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池,就算是你不承認我是你爸爸,但是畢竟血濃於水,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死啊!”
“恩池,就當是我求求你了,讓我見你一面吧!我有事要跟你說。”
“恩池,我現在不求你認我這個爸爸,我只是想見你一面而已……”
許家輝沙啞着嗓子不停的喊道,希望自己的聲音能夠被許恩池聽到。
……
“吵死啦吵死啦!”許恩池就算是把頭埋在被子裡,還是聽到到外面老男人的聲音。
靠之,難道許家輝是拿着高音喇叭擴音器來喊的嗎?!許恩池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生意了,被子一掀,朝外面走去。
“媽咪,外面那個人好吵,可是不管怎麼趕都趕不走。”酷寶看着睡眼惺忪的媽咪,但是媽咪會發脾氣。
“我出去看看吧。”許恩池換了一套衣服,走了出去。
“媽咪,爹地不讓我們出門的。”酷寶被困了這麼久,早就想出去了,可是該死的爹地最近因爲去了歐洲辦事,所以特地交代守衛不能他們出去。
“沒關係,我有辦法。”許恩池眼珠一轉,得瑟的點點頭,拉着酷寶向外面走去。
“那媽咪,見完那個壞爺爺之後,我們就出去玩好不好?”酷寶可憐巴巴的看着媽咪,望穿秋水啊!
看着兒子這麼可憐的樣子,許恩池不忍心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冒着萬千風險,也要帶兒子好好出去玩玩!
“許家輝,你在我家門外叫什麼叫?”許恩池帶着酷寶偷偷的溜了出來,看到這個老人心裡很不爽。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看到許家輝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許恩池心裡就更加不爽了。
靠之,現在還是封建社會嗎,你許家輝就算是再不爭氣也不會混到這個份上吧!被許安琪打?應該沒這麼誇張吧!
“恩池,爸爸我……”許家輝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已經出來了,爲什麼你又不說了?”許恩池微眯着眼看着許家輝,難道這個傢伙是因爲許安琪纔來的。
“我……要不我們去咖啡館坐坐,父女倆五年前沒見了,應該好好的談談心!”許家輝結巴了半天,終於說了句話。
咖啡館?許恩池一聲冷笑,現在都穿成這樣的父親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去咖啡館坐坐?
“哼,看你這精心準備的樣子,應該是許安琪讓你來的吧,想見我直說就行了,何必這麼誇張呢!”這點雕蟲小技,許恩池只要費下眼力,就已經全看出來,畢竟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了,只是不知道許安琪找自己到底是爲什麼事?
應該不只是扇巴掌那麼簡單了吧,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許恩池纔不相信自己會在陰溝裡翻船!
“恩池,你真是聰明啊,一猜就猜出來是安琪要見你。”許家輝直點頭,既然許恩池已經猜到了,也不用自己再編理由了,“安琪約你到倫多咖啡館見面,現在她已經在那裡等着呢。”
“媽咪,那個女人很壞的,我要不要去告訴你的小良良啊,萬一那個女人使陰招怎麼辦?”酷寶聽到許家輝這樣一說,頓時就警惕起來。
“兒子,你這是在懷疑媽咪的能力嗎?媽咪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人嗎?”許恩池默默寶貝兒子的頭,咬牙說道。
“那我也陪你去。”酷寶擔心媽咪真的會出事,妥協似的提出要求。
呵,許安琪是要和自己談判嗎?
許恩池不屑的掃了眼許家輝,瘦削的身子,一件西服套在外面顯得空空蕩蕩的,就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走了。
無奈的搖搖頭,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許恩池有些不忍心了,看來許家輝不僅僅是賭博這麼簡單。
“怎麼五年不見,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許家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許恩池是在跟自己說話,遲鈍了一下,才訕訕的笑了一下。
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但是許恩池已經猜到了:“如果戒不掉賭博的話,就把毒癮給戒了,賭博害不死人,吸毒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我知道我知道……”許家輝突然鼻子一酸,眼淚掉了出來。
五年前,自己還是Y市鼎鼎有名的許家輝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沾上了毒,這東西,哪是那麼容易就戒得了的……
恩池,你不要怪父親心狠,自己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現在父親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就是安琪,你一定要原諒父親啊!
