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鷹說的話很簡單,就是想讓青幫的人出面,來和凌天宇和解,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們青幫的人引起來的。矮騾子也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抱怨了一句,竟然惹怒了凌天宇。
而這一切都是凌天宇計劃已久的,早晚都要有這麼一天,只是來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突然而已。
誰都不是傻子,青幫的兩個人也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誰還沒點心眼呢?青幫帶隊的那個人在包間內沉默不語,另外一個人說道:“哥,這不是拿咱們出氣麼?按騾子他們惹了凌天宇,非要說成是咱們不行?這他媽的是什麼道理呢?還讓咱們的人出來道歉。”
青幫帶隊沉默了一會,說道:“咱們也不是傻子,這要是回去讓白虎堂的堂主知道,咱倆也不用混了,不如先和旗哥說一聲,看看旗哥什麼態度。”
另外一個人說道:“旗哥平時對咱不錯,那是沒惹事的情況下,說白了這件事咱們也有點錯。”
領隊的說道:“你聽我給旗哥打個電話,然後咱們口供一致。”說完拿出來電話,幾分鐘後那邊纔有人接聽,領隊的用上海話親切的喊道:“旗哥,我們這邊出了點事。”
“怎麼了?”上海青幫白虎堂旗下的分堂堂主高展旗問道:“貨出事了?”
“不是”帶隊的說道:“是因爲矮騾子那邊和飛車族鬧得挺僵的,原因是因爲矮騾子罵了凌天宇幾句,凌天宇就火了。”
高展旗問道:“他們鬧翻了,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帶隊的說道:“現在是他們鬧翻了,壓着咱們的貨不給,咱們的貨款打給的是矮騾子,矮騾子讓咱們找凌天宇拿貨,凌天宇不把貨叫出來,然咱們去找矮騾子要,矛盾就出在這裡了。矮騾子讓咱們去邊境線那邊取貨,這不是扯蛋麼?”
高展旗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鬧翻了?”
領隊的說道:“可能是因爲咱們,我來的第一天和凌天宇發生點小衝突,旗哥你也知道我這個毛病,喝點酒就有點飄了,發生點笑衝突我昨天和和你說了……”
高展旗說道:“嗯,又不是什麼大事,難道因爲這點小事?”
領隊的說道:“事情是不大,咱們也都沒放心裡去,旗哥我問一下啊,你是不是和矮騾子那邊通過話了?”
“是啊!”高展旗說道:“怎麼說你們也是我的人,在外面受了欺負,我要找他們說道說道。”
“謝旗哥。”領隊的巴結道,“能跟着旗哥使我們的福氣,矮騾子接到旗哥的電話之後對凌天宇很不滿意,就打電話可能和凌天宇說了,態度不怎麼好吧,凌天宇脾氣也太猛了點,直接和矮騾子鬧翻了,現在他們雙方鬧起來了,直接受害人是我們,我們的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但是錢給了矮騾子了,我們又不能找凌天宇要貨,的確是凌天宇沒收錢。矮騾子他們的人也趁熱跟,錢在在他們這裡。”
高展旗說道:“真夠複雜的,那邊現在有什麼解決的方案麼?”
領隊的小心翼翼的說道:“矮騾子手下的紅人沙鷹說責任在咱們這邊,希望咱們這邊出面個人,給凌天宇他們道個歉。”
“放屁!”高展旗罵道:“這是矮騾子那邊的意思麼?”
那個領隊的唯唯諾諾的說道:“這個……大概是吧,但是凌天宇沒這麼說,他只是說和咱們取消合作了。”
高展旗也不是傻子,這明顯就是別人惹事他來擦屁股,說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們現在KM等消息,我這就去找矮騾子說道說道去。”
掛斷電話,青幫領隊的對身邊的人說道:“知道了吧,咱們就這麼說,現在我算是看出來了,矮騾子也有點懼怕凌天宇,雖然他們雙方是合作的,但是沒有凌天宇,矮騾子還真玩不轉。”
“我也看出來了,哥,你說旗哥會不會發火?”
領隊的想了一下,說道:“發火也是找矮騾子撒氣,和咱們沒關係了,旗哥讓咱們在這等幾天。”
高展旗:男,三十七歲,初中畢業開始在上海混黑社會,從小流氓、地痞坐起,二十四歲加入青幫白虎堂旗下的一個堂口。高展旗的成長完全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來,加入青幫那年,他被安排在一個夜總會看場子,在上海魚龍混雜的亂世中,有一雙睿智的眼睛有多重要?高展旗就證明了這一點,他不會看不起身邊那些服務生、小弟等人,反而和他們親近,一口一個兄弟的叫着,一九九五年,在上青幫和洪門發生一場規模較大的械鬥,當時白虎堂在上海分堂的堂主戰死,高展旗在那時候立了功,被提升爲青幫白虎堂上海分堂的堂主,當了堂主之後,高展旗把當年跟着自己一起看場子的兄弟都提拔起來,逐漸有了自己的勢力。在上海這個地頭想要混黑,必須要黑白通吃,缺一不可。高展旗出手大方也是出了名的,買通官員從不心疼手中的錢,自打高展旗接手白虎堂上海分堂之後,青幫在上海的勢力範圍一天天誇張,高展旗在青幫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白虎堂堂主白虎已經把高展旗視爲自己內定的接班人。
高展旗的電話打到紫玲瓏的手機上,負責聯繫國內客戶的就是紫玲瓏,高展旗也不可能找到矮騾子。
紫玲瓏接到電話後,客氣的問道:“高先生您好。”
高展旗雖然很憤怒,卻不失禮貌,說道:“玲瓏小姐您好,我有事需要和矮騾子談談。”
紫玲瓏:“對不起高先生,我們的規矩您是懂的,騾哥是不會輕易出現的。”
高展旗:“那好,請玲瓏小姐解釋一下,我們的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聽說了一些,你們和凌天宇的關係貌似很微妙,不過這並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只希望你們能快點解決之間的事,我要拿我的貨。”
紫玲瓏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說道:“我馬上把您的意思反映給騾哥,稍後聯繫您如何?”
