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姬萬年脫口而出,“簡直一派胡言!”
趙國棟看着姬萬年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姬佬如此有自信,那咱們打個賭?要是不敢就算了!”
“賭什麼?”姬萬年當即說道。
“跟您醫聖賭肯定要來點大的。那就一百萬吧。不過輸了你也不吃虧,我的課時費一般都是在兩百萬上下。”
話音剛一落,一旁的姬長生就接過話道:“我跟你賭!如果我輸了,我給你500萬,如果你輸了,從這跪着滾出去,以後不準再給人治病!”
“好,一言爲定!”
說罷,趙國棟就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朝着周正走去。
“周先生,我可以爲您治療嗎?”
周正很是爽快的讓趙國棟放心大膽的治,同時還告訴他,不要有壓力,年輕人犯錯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連犯錯的勇氣都沒有,那這人這輩子也就沒啥出息了。
“謝謝。”
說着,趙國棟就讓周正平躺。
隨即就從手臂開始扎針。
姬萬年見狀當即就冷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姬長生直接來了句蠢貨。
隨着治療深入,姬萬年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輕鬆。
之前想着趙國棟那麼囂張,估計有兩把刷子。
現在看來,狗屁不是!
完全就是鬼扯!
姬長生說的沒錯,趙國棟就是不折不扣的蠢貨!
很快施針結束。
“周先生感覺怎麼樣?”趙國棟關切的問了一句。
周正仔細感覺了一下,除了肚子不那麼疼了,其他沒有太大的感覺。
趙國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而後就伏案奮筆疾書。
寫完之後,趙國棟就取下銀針。
“好了,周先生,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周正皺着眉頭仔細感覺了一下。
腹痛沒有了,腹瀉也沒了,即便是不規則的腸鳴也沒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此刻的她,活力滿滿,也有了胃口。
“趙大夫,我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了。我的病就這麼好了?”
趙國棟搖搖頭。
“還沒,您還需要進行3個月的食補,方子我已經寫好,按照方子一日三餐即可。”
“真的?就這麼簡單?”周正滿臉的不可思議。
“對,就這麼簡單。”
說着,他就讓姬萬年來驗證真僞。
姬萬年當然不信,當即就大步走了上去,手放在了周正的手腕上。
片刻之後,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說着姬萬年的手就垂了下去,面如死灰。
儘管他不想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
趙國棟的確是做到了。
看看爺爺的表情,一旁的姬長生依舊很不甘心的問道:“爺爺,這……”
“給錢吧!”
姬萬年很是無力的說了一句。
“可……”
“給錢!”姬萬年突然很是暴躁的怒喊了一聲。
姬長生稍稍遲疑了一會,隨即就轉身衝了出去。
不等姬萬年,說什麼,周正就隨即把他剛纔開的方子,丟進了紙簍。
這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掃地出門的意思。
本來她是沒必要這麼做。
再咋樣姬萬年也是醫聖,沒必要得罪他。
但是周正實在氣不過姬萬年對趙國棟的態度,最關鍵的是眼前的情況,她不得不站隊。
所以就以最溫婉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趙大夫,我有兩個東西過敏,能不能換一下別的?”
“當然可以,您那兩個過敏,我給您換換……”
看到兩人討論了起來,姬萬年也知道自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於是就轉身悲憤而走。
他在走的時候,還專門放慢的腳步,期待着周正能叫住他。
給他最後的顏面。
可惜。
知道他走出去,都沒人叫他。
兩行熱淚隨即流淌了下來……
人走了之後沒多久,趙國棟也修正好了食療方案。
“周先生,你只要按時吃飯,這多年痼疾一定會完全痊癒。不過你放心好了,這期間也不會有什麼太大感覺,絲毫不會影響您的生活狀態。不過在接下來三小時內,您需要靜養,多喝水。”
“好的趙先生,我都聽您的。”
從趙大夫到趙先生,雖然只是簡單稱呼上的變化,但是其代表的寓意可就深了。
“趙先生,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您只管說,我還有可以幫您辦一些事的。當然,該給的診金也肯定會給。”
“周先生客氣了,我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舉手之勞罷了。周先生,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隨時跟找我就行。好了,您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辭了。”
說着王國棟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就轉身離開。
人剛走,一切準備就緒的管家就跑了進來。
“老夫人,您可以服……”
話說一半就愣住了,屋裡怎麼就剩下一個人了?
其他人呢?
最關鍵的是周正氣色好了很多,準確的說,好像跟沒事人似的。
“藥都扔了吧,沒用了。”
熊管家微微愣了一下,“這……發生了什麼?”
