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接過鞭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這個修士,只有仙晶期修爲,年齡倒是和自己相仿。
“死,並不可怕,對不對?
可是,你總要知道,自己的爲何死的吧?”
洛一臉玩味地看着他。
只見他他的眼神恐懼一點一點擴大。
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散發着一種強大得讓人駭人的力量。
“你不必問,我死都不會說的!”
他仍在咬牙堅持。
“哈哈,我都說了,死,只是一種形式,你以爲這種形式,會讓你的忠誠變得偉大,你的信念更加強化,死後靈魂升入天堂?
不,我要放了你,讓你知道自己是多麼愚蠢!”
洛說着,手中泛着銀色光芒,一道靈法撫過他的傷口,他的傷口,竟然在瞬間癒合了。
即將仙脂期圓滿的洛,治癒仙晶期修爲的皮外傷,只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洛,你真要放他,可初洱……”
“別急,我們放了他,可他也不一定能活,我只是想讓他的信念崩塌!”洛說道。
這時,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狐疑地走幾步,“你們真要放了我,可別後悔!”
洛他們只是笑這目送他離開。
出了破廟門口,這小子還不忘回頭看,發現那一羣惡賊真的沒有跟來。
好!我馬上回去稟報師門,把他們一網打盡。
他登時施展起飛劍,幾個呼吸間,到達羅雀門大門。
此時,他如釋重負,心終於安定下來了。
“韓師弟,我師父他在哪兒?我有要事稟報。”
正好,碰到他剛要出門的小師弟,急忙問道。
“師父,他在內堂……”話音未落,幾道人影掠風而過,正是洛他們,一人一掌,敲暈了守門那兩人,和他小師弟。
“哈哈,有勞你帶路了!”
洛他們的從天而降,完全嚇懵了羅雀門的弟子,一時之間,銅鈴飆響,腳步聲如浪,紛紛朝這兒涌來。
“江晨,你這個混蛋,既然帶人入侵本派,簡直罪大惡極,我要你死!”
人羣中,一名眼疾手快的弟子,怒聲尖銳,同時利劍發出,朝“帶路”的江晨刺來。
“師兄,我……”
江晨百口莫辯,因爲此時,洛是與他站在一塊的,一隻手指輕彈,就把江晨的師兄的劍氣反彈,將他打飛一邊。
“江晨是我中天教的人,豈是你們這些阿貓阿狗能動他的。”洛厲聲一喝,氣勢如山河,嚇得一羣氣焰囂張的弟子連退數丈。
他們沒聽說過中天教是啥玩意,不過,此人光憑身上散發的威壓,就足以壓垮他們。
“先帶他走!,告訴你們的老門主,我明天再來拜訪。”
容易張和宋安嶽,明面上拉着,實際是壓着江晨,把他帶走。
而洛抽出大棗劍,就施展弒天劍法,一劍,把他們的山門劈成兩半,然後,揚長而去。
從進門、出手、砍門、離開。
一整套連貫動作,只不過十個呼吸間,而從羅雀門內部飛來的幾道流光,連洛的面都見不着。
洛重新回到破廟,容易張他們也正在等候。
“你殺了我吧!”
江晨似乎已經明白了洛的“陰謀”,又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哈哈,果然,不算太笨,現在我放你回羅雀門,你認爲,他們會聽你解釋嗎?會放過你嗎?”洛問道。
“夠了,別跟我說教,這都是你算計好的,廢話少說,殺了吧!”
江晨突然叫囂,面對仙脂期的洛,他幾乎面不改色,還咆哮?
容易張當即想賞他個大嘴巴,可被洛阻止了。
“你認爲,是我破壞了你們的信任?是我讓你身敗名裂,無家可歸?
可你想過沒有,僅僅是外人的幾句話,就能讓你們數十年的感情毀於一旦,就能讓你自以爲山的信任蕩然無存,這就是你值得犧牲的門派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晨此時開始有一絲動搖,他的死,難道不值得?
“很簡單,給你兩個選擇,一,回到你的羅雀門,告發我等,二、成爲我們中天教中的一員,救出我們的朋友。”
呼,讓這個江晨成爲中天教的一員,容易張有點憤憤不平了。
他原以爲,剛纔洛在羅雀門說的話,只是配合演出,沒想到是真的。
可這個江晨才仙晶期五葉的修爲,加入中天教,簡直是菜雞的存在,拉低了整體水平啊。
不過,看在他受嚴刑拷打,依然守口如瓶的份上,就暫時放過他。
“是啊,江晨,我們要做的事,是破壞靈墟界的所有禁靈陣法,釋放靈氣,拯救靈墟與凡界兩域,絕對不是什麼壞人。”
宋安嶽看到江晨猶豫不決的樣子,趕緊補刀。
“我不逼你,如果你選擇第一,那麼,我也會祝福你,願你依然被信任,可你選擇第二條,那麼,我會告訴你,很苦!隨時都可能嗅到死亡的氣息。
可是有一點我敢保證,就是我們絕對比羅雀門值得信任,你若信我們一分,我們信你的,就絕對不止一分。”
江晨看着洛,他閃爍不定的眼神,有了一絲決意,道:“你們可否對天發誓,剛纔所言無半句虛假。”
呵,你一個小小仙晶期,我們中天教好稀罕你啊?還要我們發誓?
