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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忙是我們可以幫你的?你先說說看。”村長與霍叔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很好奇,這個劉星皓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望北村一年到頭就靠着地裡的收成過活,日子過的並不富裕,若是條件太過苛刻的話,村長也不敢拍板同意。
“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一找那位失散的同伴,他叫餘耀海,今年五十來歲。當時他和我一起墜下的瀑布,我既然都僥倖沒死,我想他會不會也和我一樣,只是當時暈了過去,被河流載着漂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劉星皓一臉真誠的目光,凝視着面前的村長和霍叔。他知道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找到失散的餘大叔會非常的難,他需要這裡本地人的幫助。不管餘耀海現在是生是死,他都要把這位生死與共的大叔給帶回國去,絕不能把他給丟下!
原來這個劉星皓提出的條件竟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別人!這麼仗義仁厚的小夥子,非常對霍叔的脾氣,他不等村長髮話,自己一拍胸脯便答應了下來:
“這個事麼,我可以幫得上忙。反正我們每天打獵的時候,都要進林子的。那位餘先生只要還在這片森林中,我多幫你留意着些也就是了。就怕這位餘先生已經……”霍叔這個人耿直,話說出口了,才意識到似乎有些那麼不合時宜,連忙解釋道:“你別怪我說喪氣話,主要是這片森林茂密無垠,尋常人若是不知道路徑,真的很難走得出去。而我們要想在其中找個人,也不是件特別容易的事。”
“霍叔的意思我明白,我當初要不是僥倖遇到了你們,只怕現在還在森林裡來回打轉呢。這事我知道急不得,希望吉人自有天相,餘大叔他能躲過這一劫吧。”劉星皓深知在這森林中迷失方向的可怕,林子裡到處是枝繁葉茂的大樹,它們連片成蔭遮天蔽日,根本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金貴啊,再過幾天就到趕集的日子了,到時候你把劉先生帶上,可以問問看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看看他們有沒有遇到這位餘先生。”村長則想的更遠些,森林裡的這條河蜿蜒綿長,是附近好幾個村子的重要水源之一,說不定這位餘先生已經被哪個村子裡的人碰見了也說不定。
“真的嘛?那太好了!”劉星皓聽村長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希望又更增添了幾分。
“要趕集的話,一定要帶上我啊!”原本一直呆在村長家門外的阮美照,這時突然伸頭插了句話。她不是刻意想躲在那裡偷聽,只是對這位劉大哥的身世來歷太過好奇了。想不到他經歷了這麼多離奇的事件,纔來到他們望北村。這個男人可跟阮美照以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他……非常的特別!
“美照啊,我們這商量正事呢,你別跟着瞎攙和了。”村長是親眼看着阮美照這小姑娘長起來的,在他的心目中,始終覺得這小姑娘還是個孩子的樣。
“我說的也是正事啊。村長,附近幾個村子裡的姑娘們我大多數都認識,找餘先生這種事,我只要一跟她們打聽打聽,準保能打聽到消息。”阮美照說罷靦腆的一笑,偷偷地望了劉星皓一眼,不知怎麼的,她特別想幫幫這個人。
“這個……”村長轉念一想,這個阮美照所說的不無道理,索性也就應允了下來。“那好吧,到時候你也陪劉先生一起去就是了。多一個人多一張嘴,也沒啥壞處。”
“哈,謝謝村長。”阮美照獲得了許可,自然是高興得滿臉春風。望着她那嘴角揚起的模樣,劉星皓的腦海裡,不知怎麼的,突然閃出了林倩柔的身影。依稀記得那個姑娘的微笑,好像也是這麼好看。
…………
畫面再次切回餘耀海這邊。
這時的餘耀海,雙手拎着兩隻打滿了水的木桶,正一步一步地被驅趕着前行。身後那個拿着左·輪手·槍的少年對他呼來喝去,儼然一副對待俘虜的態度。
“哼,小兔崽子!唧唧歪歪滿嘴噴的都是什麼土話,老子一句也聽不懂!”餘耀海在心中暗自咒罵了半天,但嘴上卻是不敢還嘴的。他一直以爲自己這是碰到了什麼少數民族家的孩子,可這少數民族也不是法外之徒,怎麼能讓他們手裡有槍呢?等我待會見到了你父母,看我不叫他們好好地揍你一頓!
這兩隻水桶打滿了水,足有好幾十斤重,饒是餘耀海這樣的成年人,拎起來也是頗爲費勁,再加上這森林裡的路高低不平,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謹慎。
走了沒有多大會,餘耀海的額頭上便滿是黃豆粒大小的汗珠,鹹鹹的汗水不慎流到了眼睛裡,讓他又癢又疼,餘耀海把水桶放了下來,伸手擦了擦眼角。
可他這纔剛把水桶放下,身後的那個左·輪少年便不幹了,大聲咋呼了一句:“Anh muốn làm gì?Lấy cái xô đi!”
餘耀海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捶了捶自己的後腰,扭頭衝那少年說道:“累死了,休息一會行吧?”
“Nhanh lên, ai cho cậu ngồi xuống?”那左·輪少年面露兇相,一腳狠狠踢向了餘耀海的後腰!
“你幹嘛你?臭小子!我忍你半天了,你還敢踢我?”餘耀海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怒目瞪視着那個左·輪少年!
“Anh muốn làm gì? Mày muốn chết à?”那左·輪少年頓時把槍給拔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向了餘耀海的腦門,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兩隻水桶。
“行行行,你有槍,你是大爺,我去你母親的!”見對方把槍又給掏了出來,餘耀海也是沒有一點辦法,只能乖乖的再次提起了水桶。不過他的嘴巴也沒閒着,把這左·輪少年的一家子女性都給問候了一邊。
再次上路,走了沒有多一會兒,面前突然一片霍然開朗。放眼望去,餘耀海整個人頓時震驚在了當場!因爲此時此刻就在他的眼前,數不清的罌粟花正在傲然盛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