病好了,這心情自然也好,周正就很有耐心的大概說了一下發生了什麼。
熊管家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趙國棟居然是個凌駕於醫聖姬萬年的神醫。
不僅如此,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趙國棟居然沒提條件。
要知道只要他說得出,周正絕對會盡力做。
“夫人,他什麼條件都不提,不會是有什麼更大的企圖吧?可要小心啊。”
“即便是有,過分嗎?他這次可以說是救了我的命。”
熊管家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他提什麼條件都不過分。”
周正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他朋友有什麼需求,要是能辦你主動給辦了。記住,要做到潤物細無聲。”
“明白了,我這就託人去辦。”
……
看着鼻青臉腫的吳天,趙國棟真是忍不住的想笑。
真是沒想到,他一個奸商居然會因爲別人嘲諷自己而打架。
最關鍵的是,都打輸了不僅不惱火,反而開心的要死。
“先生,您別笑了成嗎?”吳天很是無奈的說道。
趙國棟嘆了口氣道:“你跟我說說,你當時怎麼想的?”
“我也沒咋想,就是很不爽,所以就上了。”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找到,你都被人打的跟豬頭似的,你還高興。”
“那肯定啊!我一直以爲我就是個在商言商的商人,什麼良心自尊啥的,都跟我沒關係。現在看來,我他媽還是個人,還有點人情味。”
吳天重重的點點頭道:“嗯,感覺還挺爽。”
“爽完了,把錢趕緊給我交出來!別想着跟我賴賬!”
吳天當即就滿臉堆笑的說道:“先生您多慮了,您的錢咋能黑呢?我的賬戶限額了,已經讓秘書給我辦了,10分鐘內要是不到,我切腹!”
“這還差不多!行了,我睡會。”
說着,趙國棟就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個急剎車,把趙國棟給驚醒了。
“吳總,您別下車。”
丟下這話,副駕駛的保鏢就連忙下車衝了出去。
趙國棟下意識的往外一看。
看到圍堵他的居然是姬長生。
“趙國棟,你他媽的耍詐讓老子丟人現眼,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說着,姬長生就把手中的棒球棍對着這門砸了起來。
趙國棟沒有絲毫耽擱,直接打開車門,單手接住迎面砸來的棒球棍。
緊接着一腳直拽。
姬長生當即就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趙國棟眉頭突然就皺了一下。
因爲他明顯感覺到了氣的存在。
姬長生體內氣,和趙國棟身上一模一樣。
很顯然,他也練了古醫之法中的古法五禽戲。
當然了,這修爲並不高,或者是悟性不高。
要是一個品行端莊的人,趙國棟肯定會悉心教導一下,畢竟按照輩分來說,還是自己的不知道玄了幾番的徒孫。
但是姬長生這樣的,自然是要清理門戶。
這時,一個小嘍嘍拿着棒球棍就衝了上來。
趙國棟側身躲過,同時一把拽住其手腕,反手一擰。
咔!
一聲骨節碎裂的聲音響起,手腕直接反折了90度。
隨即一腳直踹。
小嘍嘍當即就如同沙袋似的飛了出去。
足足飛了五六米才落地。
如果不是擔心一腳踹死,趙國棟全力一腳最起碼得十米開外。
不僅那些小嘍嘍,就連車裡的吳天也給嚇的一愣一愣的。
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定在了車裡。
臥槽!
先生這也太牛逼了吧?
這時突然想起來高老爺子似乎說過卓越是個廢物,但是找到先生之後就成了武學奇才。
不用說肯定是受先生指點
想到這,吳天心裡一陣後怕,還好昨天迷途知返。
要不然,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祖宗顯靈。
祖宗顯靈啊。
那些小嘍嘍拿的是打人的錢,不包括拼命,所以一個個都不敢再上前。
趙國棟也沒耽擱,上去就廢了姬長生的四肢五體的氣脈,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修煉古法五禽戲。
“告訴你爺爺,我只是清理門戶!”
說着,趙國棟就丟下死豬一般的姬長生,轉身上了車。
“走!”
吳天猛地回過神來,連忙讓司機開車。
很快趙國棟就漸漸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突然停下。
趙國棟慢慢的睜開眼一看,禁不住一愣。
又是一個別墅。
“吳天,你大爺的!說奸商,你還上癮了是吧?”
話音剛一落,車門打開,一個白衣少女就迎了上來,然後深深鞠了一躬。
“先生莫怪,是我去天哥把您請來的,你要是有什麼怒火衝我來吧。”
趙國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人家都把頭鞠到地上了,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這……咋回事?”
吳天連忙說道:“先生,真的是救命,不然我也不敢誑您來啊。您的身手打我還不跟打豬崽子一樣。真的是救命,求求你,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