倫多咖啡館,一個身穿鵝黃色短裙的女人正優雅的喝着咖啡。
“許安琪,說吧,找我來做什麼,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許恩池不屑的坐下,今天是看在許家輝的面子上纔過來的。
“我記得從小你在外人面前就喜歡裝作一副可憐的樣子,想要博得大家的同情。”許安琪抿了一口咖啡,沒有開門見山的說。
“那個時候你就是一副大小姐脾氣,可是在外人面前,你卻非要裝出一副乖乖女的樣子,看着就叫人噁心。”許恩池順着許安琪的回憶說下去,其實那個時候,自己不是裝柔弱,而是本來就很柔弱。
有誰會想到,一個看似光鮮亮麗的許家二小姐,在家裡卻會受到那樣不公平的待遇!
“從小你就沒有漂亮,什麼都不如我,在別人眼裡,我就是一隻天鵝,而你,卻是一隻醜小鴨!”許安琪想起以前,就會感覺時光那樣的美好,小時候,好像是什麼都圍着自己轉,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隨意踐踏許恩池的尊嚴。
許恩池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是啊,那個時候你是隻美麗的白天鵝,我就是隻醜小鴨,可是現在呢,現在我已經從醜小鴨蛻變成了白天鵝,可是你卻淪落成了醜小鴨,上天是公平的,風水輪流轉而已!”
小時候的許恩池不是笨,而是懂的隱忍,只有隱忍,才能儘可能減少敵人的注意,才能讓自己稍稍有一片自保的天地。
“還記得那個時候,你總是跟在我的後面,當別人送給我掌聲和鮮花的時候,就會向你吐一口吐沫。”許安琪說着說着竟笑了起來,“那是我最得意的時候!”
“就是因爲你得意了,所以你纔會小看了我!”許恩池看着許安琪虛榮的笑,也笑了起來。
“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是恨你的,我讓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就是爲了讓你看到你和我的差距,就算是烏鴉變成了鳳凰又這麼樣,是麻雀就永遠只可能是麻雀!”許安琪咬牙,話語中充滿了恨意!
“感謝姐姐送的媚藥,讓我和巖溟駿發生了關係!”許恩池冷哼一聲,沉聲說道。
“所以我恨你,真是個賤女人,骨子裡和你母親是一個德行!”許安琪咬牙說道,心中的怒火隱隱上升。
“五年前,我還是出類拔萃的大小姐,整個Y市,配得上我的只有巖溟駿。”許安琪掩住自己心中的嫉妒的光芒,對許恩池不客氣的說道。
“可是五年後,你已經配不上巖溟駿了。”許恩池毫不客氣的戳穿。
“就算是我配不上巖溟駿了,我也不會讓你和巖溟駿在一起的!”許安琪眼中的嫉妒一瞬間爆發,“我得不到的人,你許恩池更沒有資格得到。”
“哼,你以爲我還是以前的那個許恩池,那個任你擺佈的許恩池嗎?”許恩池眼中充滿了不屑,“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再看看許家輝現在的模樣,這些都是你們的報應。”
“報應?”許安琪一聲冷哼,“許恩池,你不要這麼早開始嘲笑,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報應兩個字說得好,你媽媽搶了我媽媽的男人,現在你又要過來搶我的男人,許恩池,難道你就不怕報應嗎?!”
“我許恩池這個人天生只知道靠人靠己,不像你們,只會將自己的命運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許恩池看了一眼站在咖啡館外的男人,“男人是靠不住的,只要靠自己,才能真正的站起來,可惜,你和你媽媽都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會死守着男人,將自己的心思全部花費在一個男人身上,你說,如果你媽媽要是看到現在的許家輝,會不會後悔啊?”
“許恩池,你少在這裡說我母親,你母親不是一個賤女人,這樣的男人居然還要和我母親搶!”許安琪眼中冒出火光,已經沉不住氣了。
“我想你應該是弄錯了,我媽媽可不是將賭注壓在這個男人身上,她是講賭注壓在我這個女兒身上,我比你強,纔是她最想看到的。”許安琪越是氣憤,許恩池就越是開心,“就像現在,我將賭注壓在兒子的身上,可逆卻將賭注壓在男人的身上,所以你失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許恩池,我說過我一定會報復你的,你現在不要得意!”許安琪擡起一巴掌就要想許恩池掄過去。
“不好意思,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現在已經不想以前那麼好欺負了,你難道沒有聽清楚我之前給你說的話嗎?”許恩池一手捏住許安琪的手,“又或者說,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報復?”
“你……你……”許安琪抽回自己的手,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已經輸了,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呢!”許恩池端起一杯咖啡,遞到嘴前的一瞬間將整被咖啡全部潑向了許安琪!
