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盆大雨嘩啦啦的一直下個不停,整座江州城皆被籠罩在風雨之中。
作爲一座臨江的城市,夏季是高溫多雨的季節。一場大雨降下帶走了空氣中的煩悶,也把整座城市洗刷的煥然一新。
雨越下越大,在城市中某個秘密的地方,一場外科手術正在緊張的進行着。
冰冷的手術無影燈散發着明亮卻不刺眼的光芒,把整個狹小的手術室裡照的燈火通明,牆角的立櫃上擺放着一隻CD播放機,播放機里正在演奏着貝多芬最經典的命運交響曲。
伴隨着澎湃激昂的音樂聲,一位身穿手術服的醫生來到了手術檯前,他優雅地衝護士小姐點了下頭,手術便正式開始了。
鋒利的刀具輕輕劃過患者的皮膚,一道血紅便在那具軀體上張開了嘴巴。醫生熟練的用擴張鉗打開了患者的腹腔,讓患者的內臟暴露在手術燈光的照射下。
“加藤醫生,患者血壓降低,心率一百三十。”護士助手掃了眼儀器上的數字提醒着醫生。
“沒關係的,不用管那些。”加藤醫生利落的雙手在患者腹腔內操作着手術器械,額頭上沁出了一層汗珠。
一陣忙碌後,加藤醫生從患者軀體內捧出了一顆完整的肝臟,十分小心的放進了一旁裝滿器官保存液的醫用保溫箱裡,那保存液裡還飄着兩顆白白的圓球,鴿子蛋般大小,上面依稀可見根根血絲。
加藤醫生略微放鬆,輕輕舒出了一口氣,冷冷的迸出兩個字:“擦汗。”
手術檯旁的護士助手立馬放下手中的器皿,拿起了手邊的一張紗布,體貼地幫加藤醫生擦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護士小姐今天穿着的護士服可能是尺碼小了一號吧,她的胸口處明顯有些緊繃,一對豐滿的玉兔被束縛得緊緊的,真怕它們會突然把護士服上的扣子給繃開。
加藤醫生顯然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患者的兩顆腎臟不多時也被取了出來,一同放入了保溫箱內。儀器上患者的心跳脈搏早已經全部歸零,蜂鳴的報警音搭配着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突兀的一起演奏着,混亂不堪。
加藤醫生胡亂縫合上了患者的腹腔,慢條斯理的扯下了染滿血腥的手套和手術衣扔在了垃圾桶裡。
此時此刻的他,閉上了眼睛,讓自己任性的陶醉在音樂的氛圍裡,他的兩隻手上下翻飛地揮動着,似在指揮着一隻龐大的交響樂團。
命運交響曲演奏到了華彩的部分,加藤醫生一把摟過護士小姐,兩個人在這充滿血腥味道的手術室裡忘乎所以,竟跳起了舞來。
護士小姐一臉魅惑的笑容,妖嬈的身體故意緊緊貼在加藤醫生的身上磨蹭着。
護士小姐的挑逗把加藤醫生撩撥得欲罷不能,他猛地一把將護士小姐推倒在了牆角的病牀上,像頭餓虎一樣地撲了上去,身體伴隨着命運交響曲的高·潮,激烈的顫動着。
他們身後手術檯上的“病患”,此刻已經成爲了一具“毫無價值”的屍體。被摘除了眼球的空空眼眶,血淋淋空洞洞的正在“觀賞”着加藤醫生的表演,在這殘忍變態的手術室裡,他已不知是第幾名遇難者……
一番雲雨之後,加藤醫生滿足的提起了褲子,那張尚有些潮紅的面孔恢復了平常冷峻的模樣。
意猶未盡的護士小姐體貼地爲男人整理着衣角,她目光中的激情還未褪散,可身邊的這個男人已經獲得了滿足,那……就只能期待下一次了……
加藤醫生拎起醫用保溫箱,淡淡的說道:“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愛子小姐。”
“放心交給我吧,加藤醫生。”愛子小姐赤條條的站起了身,畢恭畢敬的向加藤醫生鞠躬告別。她的臉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乖巧的樣子非常惹人憐愛。
加藤醫生卻沒有多做停留,他推開手術室走廊盡頭厚重的鐵門。門一打開,外面的雨水立時噴了進來。門外的狂風大作,還有震耳欲聾的馬達轟鳴聲。
一架早已停在樓頂等候多時的直升飛機,正旋轉着槳葉帶動起狂風不止。加藤醫生扶了扶眼鏡,快步跳上了直升飛機座艙。
起飛……拉昇……加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