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沒有理會,太感覺累了,剛纔一進入樹林,洛就有那種疲憊到想昏昏欲睡的感覺。昨晚沒睡好,比武搏戰的時候故意捱了蘇三一拳,然後又被薊師兄的“蝸牛殼”電到手,今天總的來說,都是慘淡。
他默默閉上眼睛,傾聽樹林中的鳥語、葉落,腦袋進入一片朦朧的狀態,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小錐,看到那兩人沒有?肯定是鍾靈宗的實習弟子,你跑去啄他們,大點膽子,啄了就跑,他們追不上咱的,正好練練你的靈敏度。”
一隻母鳥帶着一隻圓錐嘴型的小鳥,站在枝頭上,端詳着洛和容易張。
“娘,我怕,要不,你先去。”小錐還是不敢。雖說自己有翅膀,能飛,但這兩人的塊頭,相對於自己,真有點龐然大物的感覺。
“切!”母鳥一驕傲扇動翅膀,俯衝而下,她要給她的孩子,豎立一個英雄形象。
咯咯!咯咯!咯……
下一秒悲劇出現,母鳥在靠近洛時,被洛一隻突兀的手,抓了個正着。
這一幕,可嚇懵了小錐。
“放開我!放開我,臭人!”母鳥的雙腳都被洛抓住,她扇動着翅膀,拼命掙扎,奈何,怎麼也掙脫不了洛的“魔爪”。
“洛,你可以啊!”陪坐的容易張被洛這一神手驚住了。
他剛纔看到洛,呆坐如石頭,可一伸手,便抓鳥。這一操作,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騷了。
“呵呵,你這老鳥,也想欺負俺,要不要我扒光你的毛,再把你掛在樹頂上曬肉乾。”洛倒提着這中半斤重的花毛鳥。
“不要,不要!放開我,壞蛋!”老鳥拼命掙扎,沒想到自己傲嬌的飛行技術,卻栽到這個小兔崽子手裡,真是冤啊。
“呵呵,還敢罵我,我就拔!”洛當真動手,拔去了一根它翅膀上的毛。拔了毛,洛的手一鬆,就讓它飛走了。
“你幹嘛放走它?”容易張不解,好不容易抓到一隻大鳥,怎麼能就這樣放走了呢?
“不放走,你想怎麼樣?”
“這麼肥的鳥,當然是烤……考慮放走了,呵呵!”
容易張口水都流,想到這隻小鳥在火架上,嗶嗶嘣嘣地嗞着油,薰黃的肉體,那得多香啊?不過,一想到修仙不能吃這玩意,到嘴邊的口水生生地咽回去了。
“洛,想不到,你抓鳥還真有一手,還有,你剛纔咱知道這鳥罵你,你腦子沒壞吧。”容易張剛纔看到洛竟然跟一隻鳥懟起來,這要是在凡界,肯定是得去看大夫的了。
“不告訴你,你怎麼還不回去啊?”洛纔不會告訴他,自己能聽到這鳥的講話,話說,剛纔容易張不是說要回去嗎?幹嘛要留下來陪自己打坐,難道,他是怕一個人回去,會見鬼?
“我爲什麼要回去?在這兒放屁還能讓花花草草吸收點營養,多好啊!”容易張豈會不知,洛這傢伙竟然嫌棄自己,看來,他的本事還真不少,竟然能徒手抓鳥,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都難以相信。
不過,話說,現在怎麼還不放屁?
“洛,你說,這“排毒”的時間應該到了,爲何咱倆的屁股還是這麼安靜?”
“呵呵,你沒聽薊師兄說嗎?經過昨天一天的排毒,咱們的“凡毒”應該排了大部分,今天,可能就不會放屁了。”
“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爲何不告訴我。”容易張一拍腦門,薊師兄還真說過這話,就這樣推敲,看來今晚的放屁盛宴是不存在了。
“爲什麼要告訴你?你又沒問我,再說了,我也是剛剛纔想到的。”洛白了一眼容易張:“你還不如鑽進我肚子裡算了,我這兒啊,還缺只蛔蟲。”
洛指了指自己的肚眼。
“懶得跟你廢話,我走了。”容易張氣不過,回宿舍了。
夜也晚了,看來菲茵等下次再看吧,容易張剛起步,洛一個箭步,把他拋在身後。
“你……你”
“你什麼你,你要是不想回啊,還可以繼續在這兒當營養,這兒的蚊子、蟲子、還有豺狼、虎豹、可喜歡你這白白嫩嫩的營養了。”
轟隆隆!洛他們想走,看來還不行了,天空嘶鳴,雲層滾動,似乎一場傾盆大雨說來就來,這必須得跑啊。
跑!洛和容易張撒開腿鴨子,開足馬力,洛更是暗暗運起“踏燕飛天”輕功。
“洛,你的衣服收了沒?”
“沒。”
“遭了!等等我啊!”容易張在後面拼命喊,因爲他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洛。
一道閃電,猝不及防落到趕路的洛跟前,不!是一個人影!
洛急忙剎車,想看清這道不速之影,可這影子一閃而過,消失在樹林中。
“洛,你怎麼了?”後面趕上來的容易張,看到呆住的洛。
“容易張,我剛纔看到一個影子,就在這兒,太快了,就跟閃電似的。”
“影子,哪裡?哪裡?我看你是看到鬼影了吧,可別嚇我啊。”容易張四處看,一片朦朧,幾近昏黑的樹林,陣陣妖風撲面,哪裡的人影,要是有,那一定是鬼影吧。
……兩人不再說話,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樹林。
兩個多月過去了,以引靈草爲生的洛,還是老樣子,竟然沒有瘦,更沒有胖,只是皮膚比原來黝黑,眼眸更加精亮有神,看來,這靈墟界果真是神奇。
“我是最帥的,嘿嘿。”洛起得很早,對着鏡子,看到滿意的自己忍不住誇一句。
“洛哥,我求你了,別大清早的說這麼嚇人的話行嗎?”容易張半眯着眼睛,窩在牀上調侃洛。
“你小子還不起來!”洛一把掀開他的被子,然後瀟灑地出門。
“好了,各位小師弟,咱們今天不用吃引靈草,也不用脫上衣,咱們就坐下,都坐下,今天啊,就好好放鬆,因爲我作爲你們的實習師兄,這是最後一天了。”
最後一天,大夥都面面相覷,沒想到日子過得這般快,一眨眼都已經過了快三個月了。
“師兄,我,我捨不得你。”容易張,聽到這話,瞬間女性化,知道是賣弄情懷的機會到了。
雖說薊師兄平常沒少踹他屁股,可是,這突然間沒人踹了,屁股會不習慣的。
“得了,容師弟,我平常時對你雖說有點嚴厲,但也是爲了你好。”
薊師兄說着,也就地而坐,臨別修行,看來要改成座談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