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鄉遇濤,與濤四把酒相言,憶過往青春,念大象舊情,奏相思之樂,歌逝去光華。
——《狂人傳奇》“林飛,大象你那邊還有消息嗎?”老四給林飛倒上了以一杯瀘州陳釀,對着林飛問道。
酒香飄蕩在整個摩托車店。
大象嗎?
林飛想到那個剛開學敢和李敏對着幹,最後成爲了好兄弟的陰柔男生來,神色惆悵地搖了搖頭,“沒有,都兩年了,怪想他的,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哎……”
“要不是大象哥,哪有現在的我們,最後大象把那事扛了,然後跑路了,你現在渭北也混開了,如果能找到他,罩住他沒有什麼問題吧?”
“應該沒有。”林飛搖了搖頭。
“對了,忘了告訴你,於雲下臺了。”老四說道。
“就是那縣委書記?”林飛聞言,皺了皺眉頭,上次在章潔奶奶那次事情的時候,他還看見了這個人。
“恩,前幾天這裡的執法車被推翻,然後越獄犯又出來殺了人,他沒有什麼後臺是坐不住了,被人查出了貪污來,直接進去了。”老四抽出一根林飛放在桌上的軟中華,聞了一聞點燃,繼續說道:“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兒子,當時要不是他兒子于傑,把我們逼的無路可走,大象也犯不着直接把人家給殺了,然後跑路了,哎……”
“當時的事情,怪我!”林飛也拿出一根菸來,叼在嘴裡,章潔很靈巧地那起桌上的打火機,給林飛點上,又換來了老四這猥瑣男一陣羨慕的眼光來,不過林飛的思緒,卻回到了兩年多之前。
當時吳楠把自己甩了,就找上了于傑,也就是當時縣委書記於雲的兒子,那時候林飛自然是不甘心,跑到了吳楠那裡去質問,但是換來的卻是于傑的一頓暴打,而和林飛關係鐵的李敏、老四,還有大象就不幹了,三個人幫着不敢出頭的林飛,將於傑狠狠地揍了一頓,就這樣樑子節下來了。
于傑家中有着勢力,根本不是四個人能對付的了的,四個人直接被于傑逼上了絕路,甚至是學校都不敢回,最後沒有辦法了,大象瞞着三個人,偷偷地來到了于傑經常上網的一家網吧,給於傑八刀,直接殺死,然後一個人跑路了。
就這樣,三個人才能沒有事,繼續把高中給念出去,但是大象哥已經成爲了通緝的人,從此兩年內,這個陰柔平時不愛說話,但是非常義氣的男孩,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中,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來,爲了大象哥,走個!”老四端起了酒杯。
“走個!”林飛也端起了酒杯,與老四一碰,然後一飲而盡,這時候,店裡響起了林飛熟悉的旋律來,竟然是beyond的《真的愛你》。
“你還在聽啊。”林飛笑道。
“每天都聽呢!”老四點了點頭。
“我也是!”林飛說道,“有時候也唱,就是沒有大象唱的好。”
老四聞言哈哈一笑,說道:“你那首《海闊天空》都能比的上大象了,比大象的豪邁多了,對了,要不我們現在玩上一萬?”
“有鼓?”林飛兩眼閃出了一絲炙熱。
“有,雅馬哈呢!”老四指了指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靜靜地放着的架子鼓,笑道,“這裡以前是琴行,後來倒閉了,收了個鼓,收了幾把琴,有時候跟別人玩玩,懷念以前跟着大象哥組樂隊的時候。”
“來!”林飛笑了笑,就站起身來走了過去,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鼓凳子上,叼着煙,拿起落地鼓上放着的鼓槌,在軍鼓上打了四下節奏來,接着就一個拉丁節奏打起來,三段過後,才嘆了口氣,將嘴裡的菸頭拿了下來扔在腳下踩滅,說道,“都快三年了,都不會打了呢!”
