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飛馳,比雙腿快了不知多少倍,沒多久劉星皓便來到了鎮子上。今天逢集,鎮子上格外的熱鬧,道路兩旁擺滿了各種五花八門的玩意兒,賣貨郎的叫賣聲攙和着打把式賣藝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劉星皓路過一處小攤把摩托車隨意的往路邊一停,先買了個單肩包,把裝錢的袋子塞進了包裡,正所謂財不露白,老拎着個裝錢的牛皮紙袋實在是太扎眼了。
順便跟老闆問清了車站的方向,原來還在小鎮的另一頭,想想許久沒有逛過街了,索性隨着人流也去瞧瞧熱鬧。
前面人羣中有塊高臺,高臺上豎立着一根約有水桶般粗細的圓木,四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觀衆,待走的近了,纔看到那高達五六米的圓木上一左一右對稱插滿了鋼刀,刃口向上一級一級排成梯子狀。
走上臺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精瘦的漢子,他**着上身,一段紅布纏在頭上,手中捧着一個西瓜不知作何用處。
只聽那漢子口中唸唸有詞像唱曲兒一般娓娓道來:“今兒來到這大梁鎮,邀請看官您來作證,我這鋼刀若有假,斷叫我身首異處失了魂吶,失了魂!”言罷把西瓜往刀梯上一拋,觀衆們的心神也彷彿隨着那西瓜懸了起來。
只見那西瓜落下砸在了刀刃上,瞬間被切分的支離破碎,人羣中發出陣陣驚呼聲!這可都是真刀啊!
那精瘦的漢子也不多言,運了運氣,竟直接手腳並用爬上了那刀刃做的梯子之上!觀衆們摒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他。
他似猴子一般靈巧的手腳竟越爬越快,眼見一直爬到了圓木頂端,手上腳下一點也沒有受傷的樣子。
那漢子站在了圓木頂端,俯覽着衆位觀衆,抱手團團一拱,一個後空翻竟從那圓木之上直直翻了下來,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上!
“好!!!”人羣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叫好聲。
那精瘦的漢子一拱手笑吟吟的說道:“今天兄弟我賣命圖大家一個樂,覺得精彩的觀衆,您多拍幾下手掌給兄弟我鼓個勁!帶了零錢手頭寬裕的朋友,您打賞些給兄弟買個饅頭包子充充飢,大家說行不行啊?”
人羣被鼓動的紛紛慷慨解囊,連劉星皓也給了十元,看完熱鬧擠出了人羣正往前走,突聞街邊一處小攤上傳來了一陣爭吵之聲,只聽那賣湯圓的老闆娘尖酸刻薄道:“我說小姑娘,瞧你穿的這一身衣裳也不像是窮人家的模樣,怎麼吃了東西不給錢啊!”
循聲望去,只見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此時窘迫的臉頰通紅,空靈的大眼睛裡閃爍着淚花,她摸來摸去,揹包裡的錢包竟不知何時不翼而飛了。雖說一碗玫瑰湯圓不值幾個錢,可這當口當真是一文錢難死了英雄漢。
“老闆,這位姑娘欠你多少錢啊?”劉星皓湊上前去,客客氣氣的問道。
那老闆娘肥頭大耳,生就一副奸商的嘴臉:“一碗湯圓五塊錢!怎麼?你要幫他給啊?”
劉星皓“啪”的一聲往桌上拍了一張二十的說道:“這裡二十塊是幫這位姑娘給的,剩下的錢不用找了,再給我來份臭豆腐!”
那老闆娘一見了錢立馬換了另一副嘴臉,把錢往兜裡一揣說着:“哈,還是這位小哥上道,不過我們家沒有賣臭豆腐呀?”
“沒有臭豆腐?”劉星皓狡黠地一笑道:“那這滿大街的臭味是從你嘴裡噴出來的嗎?”說罷拉起姑娘的手便跑,只聽見後面傳來看熱鬧衆人的鬨堂大笑聲。
他倆躲進了一個巷口,回頭看看那老闆娘並沒有跟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仔細一端詳才發現那姑娘長得好生水嫩。眸如空靈流光閃爍,眉似柳葉彎彎如月,脣若櫻瓣呵氣如蘭。如黑綢般秀麗的長髮只用兩根紅色髮帶纏在腦後綁成馬尾,整張俏臉脂粉未施,卻有種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的自然美態。
那姑娘見劉星皓一直望着自己,也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她那聳起的胸口隨着呼吸上下起伏,似有一隻小兔亂撞,姑娘怯怯道:“大哥,你的手……”
劉星皓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牽着人家姑娘的手沒有放開,臉上一紅,趕緊撒手,嘴上說道:“不好意思哈,剛纔一緊張就……”
那姑娘莞爾一笑落落大方道:“沒事沒事,我還要謝謝大哥你呢,我的錢包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多虧了有你幫我付賬,等回了江州,我一定要把錢還給你。”
“區區幾塊錢而已,誰還要你還啊,話說你也要回江州?正好我們倆一路。”劉星皓辨別了方向,便與姑娘一起往車站走去。
“嘻嘻,要還的,要還的。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呀?”姑娘跟在劉星皓身後,亦步亦趨。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揹着個黑色的小包,裙角隨風輕輕擺動,仿若初萌芽的蓮花般恬淡,當真是清新脫俗,瑞麗典雅。
“我叫劉星皓,你也別老大哥大哥的了,就叫我皓子哥吧。”劉星皓努力控制着砰砰的心跳,他對這種穿着白裙的女子向來沒有抵抗力,可能是因爲心中還是無法忘懷初戀的那抹白色倩影吧。
“哈哈哈,耗子哥?我可是你的剋星喲,我叫賈菲菲,朋友們都叫我加菲貓!喵~”姑娘調皮的學着貓叫,嘴角綻放着甜甜的笑容猶如一朵盛放的雛菊一般,如此可人的姑娘,任誰能不心動?
這一貓一鼠走着走着,轉眼就來到了小鎮另一頭的車站,路邊的一輛黑色汽車吸引了劉星皓的注意。
“好好的一輛凱美瑞,你看被剮蹭的。”劉星皓指着路邊隨意停放的一輛黑色凱美瑞,車身側面不知是被什麼剮蹭的全是一道道深達底漆的劃痕,讓愛車的老司機看着就心疼不已。
賈菲菲眨了眨眼說道:“估計是個新手開的唄,皓子哥,快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