你算老幾啊,愛去哪去哪?
容易張聽到這話,不由送他一個個大大白眼,雙手交叉於胸前,冷哼一聲道:“不識好歹!”
“好,我發誓!”
可是,洛的舉動卻讓他吃驚。
“我薊洛方纔所說的話,如有半句虛言,寧遭五雷轟頂,衆叛親離,不得好死!”洛單手指天,目光炯炯地說道。
“好,我也發誓……”
宋安嶽也即可立誓。
嘖嘖嘖!這兩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爲了拉一個羅雀門的弟子入教,發毒誓,值得嗎?
可是,發完誓的兩人,齊刷刷地看向自己。
“老子,老子容易張發誓,剛纔所言非虛,如有半點虛假,我最愛的人,將離我而去,我一生將飽受孤獨之苦。”容易張有氣無力地發完誓。
他想想自己剛纔說過什麼了?
不就是罵那小子“不識好歹”嗎?這句話倒是不虛,嘿嘿。
不過,他最愛的人,瓊嫣,早就離開他了。
“好!我江晨在此立誓,從此,生爲中天教的人,死爲中天教的鬼,若有違背此言,方纔諸位所說的報應,統統降落於我身。”
沒想到啊,這小子,果然厚道。
不愧讓洛從第一眼看到,就覺得他投緣。
被容易張虐了千百遍,還能死不開口的人,必定要成爲中天教的一員。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樂呵?”
此時,愛曳走進來了。
洛做事喜歡做兩手準備,爲了萬無一失。
他叫愛曳裝成過路人,在羅雀門周邊迷路了,希望能打聽到初洱的一些情況。
“我來介紹,這位江晨,從今天起,加入我們中天教。”
愛曳盯着了一眼江晨,她剛開始看見這傢伙,一副狼狽不堪的可憐樣,現如今收拾了一番,倒能看順眼,便說了句,“好吧。”
其實,愛曳也明白,中天教初創,肯定要招攬人手。
只要不是女的,她一般都不會介意,如果是女的,就要警惕了,這很可能是敵人打入他們內部的奸細。
想用美貌來迷惑洛。
“你們看,羅雀門,分外內外門,橫豎閣,其中,山門進去一直到五里地,都是屬於外門,這兒,是由大批仙晶期弟子把守,簡單分揀出各地收集的信息。
遇到重要看似重要的信息,纔會被遞入內門,由內門弟子或長老進一步審覈。”
至於橫閣,是指接受信鴿,處理信件的樓閣,也稱爲信房,位於羅雀門的中部。
豎閣呢?就是弟子們休息和練功的地方,在羅雀門山牆的兩側,那兒有高低不一的房子,和大大小小的空地,其中房子的高低,以此人修爲的高低成正比……”
江晨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比劃着,逐一介紹羅雀門內部佈局。
“爲何,你們羅雀門不用閃現符鳥傳音,還用這麼落後的信鴿。”
容易張表示不屑一顧。
什麼年代了,符鳥不好用嗎?無論相隔多少萬里,一念而至,傳完音還消失,你搞個毛鴿子啊。
“容易張兄弟,我們羅雀門的大部分弟子,還是仙晶期修爲,無法使用符鳥,至於重要的密信,自然是由仙脂期弟子,用閃現符鳥直接傳入內門。”
江晨脾氣還算好,又解釋一下。
“說重點,監獄……”洛強調道。
“對對對……”
在羅雀門內門與外門之間,有一條暗道,一行人揭開暗格,走進地上室。
這裡有十來間鐵房子,橫向排放。
“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薊洛的同夥,有何目的?從實招來!”
一個粗黑的漢子,滿手油膩,擦了一把汗,抹在初洱的大腿上。
“呸!”
初洱可憐的眼神,朝他吐了一口唾液。
“哈哈,嘴硬是嗎?放心,明兒一過,我就會好好疼你的。”黑大漢捏着初洱的下巴,一臉賊笑。
他想着,明兒一過,門主把她的同夥一網打盡,他就可以好好品嚐這蘿莉的滋味了。
身材雖然小巧了點,不過靈脩的話,這種纔是夠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