這時候,老四已經關掉了原本放着的音樂,拿出了一把電吉他來,插在了效果器上,連上了音響,稍微調式了一下效果,便對着林飛笑道:“還行,比那些學生娃強多了,來段什麼?”
林飛深吸了兩口氣,又想到了大象哥,以及和李敏、老四四個人的種種過往,說道:“我們以前玩的都是beyond的,那就來一首《逝去日子》吧,一起唱!”
“好嘞!”老四一笑,那兩雙本來很是猥瑣的眼神中,卻顯出了萬千是思緒回憶來。
“一、二、三、四!”
隨着林飛的節奏一起起來,鼓聲吉他聲同時響起,柔美加着一絲勁爆的旋律引出來,就連章潔都站起來,緩緩地走向了這邊,看着瀟灑地打着架子鼓的林飛。
“可否再繼續發著青春夢,不知到光陰飛蹤,道理沒法聽懂,一再落泊街中……”林飛先點着頭,跟隨着自己鼓聲的節奏走起來,這時候,老四讚許地看了林飛一眼,也跟着大聲唱了起來:
“十個美夢蓋過了天空,溫馨的愛滲透了微風,熱愛競逐每秒每分鐘,輕輕一笑挫折再用功……逝去日子,經過多少?逝去日子,打算是多麼遠?”
老四吉他的旋律激情起來,兩個人同時一笑,彷彿又回到了當年跟着大象哥玩音樂的時候,就連章潔都被感染了起來,她沒有想到林飛竟然還會打架子鼓,而且架子鼓打的這麼好!這首歌雖然沒有鍵盤,沒有貝斯,只有一把吉他旋律節奏換着彈,但是卻讓她彷彿回到了初中,高中的日子來。
不知道努力向上闖不斷,可否會衝開波折,步履沒法歇止,失意又再開始……十個美夢哪裡去追蹤,溫馨的愛那日會落空,面對決擇背向了初衷,不經不覺世故已學懂……逝去日子經過多少?逝去日子打算是多麼遠?逝去日子擁有多少?逝去日子失去是否改變?
唱着,老四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一滴滴淚水從臉龐滑落,林飛也是一樣,任由着淚水在眼眶打轉着,還是繼續唱着,最後幾句,兩個人幾乎是流着淚水,喊起來的。
逝去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大家都成熟了世故了,當年的意氣風發逐漸變淡了,但是偶爾想起以前做過的事,還是激動的熱淚盈眶,逝去的那些日子,是我們最真摯的日子,也是最快樂的日子,同樣還是最難忘的日子。
大象哥,你在哪裡?現在還好嗎?
一曲罷,兩個沉默了,就連章潔都不斷地擦拭着忍不住流淌下來的淚水。
“走,喝酒去!”老四站起來,拍了拍林飛的肩膀說道。
林飛點了點頭,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站起來陪着老四回到了酒桌上,兩個人一杯一杯地碰着,期間萬隆打來一個電話,說崔揚母親的手術跟成功,林飛說自己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明天再回,要是萬隆有事就讓萬隆先回,萬隆那邊則是說等林飛,正好再看看崔揚母親的病情進展。
林飛掛了電話,就看見了老四已經拿出了第二瓶白酒來,小杯子已經不起作用了,老四所幸拿出了兩個一次性紙杯來,一人滿上一杯,幾次就能喝完,兩個人就這樣的一邊喝着,一邊說着當年與李敏、大象的往事,一邊笑着,一邊哭着。
而章潔一直坐在林飛的旁邊,給兩個人倒着酒,看着這兩個如一樣的男人,心中感慨着,也沉醉着。
林飛,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PS:這章比較多,因爲有歌詞怕讀者說我湊字數哈,其實算上歌詞也沒有這麼多的,歌詞最多六十多個字的,碼完這一章心情不太好,略微有些傷感,想來大家也是一樣吧,爲了我們已經逝去的日子,獻花砸票吧!小劍建立了一個VIP讀者羣作爲自己真正的正版粉絲羣,訂閱了本書的人可以加上:209291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