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皓快步追上阿杰一起下樓坐進了車裡,阿杰的脾氣星皓最瞭解,重哥們義氣,又是個渾不吝。當明星雖然很牛逼,可對他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惹急了他,天王老子他也不甩你那一套。
“去哪?”
“去老地方,我去練團。”
“好嘞,走着。”劉星皓油門一踩,快速駛離這充滿金錢銅臭的地方。
阿杰練團的地方是一處廢棄的倉庫改建的livehouse,斑駁的牆面上塗鴉着各種奇幻張揚的色彩,宣泄着畫者心中的憤怒或是迷惘。空氣中隱隱飄蕩着鐵鏽和木屑混合的氣味。這裡是地下搖滾的聖地,每晚都有不同的搖滾樂團在舞臺上用音樂激盪着靈魂,撩撥着迷妹們瘋狂的熱情還有騷動的肉體。這裡有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老地方。
把阿杰送到老地方,劉星皓纔拿起一直放在車裡的手機看了看。“我擦,一百多個未接來電!”按開一看,全都是同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打廣告還是詐騙的?一百多個來電,太專一了吧?劉星皓笑了笑,回撥了過去。
“死大懶豬!睡到現在才起牀嗎?”電話那頭是個甜嫩的女聲格外好聽。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哪位?我是昨晚被你拯救的大美女呀!”電話那頭傳來吃吃的笑聲,這小姑娘到挺好意思的。
“哦,是你呀,大胸妹子。”劉星皓笑了笑,似乎昨晚那誘人的體香由自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什麼大胸妹子!人家有名字的好嗎,我叫林倩柔。”
“欠揉?真是個好名字。”劉星皓瞬間腦補出了網絡上的那種邪惡GIF,就是一雙大手搓揉着那兩團雪白凝脂的畫面,你們都看過,我懂得。
“喂,你有沒有禮貌!人家自我介紹完了,你也得介紹下自己啊!”
“我啊,我叫劉……”劉星皓正想說呢,手機耗盡了最後一絲電量,嘟的一聲黑了屏。
劉星皓搖了搖頭,“電都被你打完了,怪不得我咯。手機沒電也沒法接單了今天,還是回家拿充電器先。”
“死懶豬!臭懶豬!竟敢掛我電話!”電話這頭的林倩柔獨自坐在咖啡館裡氣的直跺腳,從來都是別的男人像蒼蠅一般圍着她轉,哪有人敢這麼對她。她不死心的又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啊啊啊!氣死我了。”林倩柔用力的跺了一腳,劇烈的震顫波動的她胸前一陣盪漾,一對豐滿的玉兔被V領的小碎花裙緊緊束縛着不得自由。
“喲,是誰敢惹我們林大小姐生氣呀!”一位風致綽約的少婦抱着條茶杯大小的泰迪犬走了過來。
“哼,就是靜靜姐你惹我的!”林倩柔嘟嚕着嘴,拉着長臉。
“我是怎麼開罪你了呀,小祖宗?”李靜靜坐在了她旁邊的空位,把狗狗放在了桌上,那狗狗好生聽話,蹲坐在主人手邊一動不動搖晃着尾巴。
“昨晚跟你去零度酒吧,你跑哪去了?我被人下了迷·藥,差點着了道!”林倩柔說起來還心有餘悸,若不是昨晚遇上了好心人,還真是不堪設想。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就去衛生間方便了下,補了個妝。出來就見不到你人了,我還以爲你看到中意的帥哥,自己野去了呢。”她們李家與林家是世交,不但生意上有往來,平時姐妹關係處的也不錯。她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你看你八卦的樣子。”林倩柔嬉笑道:“後來就有大英雄救了我這個大美人啊。”
“那你的大英雄帥不帥呀?”李靜靜湊了過來一臉的期待。
“他呀,就是個傻子,哼!”
…………
劉星皓打了個噴嚏,心道:“誰在背後說我呢。”他開着車正走在梧桐路中段,這條路兩邊種植着高大的梧桐樹,綠蔭幽幽的樹冠遮蔽了太陽的炎熱,撒下一片難得的陰涼。
前方路邊的樹幹後突然竄出一個行人,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馬路中央。
劉星皓立馬踩下剎車,穩穩地停在了他身前兩米處。
那人不接着過馬路,反而朝着劉星皓的車子走了過來,只見他身子往前一趴,整個人順勢倒在了他的車前。
“我擦!遇上碰瓷的了!”
