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形容那一刻的震驚,我一直以來都不知道在催眠世界裡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正因爲如此,所以我也不敢肯定《老宅》裡我的父母是否也真實存在,所以在不久前看到那些雕像,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我的“母親”來,那個微胖喜歡看tvb劇喜歡和我瞎扯的老媽,但我內心中其實是覺得根本沒有這個人存在的,因爲我想如果她真的存在,一定會到處找我,除非她也失去了這段記憶,可我並不覺得有這個必要,因爲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現在我卻突然聽到了她的名字,而且是在這樣一種詭異的環境裡。(href=";嘿嘿,有意思書院)
我拼命的搖着疤痕女:“什麼王美芝,她在哪裡?”我急切的想從她口中問出這個人的來歷,哪怕很可能只是同名同姓,當然我覺得這種可能並不存在,太多巧合放在了一起就不能稱之爲巧合了,更何況分身曾經告訴我,《老宅》裡有很多的秘密。
但是疤痕女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不停的發抖,我從她身上再也看不到那種喜歡咯咯笑的樣子,我只能嘆一口氣,看來從她身上時問不出什麼了,至少現在是問不出來的,我只能先將她帶回去。
我揹着疤痕女走出木屋,關上門的那一刻,我回頭看看那座雕像,捧着嬰兒的那個年輕女人,臉上是一片模糊,腳腕上繫着一個小鈴鐺,就和我夢中的一模一樣。(href=";超能高手在都市)
王子華看到我揹着一個女人回來,顯得很是詫異,不過他的反應也讓我有些失望,我本來還想讓他看看這個疤痕女是不是也和那什麼“帕胡”有關,但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肯定沒戲。看看疤痕女的樣子,我想了很久,似乎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先留在這裡觀察幾天,如果沒什麼起色,那就只能送到醫院去了。
疤痕女和王子華不同,王子華只是失去記憶,其他方面都很正常,而疤痕女的樣子一看就是精神出了問題,或許醫生能夠幫上忙,只要能讓她恢復過來,我就有可能從她口中問出一些想知道的事。
當時大家分開的時候,疤痕女告訴我她也要去那片原野,我並沒在那裡見到她的身影,反而在這裡無意中見到了已經變得不正常起來的她,看來她確實是欺騙了我,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我不知怎麼的居然會自己尋到這個地方來,兩人最終還是砰在了一起。當然有一件事我也覺得奇怪,那就是爲什麼王子華也會出現在那個原野,難道說那個地方真的有些古怪?還是說只有先在那裡待過才能找到來格細寨的路線?
問題太多,我也不知道如何解決,反正等疤痕女清醒了我就會知道答案,幾天之後,我看她還是渾渾噩噩瘋瘋癲癲的,只好將她送去了醫院,當然是我一個人送過去的,儘管疤痕女沒有什麼身份證明,但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真正的大問題是我開始發現我沒錢了。(href=";寵妻無度:神醫世子妃)
這麼長時間來我一直在到處跑,並沒有真正靜下心來寫東西,幸虧以前還有一些存款,幸虧催眠世界裡這些錢是真實存在而不是虛幻的,所以儘管我到處奔波,但卻並沒有爲錢犯愁過,但現在我的卡里已經沒有錢了,我給疤痕女找的是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當然付出的也必然是最貴的治療費用,在交了初期的費用之後,我又變成了一個窮光蛋,而後續的治療費用對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負擔,我想我再也不能如此自由的到處探尋那些秘密,我得找個工作了,不然不要說醫藥費,我自己都會餓死。
我們退了旅館,找了一家便宜的房子租下來,然後王子華也開始出去找工作,我則負責在家寫小說,我希望催眠世界裡我所具備的寫作能力是真的,哪怕到現在我也沒能從上搜索到我寫的任何一篇小說,但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此,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有那麼受歡迎,因爲這纔是我唯一能做的。
每天晚上王子華都灰溜溜的趕回家,我知道他又沒找到工作,這也不怪他,他的身板實在太小了,加上又沒有身份證什麼的,屬於典型的盲流,一般人也不敢僱傭他,最多就是找點發發小廣告到處貼貼牛皮癬的臨時工做做,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寫的那麼多小說投出去,沒有一家雜誌要錄取,哪怕我把催眠世界裡那些發表過的雜誌寫出來也還是沒人搭理我。(href=";魔天記)
疤痕女的病情並沒有什麼好轉,但我卻不能不繼續將錢投下去,畢竟她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有時候也想,既然有王美芝這個名字,會不會催眠世界裡的老媽真的有這樣一個人,真的就是我的老媽,我覺得我應該回去看看,去看看他們有沒有回來。
當然現在我是走不開的,我要去大城市的每一條大街小巷裡遊蕩,搜尋我的目標,找一份可以餬口和支付醫療費的工作,我覺得找疤痕女瞭解情況應該更靠譜些,畢竟這不是虛幻的世界。
我每天去看疤痕女,她似乎稍微有了些起色,不再那麼癡癡傻傻看什麼都沒有精神一片呆氣,這讓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我想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從醫院出來,看看門口的那個老人,我來的第一天就看到他在醫院門口蹲着,瘦小的身材,略微有些駝背,但一身的衣服很乾淨,也不會伸手向人要錢,顯然不是一個乞丐。老人一直看着從醫院裡面出來的人,熱切的眼神就彷彿是在尋找自己的親人,只是每一次他熱切的眼神總會變得黯淡,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失望。(href=";萌夫養成之裝傻王爺)也許人在落拓潦倒的時候,總會特別的留意一些平時不會去留意的人和事,總會變得特別的多愁善感,我常常看着這個老人,看着他一臉的滄桑,彷彿是看到自己一樣。
不是所有的努力就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口袋裡的錢越來越少,而工作依舊不知在何方,我開始在上連載自己的經歷,小說的名字就叫《老宅》,後來發表在磨鐵上,我想了很久,就用“傻子毛”做了自己的筆名,因爲我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傻子,什麼也不知道,只能盲目的在堅持。我白天打臨工,晚上回到家就開始碼字,我寫的是自己親歷的事,當然不會有人相信,我也並不覺得就一定要被別人相信,在我來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罵我這個小說是臭屁,只要能有錢就好。
可惜我真的不是寫小說的料,小說每天的訂閱也就一兩塊錢,還不夠交電費,就在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有人來找我了。
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的西裝,一看就是一個成功人士,他看到我,握着我的手連聲說:“毛先生,找你可真不容易。”我被他的熱情弄得莫名其妙,我一向很少和人打交道,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我問:“你是誰,你找我什麼事?”
