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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一衆小痞子們前來江月樓砸店的,自然是剛剛吃了虧的何強。他不甘心就這麼白白捱了頓打,今天丟了的面子,必須今天給找回來!
“你們江老闆呢?他屬縮頭烏龜的啊?怎麼不出來露面了?今天他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可別怪我出手砸店了啊!”何強腆着張腫脹不堪的臉,一張口就要找江國濤麻煩。
“我們江老闆不在,有什麼不對付的,你就衝着我這口刀說話!”挺身而出的是後堂的大廚老王,他手裡拿着一把鋒利的剁骨刀,威風凜凜的站在衆人跟前,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呵呵,我說炒菜的,你那把刀是切菜用的吧?要砍人,得用這樣的刀才行啊!”何強話音一落,伸手從旁邊的小弟手裡拿過了一把西瓜刀來。
這把西瓜刀刃長背厚能砍能削,刀長約莫三十幾公分,木製的防滑手柄,鋒利的刀刃上閃着森森的寒光,這若是被它砍到了身上,只怕不死也得少塊肉啊!
看到何強手裡的西瓜刀,老王身後的幾名後堂夥計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這幾個夥計都只是十幾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而已,都是想跟着師傅學個做菜的手藝,將來也好混碗飯吃。剛纔聽說有人來店裡搗亂,他們便跟着師傅出來操個傢伙什幫個人場。
這些年雖然也有來江月樓搗亂的客人,可大都是吃飯不付錢挑三挑四想混個白食罷了,敢這麼明刀明槍拔刀砍人的,還真沒有幾個。眼下對方把西瓜刀這麼一亮,這些夥計們果然還是有點慫了。
老王眼見夥計們有些膽怯了,他這個當師傅的可不能犯慫泄了這股氣。兩軍交鋒之時,若是泄了這股勇武之氣,那仗還沒打,基本上已經鎖定了敗局。
只聽老王他一聲大吼道:“少他媽廢話!俺老王的這把刀砍過豬牛羊,斬過魚蝦蟹,還真是沒有砍過人!正好今天拿你們這幫兔崽子試試刀,是騾子是馬,那咱們拉出來遛遛吧!”
被老王這麼一催鼓,江月樓這邊的夥計們又平添了幾分膽色,雙方眼看就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就在這時,一聲清喝突然憑空傳來:“都住手!”
衆人擡頭一看,原來是嶽裴琳自江月樓裡緩緩走了出來。如今這個場面,果然也只有她出馬才能收拾了。
嶽裴琳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一件緊身的黑色旗袍,她的這件旗袍,款式雖然和迎賓小妹們穿的大同小異,可這種傳統的服飾真的是要看穿在了什麼人的身上。穿在那些迎賓小妹身上,它不過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工作裝罷了。
而穿在了嶽裴琳身上,那便仿若是一件穿越古今的藝術品般,活脫脫把一個畫裡的美人變到了眼前。
貼身剪裁的旗袍不但能襯托出一個女人優雅的氣質,而且會把她的身材修飾的溫婉動人。她那盈盈的細腰、嫵媚的豐臀,正隨着她的步伐輕輕地擺動着。
這麼有韻味的美女突然冒了出來,別說是何強和那些小痞子了,就連坐在車裡的劉星皓,都不自覺的看傻了眼。他仔細看了幾眼那位美女後,突然想了起來:“這不是上次撞我車的那個美女嗎,她怎麼也在這……”
嶽裴琳那可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女人,何強帶來的這區區十幾個小痞子,她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裡。
只聽她一臉正色不卑不亢的說道:“何老闆,你帶這麼多兄弟來是想幹嘛的?若是來吃飯喝酒的話嘛,小妹我無上歡迎熱情招待,若是要來砸場子的話,那你就先把我這個弱女子給放倒吧!”
眼睛都看直了的何強,怎麼會捨得動嶽裴琳一根手指頭啊,他腆着笑臉走上前來,一臉諂媚的表情道:
“裴琳啊,瞧你說的,我怎麼會來砸你的場子啊。其實我今天帶這幫小弟來,就是想給那個姓江的一點教訓,順便叫他不要再糾纏着你了。你看啊,你們都已經離了婚,你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你就考慮考慮我唄。”
面對何強的那副嘴臉,嶽裴琳噁心的都要吐了,她厲聲道:“何老闆,我最後一次鄭重的告訴你,我一個人過的挺好的,我不需要也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聽明白了嗎?”
何強今天先是莫名其妙的捱了江國濤一頓打,現在又在自己小弟面前被一個女人如此決絕的拒之門外,這個面子丟的,實在是有些壓不住火了!
惱羞成怒的何強突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扇在了嶽裴琳的臉上,發出了清脆的“啪”的一聲。
“你個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你當你是黃花大閨女啊,老子喜歡你是你的福氣!你個賤貨不領情還他媽給我裝什麼清純,今天老子就是要把你給上了,看看你那裡到底是鑲了金子還是鑲了鑽!兄弟們,給我照死了打!”
何強一聲令下,那夥小痞子們立刻操起手裡的傢伙,衝着江月樓的夥計們便殺了過去。兩幫人立時打成了一團漿糊,刀光棍影好不熱鬧!
何強帶來的人本來就多,又都拿着傢伙,江月樓的夥計們儘管奮力抵抗,可還是立馬有幾個掛了彩倒在了地上。
何強自己則一把攥住嶽裴琳的胳膊,死命的把她往自己的麪包車裡拖。
嶽裴琳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何強那個大男人的力氣大,儘管她死命的掙扎,可還是一步步的被何強拽到了麪包車裡,眼看着這是要被強推的節奏啊,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拍了拍何強的肩膀,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唉,你是準備要車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