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都是來祭祀。
不用說,肯定是給趙國棟的母親道歉祭祀。
趙國棟方纔此致無聲的做法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這其中郭通達和趙國棟估計都沒少出力。
閆雪玉很是開心的說道:“國棟,他們……他們來了,來……道歉了……”
趙國棟微微點點頭。
雖然道歉,這其中真心的並不多,更多的恐怕是權衡利弊。
所以路漫漫其修遠兮。
給母親修墳必須要真心實意,才能衝煞固有風水,所以修墳的事還是得再等等。
等自己真正有了人心所向再修也不遲。
不多時,大部隊就來到了跟前。
雖然說是讓他們來道歉,但是都是鄉里鄉親,有不共戴天仇的人,也不會有道歉的機會。
所以趙國棟按照村裡習俗站在一旁,準備給每一個來上香道歉的人還禮答謝。
“國棟,這不是出殯追悼會,你不用還禮。”
第一個來上香的周富貴上來就擋住了他還禮,然後就把他給拉到一旁,告訴他鄉親們能來都是硬着頭皮過來,所以希望他迴避一下,讓鄉親們自己道歉。
“國棟,不過你放心,我在旁邊看着,誰要是玩賴的,我絕對繞不了他。”
趙國棟意味深長的看着周富貴,一言不發。
沒一會的功夫,就看的周富貴有些尷尬。
他訕訕的笑了笑道:“國棟,跟你說實話吧,吳奎這王八蛋實在欠管教,可是……”
話說一半,他的表情立刻就變了,變得有些爲難。
閆雪玉意識到自己在場不好說,於是就藉故離開。
人剛一走,他就直接說出了實情的原委。
他之所以縱容吳奎,只是因爲自己不能生,虧欠老婆,虧欠全家人。
對於他這樣一個二等殘廢都不離不棄,那他自然是感恩戴德。
聽了這其中原委,趙國棟可算是明白了爲啥周富貴爲人有點迷惑,沒有最起碼的邏輯。
就說吳奎這事,他是一邊縱容,一邊給擦屁股。
這下可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不能生啊,怪不得!
“國棟,哎,這家家都有難唸的經。我不要老臉的跟你說這事,其實就一個目的,回頭我給我老婆交代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把這黑鍋給背了啊。”
看着周富貴那滿是哀求的眼神,趙國棟禁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村長,你這活的可真夠憋屈,誰都不敢得罪,誰的氣都受。”
周富貴深深的嘆了口氣,滿臉無奈。
誰說不是呢?
老婆那邊得罪不起,趙國棟這邊他也得罪不起。
“不過可惜,你家的事跟我沒關係。”
隨即,趙國棟又補充了一句。
“國棟,你……”
周富貴頓時無語了,自己爲趙國棟做了這麼多,他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沒等他再說什麼,趙國棟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片刻之後,沉重的嘆了口氣。
“村長,我不得不告訴你,其實你能生,而且很能生!”
“怎麼可能?我可是有醫院診斷書……”
“你信我,還是信你所謂的診斷書?”
這話一下子就把周富貴給問癟犢了,醫院是縣裡一個小醫院,趙國棟可是讓癱子坐起來的神醫。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相信誰。
狗孃養的臭娘們,居然污衊老子不能生。
我操!
這一瞬間,周富貴的臉色就烏青的跟鍋底似的,無盡的憤怒在他胸口炸裂。
他下意識的就要往回跑他老婆娘家跑。
剛一轉身,就被趙國棟給拽住了。
“村長,別急啊,你這最後一班崗沒站完跑啥?再說了,你就算是想幹啥,也得準備準備吧,冷靜冷靜,好好想想。”
周富國兩眼通紅,想起來這些年遭過的罪,恨的渾身之抖。
“好,我冷靜,我冷靜。”
趙國棟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周富貴的肩膀,然後轉身就朝着閆雪玉走去。
而後兩人,就直接下了山。
自己幫了村長大忙,風風光光給母親修墳的事就一下子好辦多了。
心情好了不少。
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閆雪玉緊緊的抱住趙國棟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他就會消失一樣。
一年多的昏暗,終於神奇般的雲開霧散。
美好的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心裡有千言萬語,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看她似乎有啥話要說,趙國棟就問了一句。
閆雪玉回答道:“我……我……我回頭寫……”
趙國棟笑了笑道:“不,我得聽你說出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儘快說話。另外我想讓你學學護理知識,跟我一起去跟人看病,你願意嗎?”
閆雪玉連忙點頭。
“願……願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幹……幹啥都……都行……”
一陣暖流襲上心頭。
趙國棟什麼話都沒說,慢慢的親了上去。
閆雪玉羞的滿臉通紅,連忙低下頭。
“別……有……有人……”
“有人咋了?”趙國棟絲毫不以爲然的說道,“我親我自己媳婦,礙着他們啥事了?”
閆雪玉輕輕咬着嘴脣遲疑了一會,四下看了看,然後猛地擡頭親了趙國棟一下。
本想着親一下就完事,可是趙國棟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就完?
他第一時間摟住了閆雪玉的小蠻腰,隨即就大力的回吻了起來。
挨不過趙國棟的進攻,她很快就順從了,並且極力的剋制內心的羞澀和緊張,去迴應趙國棟。
迴應這個只屬於她的男人。
很快,她就有點着不住,意識到再這麼下去,要出事,連忙攔住了趙國棟。
隨即附在耳邊,坑坑巴巴的說道:“晚……晚上……”
趙國棟笑了笑。
“好!到時候,你可別求饒啊。”
“你……”
閆雪玉羞的直接轉了過去,趙國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什麼都沒說,繼續往村裡走。
把閆雪玉送回家之後,趙國棟看時間差不多該給郭通達娘起針,於是就去了村部。
剛進村部,披麻戴孝的郭通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棟哥,我錯了,我願意給大娘披麻戴孝三年,希望大娘泉下有知,能原諒我。”
儘管郭通達這道歉誠意看起來很足,但是卻瞬間讓趙國棟有些反胃。
遲來的道歉比草賤,尤其是這種‘審時度勢’之後的道歉。
“不用這樣,說三天就是三天。給你機會,只是看在你孃的份上,讓你自己心裡過得去,至於原諒,我覺得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