。
“噗。”
還沒接觸到浴血九龍鼎,孫悟空便承受不住那股恐怖的威壓,險些從空中墜落,所幸最終勉強穩住了身形,即便如此,還是吐了一口鮮血作爲代價。
眼看着必死無疑,公孫軒轅忽然長笑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你要戰,我便戰!”
公孫軒轅這聲長笑可謂石破天驚,甚至蓋過了浴血九龍鼎散發出的光芒,讓人聽了熱血澎湃,無比振奮。
“老朋友,看來今天我們要死在這裡了。”
公孫軒轅將目光投向孫悟空,語氣灑脫的道。
“嘿嘿嘿,俺老孫可不能白死。”
孫悟空抹了把嘴角的血液,笑道。
兩人相視一眼,露出決然的表情,旋即體內的仙靈力驟然變得狂暴起來,兩人的四肢百骸也浮現出猙獰虯結的青筋,竟是打算同時自爆!
這下天魔帝不淡定了,開什麼玩笑,兩位斬道境界的仙王,而且還是那種可以匹敵仙尊的斬道仙王,一旦自爆,不僅暗墟浮陸會瞬間蒸發,恐怕連他也要受傷。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公孫軒轅和孫悟空體內的仙靈力忽然猶如觸碰到了臨界點一般,再也無法膨脹,甚至開始出現收縮、平息的狀況,就連他們自己也無法控制,簡直匪夷所思。
“怎麼回事?!”
公孫軒轅第一次露出了驚駭的表情,這種隔空壓制仙靈力的手段,即便是仙尊也做不到,否則他和孫悟空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就在兩人驚疑不定之餘,浴血九龍鼎下方陡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服裝相當怪異,體型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
但是當他出現的瞬間,原本緩緩下落的浴血九龍鼎被他輕若無物的一隻手舉了起來,並且穩穩的停在了空中。
“誰?”
天魔帝意識到不對,連忙想要收回浴血九龍鼎,卻發現他和浴血九龍鼎之間的聯繫居然斷了!
要知道,這可是他用仙靈力溫養了數十萬年的本命法寶,哪怕是炎魔第一氏族的君主女帝,也不可能強行切斷他和浴血九龍鼎的聯繫。
“這口鼎,挺不錯的,就當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吧。”
來人笑吟吟的道,不是方尋是誰?
天魔帝:“???”
什麼鬼?這傢伙是從哪裡跳出來的?
不等天魔帝想明白這個問題,視野內忽然被漫無邊際的血海充斥,這血海不知從何處來,筆直的流入浴血九龍鼎內,隱隱可以聽到萬千鬼魂的尖叫,淒厲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在看到血海的剎那,天魔帝驟然定格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再也沒有之前的柔和以及從容。
因爲他從血海中,感受到了愛德華的氣息,那位耶夢加得氏族不可一世的天才。
“你殺了愛德華?”
天魔帝難以置信的道。
方尋舉着浴血九龍鼎徐徐升空,道:“你說的是那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嗎?”
“如果是的話,他確實死了,不過,他的血還在,怎麼?你想要?”
方尋淡淡的道,看不出絲毫內心情緒。
天魔帝渾身顫抖,憤怒的道:“怎麼可能?!他明明在總部裡待着,你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哦,那個總部啊,不好意思,已經被我踏平了。”
方尋平淡的道:“當然,我這人可是很善解人意的,你看,我把他們全部都帶來了。”
說着,方尋指了指不斷流入浴血九龍鼎的血河,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