那人連忙拿出一張名片,我看了看,叫王文生,是當地一家雜誌社的老總。王文生說前些日子我給他們的雜誌投了一篇稿,他被我的文采吸引,覺得我是塊沒被髮掘雕琢的和氏璧,沒被發現和重用的千里馬,恰巧他們的雜誌社缺少一個主編,因此王文生就想邀請我過去擔任這個職務,當然,給出的薪水也足夠讓我心動不已。
我被王文生一堆和氏璧和千里馬的恭維砸的頭暈眼花,他幾乎就差說我是文曲星下凡李白杜甫重生魯迅巴金再世了,我可從來沒被人這樣稱讚過,以致我認定他是吃飽了撐得難受故意來奚落取笑我的,但看到他滿眼都在放着光,我才知道我真的碰到奇蹟了,我依稀記得前些日子是給他們雜誌投過一篇稿,落的地址是這家醫院的護士值班室,那是我求了很長時間之後那個漂亮的護士小姐才答應我的。
但我現在已經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曾經給他們投過什麼見鬼的稿了,也不在乎這些馬屁裡含有多少的真實成分,我太需要這份工作了,看在這豐厚的薪水上,讓我去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辦公室很大,所有的人看到我都站起來笑着和我打招呼,我一輩子都沒這麼威風過,王總陪着我,一個個的向我介紹,這是誰誰誰,那又是誰誰誰,然後拍拍手掌,說大家一起努力吧,我們會成功的。他看着我笑的時候,我覺得沒來由的一陣害怕,那種笑,似乎是一種諷刺。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需要錢,,我只能叮囑自己小心一點。
接手一件完全陌生的工作,實在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做主編和做寫手也完全不是一碼事,連着幾天我都忙得焦頭爛額,可是卻什麼也沒做好。王總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說:“小毛,你可是我們雜誌社的希望,千萬要注意身體。”還非要拉着我去醫院做體檢。
體檢的項目很多,已經超過了常規的內容,有時又會用一種我沒見過的儀器對着我的頭不停的掃描,醫生也會不時的問我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裡變得不舒服,我聽他說話的意思,似乎我只有哪裡不舒服了纔是正常的,不舒服就不正常了。
我現在哪裡都不舒服,只要你給我狠狠的打一頓,那我就什麼都舒服了,我心裡狠狠的想,但是沒敢說出來。
王總看出了我的不愉快,連忙打圓場,說:“小毛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劉醫生是全國有名的專家,要不是託了關係,人家還不給我們檢查呢。”轉身又開始數落我:“小毛啊,你是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我可是拿你當寶貝呢,你得給我好好的配合醫生檢查,以後每半個月都要來檢查一次,有什麼不舒服馬上要彙報給我,這是全雜誌社對你的要求和懇求。”
雖然王總的話和過分的熱情讓我覺得很有些受不了,但看在薪水的份上,我還是答應了,而這份特殊的照應,也贏得了不少同事或妒忌或羨慕的眼光。兩個月後,王總興匆匆的跑到我的辦公室,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肩膀,說:“小毛,我早說了不會看錯你的,咱們雜誌的銷量翻了一翻!”他的興奮溢於言表,大聲的說:“晚上我請客,給你慶功。”又悄聲的對我說了一句:“這個月給你加提成。”
我覺得我最近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以前懷疑王總對我有什麼企圖,這兩個月的體檢,我又開始覺得那個劉醫生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只是他每次給我體檢時都戴着口罩,我無法看清他的樣子,只是那雙眼睛,每次他看着我的時候,我就會覺得他彷彿是在看着實驗臺上的一隻小青蛙,這雙眼睛,我總是覺得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