“酷寶,走!”現在許恩池的心情大好,不顧許安琪在後面的咒罵,抱起酷寶就要走人!
可是剛走出咖啡館不遠,出於嗅覺的敏銳,許恩池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常。
“媽咪,旁邊有好多壞人,好像是有備而來!”酷寶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砰砰砰!”幾聲槍聲響起,衝着許恩池和酷寶開槍。
許恩池放下酷寶,速度的掏出自己的手槍,一個翻身,躲開所有的子彈。
“砰砰!”許恩池和酷寶對着敵人反攻,一面後退,向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酒店跑去。
“兒子,小心!”危險時刻,許恩池一個前鋪,子彈瞬間打出,帶着兒子一滑,暫時遠離這羣黑衣人。
可是向後一看,向四周一看,像是一瞬間又多出了許多黑衣人,許恩池有些慌亂,有種甕中捉鱉的感覺。
第一次,黑手組織會派出這麼多殺手,而且這次的命令和以前不同,出手狠辣,很顯然,通緝令已經真正的變成了追殺令,如果抓不住,那就要一具死屍!
“媽咪,黑衣人越來越多了,怎麼辦?”酷寶也知道此刻他們的處境,一邊毫不留情的幹掉黑衣人,一邊焦急的問媽咪對策。
站在咖啡館門口的許安琪,一聲冷笑,哼,許恩池,這就是你的報應!
不過看到許恩池會使槍,這倒是大大出乎了許安琪的意料。
“少爺,許恩池和他的那個兒子都會使槍,而且看上去身手不凡。”厲鷹站在唐天宇的身後說道。
“這就更加肯定了許恩池的身份,五年前的偷盜事件一定是她乾的,至於兒子,那個時候肯定是在她的肚子裡!”唐天宇看着激戰中的許恩池和酷寶,不慌不忙的分析着。
“少爺,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出手,許恩池他們快要頂不住了!”既然已經確定當年的金錶就是許恩池偷得,那直接抓回來問清楚不就行了。
“厲鷹,你猜,斯黑亞邦,他們想要從許恩池的身上得到什麼?”唐天宇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
“我猜他們肯定也是想得到金錶,這五年來,他們一直追殺許恩池,就是爲了得到金錶!”以前還只是推測,可是現在,唐天宇已經有十分的肯定了。
“可是斯黑亞邦這次沒有手下留情,像是要要了許恩池和那個孩子的命!”厲鷹聽到少爺的分析,慢慢的看出了譜。
“那就是說,金錶已經不在許恩池的手上了,或者是,斯黑亞邦急於殺人滅口是爲了讓別人不知道金錶的下落!”唐天宇精銳的眸中閃着犀利的光芒,如果斯黑亞邦殺人滅口的原因是後者的話,那麼他們要防備的人會是誰呢?
是唐家?唐天宇搖搖頭,自己家的勢力在金錶丟了之後就已經銳減了三分之一,不復當年的輝煌,根本不需要斯黑亞邦大費周章的在街頭殺人滅口。
“媽咪,怎麼辦,已經快頂不住了!”酷寶一槍打到準備襲擊許恩池的人,臉色異常的冷峻。
“兒子,不要急,只要我們再頂一分鐘,估計葉墨弦就會來救我們了!”槍林彈雨中,許恩池勉強才能護的酷寶全身。
靠之,肯定是許安琪和這幫人聯繫的,一看就知道是有備而來,根本就不像是碰巧而已!
在大街上殺人滅口,看來應該是被逼急了,想要速戰速決,在Y市這麼大的動靜,要是葉墨弦聽不到動靜的話,那就可以去死了。
“媽咪,小心!”許恩池稍稍分神,就被敵人有機可趁,聽到兒子關切的話語,趕忙一個避讓,可是肩膀處還是被子彈劃傷了一個口子。
“媽咪,你沒事吧?”酷寶急急地喊道,可是自己又沒有辦法,該死的良良,關鍵時刻看不見影子,回去我酷寶一定要一槍斃了你!
“沒事!”許恩池皺眉捂住自己的傷口,“保護好自己,不要自亂陣腳。”
“恩!”沉重的點點頭,酷寶兩槍齊發,快速閃躲,與黑衣人死拼。
“少爺,巖溟駿的人已經快要趕過來了,只有三十秒鐘的時間了!”厲鷹得到下屬的迴應,立馬向唐天宇報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