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地上的那個黑衣人坐直了身子,也不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說:“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呆呆的看着黑衣人,又看了看身後原本小瑞站着的地方,突然間明白了過來,吃驚的看着黑衣人,他微微一笑,說:“你沒有想錯,小瑞是我的分身。(href=";真婚假妻,上司老公很霸道)”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腦子裡一片混亂,過了一會,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說:“那爲什麼小瑞會死?在這裡不是都可以復活的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幾乎要從胸膛裡跳出來,我知道會像空氣一樣消失的只有“肖”這種東西,但這和控制它們的主人有關,蕭陽死了,那些被他控制的“肖”就一個個的漸漸淡去,直到消失,既然小瑞不是“肖”,在封門村這個地方自然就可以復活過來。
黑衣人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分身照理不可能會死,除非是由我來動手,但就算是由我動手也不可能會發生這種完全氣化的現象,所以我也給不了你答案。”
我有些悵然若失,小瑞不是我的分身,如果按照黑衣人的說法,或許我真的給小瑞一刀的話她可能根本就不會和現在這樣的結局,黑衣人要證明的只是人性的善惡,只要我真的對小瑞動了手,就證明了他是對的,那時小瑞的生與死反而不是那麼重要,可惜我們都沒有想明白這一點,小瑞是黑衣人的分身,或許她知道在黑衣人身上可以有完全剋制她的東西這才讓她如此的絕望,於是最終造成了現在的悲劇。(href=";官路紅顏)
我想起自己的分身,他就是被我一棍子打死的,雖然後來屍體不見了,但按照黑衣人的說法,那個分身肯定已經死亡,楊子江曾經以爲小瑞是我的分身,所以提出和我合作的時候曾經說過要告訴我讓分身死亡的秘密,如果我能夠早點得到這個秘密,現在一點不是這個樣子,只是我再如何悲傷如何後悔,都不可能將小瑞挽回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一直以來我都不覺得小瑞對我有多重要,可是不知不覺中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離不開小瑞了。也不知站了多長時間,我看了看黑衣人:“現在,把你答應小瑞的事都告訴我。”
黑衣人一言不發的看着我,我緊緊的握住手裡的拳頭瞪着他,心想如果你敢食言,我不介意再打你一頓,甚至不惜殺了你爲小瑞報仇。黑衣人看了我很久,就在我等到不耐煩了,他才突然嘆了口氣,說:“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我愕然:“什麼?”
黑衣人指着自己的臉:“小瑞和我這麼像,爲什麼你也和我這麼像?我要證明人性本惡,爲什麼一定要證明給你看?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我的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而且原來越是抖得厲害,我想我終於明白過來了,我和這個黑衣人之間,必然有一個人是另外一個人的分身,我甚至懷疑我就是分身,所以我會不記得以前的記憶,因爲那時的我根本就是在對方的腦子裡,完全沒有屬於自己的記憶。(href=";超級神警)
黑衣人還想要說些什麼,我大聲喊着“住口!”但他卻只是略微的停了停就又繼續了下去,他看着我,說:“分身如何形成我相信你一定已經知道,世界上任何一種存在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延續自己的生命,我和你,曾經共同處在一具相同的身體之內,可是既然誰都不能說服對方,那麼最終只可能有一個人完全擁有那具身體, 而這離開的那個人,就是分身。”
黑衣人看着我,嘿嘿的笑着:“這個分身或許是你,或許是我。”他用極具誘惑的語氣對我說:“你想不想知道哪個人是分身?”
這時我已經從震驚中慢慢的恢復過來,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哪個人纔是分身,但偏偏看不慣黑衣人這副欠揍的樣子,冷冷的說:“那還不簡單,我捅你兩刀,如果你死不了又復活了,那我就是分身,反之你就是分身。(href=";霸道少爺的倔丫頭)”
“喏喏喏,你看你看,”黑衣人做了一個極其誇張的表情:“爲什麼就不可以是我來捅你兩刀,而一定要是你來捅我兩刀呢?所以說人都是自私的,你看,我早就說過我一定是正確的。”
我懶得理會這個黑衣人,反正誰是真身誰是分身現在都不能改變即成的現實,我只想知道黑衣人曾經對我提及的那些問題,即便我真的只是個分身,我所苦苦追尋的記憶和身世其實並不存在,我也必須從黑衣人口中得出那些問題的答案,因爲這是小瑞用生命換來的。
黑衣人嘆了口氣,說:“你還是那麼的古板無趣,好吧,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看着黑衣人,靜靜的等着他說出事情的真相,但是突然間黑衣人彷彿想到了什麼東西,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上前一步,喝問:“你想做什麼?”
