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們,動作太慢了,看我們已酒過三巡了。”惠子摟着王老爺子的腰第一個出現,錢老爺子的手搭在海倫肩上登場,馬殿旺挺着肚子扶着桌子亮相,吾空行最後露面,文質彬彬學者風範。
“感謝大家使我文武行有機會再塑今生”吾空行給大家深深地鞠躬。大家都爲老者的謙恭而動容,無一例外,不分人與人造之軀,鞠躬再鞠躬。“一直以來,老王頭兒叫我魔鬼,今天他突然改口,給我封了個魔鬼天使的雅號,實則不倫不類,但老朽笑納了。”
“祝賀魔鬼伴隨天使降臨人間,讓我們舉杯同慶。”老爺子晃晃悠悠的,高舉酒杯。
“對不起了,魔鬼天使今天0歲,不夠喝酒的年齡,舉杯‘示’酒,同慶。”吾空行腰板挺拔,左手背後,右手高舉酒杯。
“盡玩虛的,你舉那麼高,喝的是太空酒,一滴都沒有,太空,實在太空。老王頭兒、老馬懷小駒兒、衆孩兒,來,咱們跟他對着幹,喝真空酒,毛兒也不剩。”錢老爺子發酒令。
“天使常在,魔鬼不老,徒孫滿堂,太空真空一時空,幹呀,幹呀,幹……”囉嗦歡快地在王老爺子的頭頂打轉。
房間保持平穩的低氣壓,但抑制不住人們發自內心的興奮,乃至亢奮。掌聲、叫喊聲、酒杯碰撞的叮噹聲此起彼伏,響作一片。
情緒牽動着人們的心跳,需要加以控制。微笑不瘟不火,可作降壓良藥。敗火去。雅典娜微微笑着,給卡爾斯頻頻倒酒,每次只是一小口的量。小白和酒窩微微笑着,配合着人們的舉杯、揚脖兒,鼓掌、鞠躬、上酒。火大,藥力不足。
“我要飛太空”卡爾斯的聲音,異常高亢。雅典娜小聲澆上一瓢冷水:“你先跨過珠峰再……”
“我要掌控太空,我要征服太空”一凡不甘示弱,雄心勃勃,振臂高喊。浩然抓住一凡,耳語:“是掌控第一宇宙速度,征服第二宇宙速度。要叫文爺爺。”一凡不凡,成功逃逸。臂此時不振何時振!“太空,太空,我來了。飛太空,有我。”浩然溫暾有餘,握力不足。
“沒那麼容易”關若非眼淚奪眶而出。她用力掐了一把一凡的振臂,仰面朝天。平靜的天花板說不出一句平心話。
“文爺爺,我要您簽字的宇宙。第一,第二都要。”一凡的話深淺莫測,酒確實高了?嗯,是青春的朝氣。卡爾斯、池浩、浩然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把接一把地拭淚。雅典娜把這一幕幕記下。
“都有,都有”吾空行連聲說。文莉推着一車紙製書籍出現,說:“明天,寄給大家,謝謝” 鞠躬深深,情意切切。
可擔當背景的,唯有浩瀚星空。託舉就從書籍開始。醫者,未來有您。有請馬殿旺先生站在裝滿書籍的車上。請用您的左手託舉起卡爾斯,右手舉起放大鏡。請您仰頭,眯眼觀察,請說:嗯,紅腫消退了,飛吧。飛?等等。卡爾斯,雅典娜用上偏心把你舉起。來,別掩面自欺了,擦乾屁股,給你按上翅膀。飛?對,有了這如鳥斯革、如翬斯飛的翅膀,可在地球上飛上一陣子。上天?焦耳不夠。車,請噴射火焰,捲起千層浪。是氣浪,滾滾升騰。雲蒸霞蔚中,池浩、關若非,浩然、一凡倆倆聊天飲酒,惠子、海倫、雅典娜、小白、酒窩點綴其間,載歌載舞。飛,沒那麼容易。飛,鳥兒煽動翅膀就能。看着容易,是因爲沒有人看到鳥兒的祖先恐龍付出了多少。天呀,飛舞哪裡去了,未來沒了邊界。
角落中星光下,文、王、錢三老爺子坐上石階,暢遊星空,舉杯相慶。文莉蹲到石階下,側耳聆聽。未來,這裡是飛的起點。喂,三老爺子,您們說什麼?不對,這裡只是歇息地。懂的,這裡只是通往未來的途徑地之一而已。文莉請大聲說:三老要在這裡坐地成石,作路標。
畫作未來先等等,有“祝你生日快樂”的音樂響起。是廖明,雙手捧着0型蛋糕。導師也捧來一個。哎呀,酒窩從箱中取出了5個,小白分發給在場每一個人,每一雙手捧起一個。文凱抱着小啓慧登場,小手上捧着一個,所有人同唱一首生日歌。吾空行接過小啓慧手中蛋糕,高高舉起,深深地,深深地鞠躬。文凱、文莉、小啓慧站成一排默默地拍手,鞠躬,再拍手。
今夜美妙又靈動。未來有我,動起來。
頭兒,未來有您,廖明先生。請借您的肩膀一用。來呀,池浩、浩然,別客氣,站上去。記住,未來作保,可靠的肩膀是隻借不還的。別隻顧回頭看,未來有您,文凱先生。請放下小寶貝,請用您的雙手託舉起若非和文莉。有點兒重?您敢回頭看一眼三老的眼神嗎?真有種,夠倔,就這樣梗楞着。好,電充足了,再舉高點兒。馬殿旺先生給您換個放大鏡。快,一凡,上,用你充滿渴望又無邪的心去放大未來。對,躲開偏心安插上的翅膀,再高一點,透亮了。未來之子,未來有你。來吧,未來之子們,請伸出你們的雙手,昂首挺胸,展開雙臂。幹嘛?還有那麼多間隙,攜手同心,拉起手來。 0型,這是未來的新起點。未來之孫,未來有妮,小啓慧。來,小甜妮,微笑,再加點兒蜜,真甜。把你的兩隻小辮子豎起好不好呀?好。童音,就是這麼甜,像小鈴鐺一樣清脆。唱一首吧,祝你生日快樂,預備起。唱過了呀,妮的聲音好聽,妮唱的未來能聽到。困了,舉手張嘴是打哈氣呀。好,認定妮是未來之孫了,張嘴就唱,舉手就給妮一隻和平鴿,捧着。卡爾斯,咱插上的翅膀有用,用它來呵護住未來之孫,如何?嗯,實用比沒用強。畫龍點睛,和平是未來堅實可靠的翅膀!
角落中月光下,三位老爺子,旁若無人,翹首指點星辰、笑傲太空。惠子、海倫、雅典娜、小白、酒窩恭敬在三老左右。
《未來有我》一亮相,掌聲、笑聲一片。現實,這只是一個期待,未來可期。
人漸漸地醉了,夜漸漸地深了。
“我給你們作一級火箭”馬殿旺晃動着碩大身軀,做出託舉的姿態。導師發來一幅浩瀚星空,吾空行加註標題《未來有我》。是,得令。雅典娜懂的,人喜歡象徵意義,寓意着未來實際行動。此情此景有特別的紀念意義。
雅典娜斗膽畫作未來。請大家耐心、留心,請大家順心、安心。淚,還要有一份勞心一份精心來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