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江州城裡有那麼一批人是專業的碰瓷隊伍,他們鑽着法律的空子,就憑着一條“行人與機動車發生事故,機動車必須負責”的坑爹法規。有恃無恐的在大街小巷施展着拙劣的演技。有些怕麻煩的司機直接當打發要飯的給幾個錢就算了,可這種懦弱的行爲更是縱容了這幫人的囂張氣焰。
劉星皓下車看了看,那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體態精瘦面容枯槁,一臉痛苦的表情倒在車前在那哎喲哎喲叫喚着。“大哥,這大熱的天,您這累不累啊?”
“累也沒辦法啊,今天到現在沒開張呢。小兄弟你就多少給點吧。”那大哥倒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劉星皓笑了笑,“大哥,別說您沒開張,我這今天也沒開張呢。我這口袋比臉還白淨,要不您換個高檔車再試試?”
那大哥苦笑道:“兄弟呀,高檔車現在都帶行車記錄儀了。不瞞你說,我今天趴了三回了,一分錢沒要到,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給五十就行。”
他倆一個站着一個躺着,就這麼在車前聊了起來。“什麼呀我就給你五十,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呀。”
“那待會警察要來了,一上醫院可保不準要花多少了,小兄弟你別糊塗哇,大哥這是在幫你。”他一臉誠懇的勸慰着。
劉星皓被他逗得只想笑:“大哥,你看這路上哪都有攝像頭,警察來了一看錄像肯定沒我的事啊。”
只聽那大哥沾沾自喜道:“小兄弟,道行淺了吧,大哥告訴你,這裡呀,是攝像頭的盲區!”
“盲區是吧?”劉星皓左右看看沒人注意,一腳飛起踹到那碰瓷的臉上。“盲區你還敢這麼囂張!”
這一腳踹的叫那碰瓷大哥反到懵逼了:“你這個人怎麼能打人啊!”他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印着一道明顯的鞋印。
“打你?不打你我還留着你是吧!”劉星皓凌空又飛起一腳直踹向那碰瓷的小腹,這一腳他留了五分勁力,生怕出腳太猛再把那傢伙給踹死了。
那碰瓷大哥眼看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一邊躲一邊大聲嚷嚷了起來:“救命呀,打人啦!撞人不賠錢完了還打人呀!”他這一嚷嚷,還真有看熱鬧的圍了上來,正所謂有理無理攪三分,真亦假來假亦真!眼見路人圍的越來越多,還真有人打電話報了警。
“嗚哇嗚哇……”一聲警笛由遠而近,駛來一輛兩百五十CC的寶馬警用摩托。人羣見警察來了,有序的讓出條道路。
只見那騎警風姿颯爽的擡腿下車,俊秀的臉上帶着一副黑超墨鏡擋住了眼神,她把頭盔一摘,一頭烏黑亮麗的齊耳秀髮垂了下來,原來還是名女騎警!
“有人報案說這裡有交通事故,這車的車主呢?”女騎警指了指劉星皓的車。
“警察大姐,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這人撞了我完了還上來打我。”那碰瓷大哥搶上一步,控訴着劉星皓的罪行。
“什麼大姐!別亂叫。”那女騎警摘下墨鏡,一雙深邃的眸子晶瑩堅毅,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逼人的精氣神。她最多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怎能被一箇中年大叔叫大姐。
“妹子,你聽我說……”劉星皓剛想解釋,話頭又被打斷。
“什麼妹子,都別套近乎,叫我樑警官!”那女騎警一臉的嚴肅認真,容不得半點質疑。
“是的,樑長官。我是車主,我剛纔從這路過,壓根沒有碰到這人,他非要上來訛我。”劉星皓一臉委屈的解釋着,眼神不自覺的打量起一身帥氣警服這妹子,她身高大約一米七,腳踏一雙高筒警靴,貼身剪裁的褲子緊束着纖細緊實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可能是經常騎車的緣故吧,她的臀部異常的翹挺,好似一顆多汁的蜜桃。
“你被他撞了是吧?”樑警官斜眼上下打量着那碰瓷大哥。
碰瓷大哥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聲如洪鐘道:“對啊!就是這小子!”
“他撞你哪了?”樑警官把手背在身後,胸前的警服突然繃的好緊,顯露出女性獨有的性感曲線。
“他……這個……這個……”那碰瓷大哥頓時支支吾吾,想了半天道:“他撞我腿了……”
人羣中立馬爆發出一陣鬨笑聲:“你剛纔不是跑挺快的嗎!”
“這一撞給你撞成劉翔了啊?”
“這麼大的人了,撒謊也不害臊!”
“我就說他是個碰瓷的,你們還不信。”
圍觀羣衆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已讓樑警官心中有了底。她對那碰瓷大哥厲聲訓斥道:“報假案浪費警力是要拘留十五日並處罰款的!你確定要告他撞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