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鋪滿殘肢屍骸猶如修羅煉獄般的場景, 剛強如程毅也不得不皺緊了眉頭,不忍再看,草草命人把屍體埋了。
“盟主, 您看這……”說話之人名爲鍾邇, 崆峒派的大弟子, 是少數幾個沒有嘔吐的人。
“應該是他殺的。”輕輕嘆口氣, 程毅轉身朝自己的愛駒走去:“讓人照顧他們的遺孀。”
風中飄來淡淡的一句吩咐, 人卻早已奔馳而去,方向正是龕浦國的商城。
“唉,又要處理屍體和安撫遺孀, 怎麼這段日子我盡幹這些收屍人的工作,難道是我人品有問題?”鍾邇看盟主溜了, 身爲手下的他抱怨一二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這個鬱悶全都記在那個該死的天絕宮宮主的身上, 誰讓他這麼喜歡殺人來着。
哼, 等我抓到你,不把你生吞活剝了我就不姓鍾!鍾邇握握拳頭兇狠地筆劃着。發泄完後他再看看地上的殘局, 無奈地搖搖頭,惋惜道:“這個婁門主也是個武功不錯的成年人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不聽盟主的勸告去對付那個惡魔,現在不僅他全軍覆沒, 還牽連了不少其他的門派, 太大意了, 報仇也不是簡單地衝上去送死啊!”
商城的BT府邸內:
自從知道這個祈赤茯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後, 我對他的看法完全改變了:嗯, 他人不僅長得帥,武功也高強, 最重要的是他有錢又有勢,這種人纔可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小弟人選啊,我決定了,一定要收他進我的斧頭幫,哪怕給他副幫主的位子也在所不惜。(作者:那個小蓮啊,人家不稀罕那個位子啊!)
確定了目標後,我開始我的收服計劃。
第一步,把搜刮來的寶物全部還回去,雖然心疼得厲害,但爲了以後的長遠,還是忍痛割捨了,畢竟不能讓未來的小弟誤會他老大是個貪財好勢的人啊!(作者:你根本就是!)
第二步,轉變對他的態度,不時地在他面前晃晃,提醒他我的客觀存在,增強我的存在感。
第三步,告訴他我的□□創立計劃,讓他沉浸在我的獨特魅力中。(作者:你有這種東西嗎?)
花了三個時辰聽完我對斧頭幫的介紹及□□的未來前景後,祈赤茯難得安靜了下來,在我期盼的眼神中,他緩緩地點頭,道:“好,我可以加入,但我有個條件。”
“說!什麼條件?”只要能拐到這個超級小弟,別說是一個條件了,即使一百個、一千個我也會答應啊。
“你果然在這!”
突然,一個暴怒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循聲看去,原來是頭號小弟孔續苓找來了,他本事不錯嘛,能找到BT的住處。(作者:那個,貌似在隔壁啊!)
“別來無恙!”看着憑空出現的孔續苓,祈赤茯的臉色很不好看。只是他強忍着沒有發作罷了。
“蓮,你怎麼樣?”沒理會祈赤茯的挑釁,孔續苓直接上前抱住我關心地問道。
“沒事,你先放手。”不習慣被人抱着,我掙扎地說道。
“是他把你抓來的嗎?”繼續抱着,孔續苓恨恨地盯着不遠處的祈赤茯。這個人早該殺了!
“呃?不是。”現在我要收服他,當然不能把關係弄僵了,我違心地搖搖頭,道:“是我自己要到小茯這裡作客。”
“你喊他什麼?!”腰被緊緊地圈住,害我呼吸開始困難起來。不去看冒煙的某人,我更關注祈赤茯的看法。只見他微微挑眉,一臉詫異又震驚地看着我,只是那發光的雙眼還是讓我知道了他的真正想法。
“小茯啊,他已經答應加入我的斧頭幫了,當然不能太生疏了。”不顧孔續苓僵硬的表情,我繼續求證地望着祈赤茯:“對吧,小茯?”嗯,這個小茯越喊越順口了。
“當然。”嘴角勾起,祈赤茯心情很好地配合着點點頭。讓某人的怒氣飈到最高點。
“混賬!”迅速把我推到一邊,孔續苓抽劍便向祈赤茯刺去。
看着迎面而來的殺招,祈赤茯很從容地閃身躲過,接着兩人便戰到了一起。
兩大高手過招,那精彩程度可見一般,看不清的劍招(作者:那是你太弱),飄忽不定的身影,都讓觀看的衆人佩服不已,但作爲導火線的我卻失了觀看的興趣,不爲別的,在場的兩人可都是我的小弟啊,一個傷到了都是我斧頭幫的損失,不能自掘墳墓不是?於是,我很勇敢地衝到兩人中間,想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比試。
“小心!”
“快閃開!”
“啊!”
一場混亂終於結束了,但我胸口那兩個小型噴泉是怎麼回事?還不斷冒着泉水?泉水怎麼是紅色的?懷着疑問,我再次被黑暗籠罩着。
不行,我的任務沒能完成,不能暈。我強行睜開沉重的眼皮,對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道:“不要打了,你們以後要相親相愛,互相扶持!”共同爲我斧頭幫做事。可惜最後一句我沒有力氣說了,只能深深陷入黑暗。獨留兩尊石化的雕像。
“相親相愛?!”和他?
“互相扶持?!”和他?
兩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除非我死!”
(唉,某人的苦肉計沒有成功哦。呵呵……某無良作者偷笑中。)
天下第二樓的大堂內,幾個風塵僕僕的武林人士走了進來。一旁的小二連忙上去招呼,卻被離他最近的男子給攔了下來。
“去準備一些酒菜,這些人是我的朋友。”
“好。”小二迅速反應過來,轉身去後堂準備酒菜。
“盟主,一切都收拾好了。”說話之人正是那個留下來處理屍體的鐘邇。
“嗯,先坐下吧,不要引人注意。”
“是。”朝四周看看,果然有許多人正看向這邊。鍾邇連忙靠近坐下,專心吃着剛上桌的酒菜。唉,累了半天,肚子早就唱空城計了。
“我讓你查的資料呢?”看鐘邇吃得差不多了,早一步來到並坐了許久的程毅纔開口問道。
“在這裡說嗎?”鍾邇小聲地問道。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嗎?
“沒關係,這裡反而安全。”拿起自備的美酒,程毅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據屬下的調查,這個酒樓是一年半前一個名爲秦貴的男子開的,半年前他還開了家秦氏錢莊,生意做得很快很火。除了龕浦國,其餘幾國也都有聽到對這個酒樓的評價,看來這個秦貴不簡單。”
“一年半?”
“對,確實是一年半,沒人知道他的來歷,除了名字外,大家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不排除他是他國奸細的可能。”沒人可以這麼快就創出一番事業的,如果有一個國家做後盾,那就解釋得通了。鍾邇猜測着。
“他長得怎樣?”沉默過後,程毅繼續問道。
“聽說一般,很清秀罷了。”
“他身邊都有什麼人?”
“幾個月前突然出現了一批人住進了秦府,裡面有他的母親和妻子,據派進去打探的手下說,都是一些奇怪的人,其中有一年輕人還佔據了主廂房的位子,其他人都對他格外的尊敬。”
“原來如此。”若有所思地繼續品酒,程毅隨即站了起來。
“去哪?”
“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