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何止光年
光球的問題解決了，就還剩下一個黑袍了。
張川第一次接觸到黑袍人是因爲欽天監和張謙，所以他自然而然的首先想到的也是張謙。
直接飛往一重天找到張謙，張謙此時正忙着古旗軍重建韻水閣呢。
洛神被張川派到古旗軍手下當了小嘍囉，算是爲他當初的行爲恕罪吧，如今鐵竹軒和錦繡宮已被連根拔起，韻水閣的仇也算是報了。
聽完張川的問題，張謙有點驚奇：“那你的意思是，實際上有兩個黑袍人，咱們對付的那個只是一個外來者？實際上還有一個本土黑袍人還在逍遙法外？”
“對，不過話說你重點搞錯了吧？異時空穿越這種事竟然沒能引起你的注意力？”
張謙用一種很含蓄的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老川，我已是金仙了，你已是神了，時空之秘那凡夫俗子不瞭解，咱們這些做神仙的還能不瞭解嗎？這有什麼好驚奇的？”
張川聳了聳肩膀：“所以我想詢問一下，你們還有沒有另一個黑袍人的線索？”
張謙進入低頭沉思狀態，他每次進入這種狀態，看似是在沉思，實際上是正在和人間的分身聯繫。
過了一會，張謙說：“目前暫時還沒有他的消息，事實上上次那個黑袍人被解決之後，我們就不再關注他的消息了，畢竟我們根本沒想到那一個竟然會是異次元來客。”
“好吧。”張川其實也沒抱太大希望，“那你們忙吧，我去地府問問。”
而張川並不知道，在他和張謙聊天的時候，處於系統空間內的光球和系統也有一段對話。
光球：“計劃我明白了，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你們是外來者。你要知道，對我來說，外來者遠比姓天的那傢伙更危險。”
系統：“你只是一個不完整的魂魄，以我的能力，想要吸收你那簡直輕輕鬆鬆，但我們並不打算傷害你，我們只是希望借用一下你們的力量，僅此而已。”
“我之前並未感應到你們的存在，所以我原本的計劃是輔助張川登頂天道之位，而且是這個時空的天道。張川封神之後，我才得以感知到你們的存在。”
“果然啊，如果是依附於‘宿主’而存在，我的實力會受到宿主實力的牽制。”
“得知你們的存在之後，我就改變了計劃，如果張川成爲這個世界的天道，那你們必然會受到重創甚至消失，所以我只打算借用你們的力量讓他成爲天道，到時候可以讓他去接手別的時空。”
“我還是覺得不妥。”
“靠，你這老東西！信不信老子就收了你？”系統笑罵道，“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早就變成張川的一部分能量了。”
就在這時候，張川找到了張謙，而光球也通過張川的視線看到了張謙。
光球頓時來了興致：“哎，這個傢伙不錯啊！”
“你想附身在他身上？”系統問。
光球嘆了口氣：“這都已經是金仙了還附個毛啊。我要培養的是高精尖技術人才，將來是要對付天哥的，必須認真篩查，從最初始的凡人狀態開始培養，這樣才能一步步的看出宿主的品質是否過硬，是否能完成我的目的。”
“剛纔那個被自己放出的火燒死的那個，選的是雙流派吧？”系統笑着問，“也就是抽獎流和強化流都選了，對吧？”
光球懵逼了，發出了震驚駭恐的聲音：“你...你怎麼會知道？”
“他空有一身強大的技能，卻沒有足夠強悍的體質支撐，最終被自己放出的火燒死了，死於自焚。”系統笑道，“不過畢竟是兩個時空，還是有些許不同的啊。”
“在之前，他是挑戰千年雞精的時候自焚的，在這裡卻是倒在了挑戰天帝的路上。”
光球問：“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嘿嘿嘿，你能拿我怎樣？”系統賊笑不已。
“靠，你個死賣關子的。”光球沒好氣的說。
“哈哈哈，”系統開始狂笑，“報仇了，俺終於報仇了，哈哈哈！”
笑了一會，系統說：“不過既然你看中了張謙，那麼我倒是可以你一個忙。”
光球問：“什麼忙？”
“我說過了，日後張川藉助你們的力量登頂天道之後，我們就會離開這個時空，讓張川去接手一個無主時空，至於這個時空，還是你們的。”
光球沉默。
“至於你和黑袍日後能否完成你們的目標，這還是要靠你們自己。”系統說，“未來無法預測，命運無法掌控啊。”
光球說：“你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在你的時空，未來難道不是你一手掌控？命運難道不是你一言即成？”
“呵呵，老東西，如果日後那天你能主導，或者你能感受，那你就會知道，即便如你我，某些東西也是無法掌控的。”系統說，“說出來你別不信，有一個人一直在追蹤甚至是追殺我們，你聽好了，我說的是‘追殺我們’。”
“天外有天？”
“宇宙即是時空，時空即是宇宙，萬千生靈臣服於我腳下，可這宇宙時空之外呢？”系統說，“我與那個追殺者之間的差距，何止光年？”
“你的意思是，在所有時空和平行時空之上，還有一個我們不曾知曉的，更神秘更強大的存在？”光球發出了略有些震撼的聲音。
“我們自認爲站到了時空巔峰，主宰一切，可我們終歸只是井底之蛙以管窺天而已。”系統的聲音變得有些無力，“我知道，在你重置之後，我的這些話你都會忘記，直到你的宿主能再次達到這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