黑衣人笑得更加古怪了,看着我說:“冷月、蕭陽,一直都是我在背後控制着他們,可是不得不說我這個試驗還是失敗了,最起碼你並沒有親手殺死小瑞,不過沒關係,我突然想到了另一個更有趣的遊戲。(href=";超級兵王)”
黑衣人越說越是興奮,眼睛也變得越來越亮:“我突然想,如果我食言了,那你能拿我怎麼樣?你會不會因爲氣憤而殺了我?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纔是你的分身,但是你殺不死我,想不想知道爲什麼?想不想知道我們之間更多的故事?想不想知道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親人?想不想知道《老宅》裡的秘密?”
黑衣人每問一句“想不想”,我心中的怒火便增多一分,眼見他越說越多,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是亢奮,終於忍不住再次撲了上去,但黑衣人剛纔明明還是坐在地上的,可是我這一撲過去,他卻不知怎麼的就站了起來,動作快的我幾乎看不清楚,然後就看他一擡腿,“砰”的一聲我就重重的飛了出去跌落在地上。
黑衣人拍了拍自己的右腳,看着地上的我,說:“我布了一個這麼大的局,想要證明我和你之間誰是對的,很可惜最後出了意外,我沒能證明我的正確,當然,我也不覺得我是失敗的,只是可惜沒能讓你親自動手把小瑞給殺死。上天從來都是公平的,既然你堅信你自己的信念,那麼,接下來就該你來證明給我看你自己的信念。”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若不是那裡撕裂般的疼痛導致我連呼吸都困難,我早就忍不住開口罵人了,我實在很難理解這種行爲,爲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就要牽扯上這許多人,就算證明了他是對的又如何?爲了一個幾乎並不會帶來什麼切實利益的目標而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在我看來和瘋子幾乎沒什麼兩樣,我實在不願和這種瘋子繼續有什麼瓜葛,鬼才會答應他做什麼證明。
黑衣人彷彿知道我的想法,繼續說:“不要忙着拒絕。我可以告訴你,催眠你的那個醫生是我安排的,因爲我不想讓你知道《老宅》裡的秘密,但是如果你答應證明給我看,那麼我可以透露其中的一個秘密給你知道,我想這個秘密你一定會感興趣。”
黑衣人笑得越來越是陰險,他說:“那裡可以告訴你如何復活小瑞。”
我的身子一震,黑衣人的這句話讓我大吃一驚,這已經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黑衣人彷彿知道我會是這樣的表情,淡淡的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些人以前甚至可以利用蓮藕將死人復活,這種事再平常不過了。”
我以一種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黑衣人,他也奇怪的看了我一樣,說:“你不會真以爲那就是個神話故事吧?你看,像你這樣固守着所謂道德條約的人就永遠不會跳出圈子去看問題,因爲缺乏了想象力,所以哪怕再真實的事情到了你們眼中就成了傳奇故事。別的不說,你所經歷的催眠,事實上在唐人傳奇中就早已經有了記載。”
黑衣人一邊以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一邊繼續說了下去:“開元七年,道士有呂翁者,得神仙術,行邯鄲道中,息邸舍,攝帽弛帶隱囊而坐,俄見旅中少年,乃盧生也。衣短褐,乘青駒,將適於田,亦止於邸中,與翁共席而坐,言笑殊暢。”
黑衣人唸到這裡就停了口,我卻已經呆呆的不知說什麼好了,這一段古文或許有些人並不清楚來歷,但如果說到“黃粱一夢”的成語,相信大家就都十分清楚了,仔細相信,這個盧生和我所經歷的,不是很像麼?
這樣一想,我心中頓時一片火熱,馬上對着黑衣人點了點頭,示意說我答應證明給他看我纔是正確的,黑衣人嘿嘿一笑,似乎早知道我會答應一般,說:“你不用來找我,我會找到你的,但是,這次賭約的時間只有一年,至於如何向我證明,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主動插手你的事,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因爲還有很多人在盯着你。”
黑衣人俯下身子:“我可不想你死在他們手裡。”
說完這句話,他哈哈笑了幾聲,轉身離開了村子,我躺在地上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的恢復過來,坐直了身子,思考着他和我說的每句話,我知道肯定還有很多話他沒告訴我,比如說冷月和蕭陽是黑衣人安排的,可是其他的人呢,又是誰在安排?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有過和我一樣被催眠的遭遇。
而且從他後面的話來看,似乎想要對付我的人有很多,每個人都想要我死,我奇怪的是要我死爲什麼不直接來殺了我,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
最最重要的,是爲什麼他要和我打這麼一個賭,卻又不肯說到底打賭的目的什麼,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可是現在我什麼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具體應該做些什麼。
但是,我得去面對,我看着身邊的那個揹包,對自己說:還是我和你,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