高展旗:“希望你們辦事快一點,我們彼此合作也有幾年了,最近洪家被凌天宇滅掉,我也有所耳聞,現在上海的毒品市場已經出現了斷貨現象,價格一直在飆升,如果你們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擡價,我勸你們最好放棄,我還有另外的渠道進貨。”
“高先生您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這麼想,彼此合作是需要信任的,請您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會處理好,並且告知您。”
“希望是這樣。”高展旗掛斷電話,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紫玲瓏無奈的嘆息,戰天走過來問道:“怎麼樣了?”
紫玲瓏話衝充滿了無奈,說道:“上海那邊又不願意了,高展旗要和騾哥通話,凌天宇又要讓騾哥出來道歉,我們怎麼辦?”
戰天猶豫了好久,說道:“沒辦法,我給騾哥打電話吧。”
紫玲瓏:“好吧,只能這樣了,看看騾哥是如何安排。”
戰天的電話撥打給矮騾子,好久都沒有人接聽,戰天無奈的放下電話,正要和紫玲瓏說話的時候,電話撥打了回來,戰天接起來喊道:“騾哥,KM這邊的局勢有點僵硬了。”
矮騾子問道:“怎麼回事?”
戰天:“我們把騾哥的不滿表達給了凌天宇,沒想到凌天宇怒了,要求取消與咱們的合作。現在情況很被動,上海那邊的客戶又打來電話,催我們快點辦事。如果是其他客戶,我們還可以拖一拖,畢竟這個高展旗有望成爲青幫白虎堂未來的堂主,而且高展旗也說了,如果不能繼續合作下去,他們會尋找新的貨源。”
矮騾子:“一個凌天宇你們都駕馭不了了麼?玲瓏呢?她在做什麼?”
戰天:“事情比我們想想的要難辦的多,凌天宇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玲瓏一直在努力和他協商,但是……”
“但是什麼?”矮騾子的語氣明顯怒了。
戰天膽怯的說道:“凌天宇要求騾哥當面給他道歉……”說完說這句話之後,戰天都不敢吭氣了。
電話那邊,矮騾子沉默着,過了足足三分鐘,矮騾子纔開口說道:“你們先把貨帶去KM,我問問沙鷹那邊的情況。”
此時最清閒的就是凌天宇了,讓飛車族的人也不伺候這些爺了,驢子和小蔡飆車玩的爽歪歪,二黑帶着他那羣看場子的兄弟在西山區的各個娛樂場所溜達,老鬼最近迷上改裝槍械,經常一天都不出門,血玲瓏和玉玲瓏在醫院照顧何婉秋,慕容千翔還是每天都跑去飆車場找小蔡學藝,對於驢子那種玩命死跑的選手來說,他更喜歡小蔡的技巧性飆車。老K是有家室的人,晚上偶爾出來轉轉,更多的時候是陪老婆孩子。
凌天宇離開洗浴中心,開車回到淺水灣小區,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開門就看到葉秋靈抱着那隻小狗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還沒睡啊。”凌天宇隨口問了一句,直奔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個小爬爬趴在葉秋靈的胸口,擡起頭看了凌天宇一眼,爬下去繼續打盹。
葉秋靈抱着小爬爬來到凌天宇的房間,凌天宇正在換褲子,還上一套睡衣,問道:“幹什麼?你有偷窺欲?”
“纔沒有呢。”葉秋靈說道:“天宇,我明天早上五點鐘要起牀飛北京,航班是七點的。”
凌天宇問道:“要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葉秋靈說道:“我自己有車,我要後天纔回來,這個小傢伙就交給你啦。”
凌天宇:“不要!這小東西咬人。”
“你就亂說。”葉秋靈愛憐的揉捏着手裡的小比熊,說道:“這麼乖的小狗怎麼可能咬人,你的手指它都含不下去,我總不能上班的時候還帶着一隻小狗吧。”
凌天宇:“我也要上班,難道讓我上課帶着狗?”
葉秋靈眼睛一瞪,說道:“我帶着狗是上飛機,你帶着狗是去學校,你說哪個容易點?就讓你照顧一下小狗狗,它吃的又不多,牛奶火腿腸全都有,你怎麼那麼多話了,就這麼說定了。”
“碰”的一聲,房間門被關上,凌天宇這個無奈的。
打開電腦看到高二二班的羣的圖標一直再跳,好奇心害死狗,凌天宇設置隱身狀態,打開羣看看這些小兔崽子都聊的什麼。
羣內,丁小豆問道:“倪思雨你是不是吃激素了?”
倪思雨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你才吃激素了呢,你是吃激素過敏。”
丁小豆:“我嚴重懷疑你和李小璐都吃了激素,那麼高,那麼瘦……”
倪思雨回一個笑臉,說道:“羨慕去吧。”
接着丁小豆發出來遺傳消息,“你們的胸部是怎麼發育成熟的呢?完全和身材不成比例啊。”
凌天宇頓時被丁小豆的勇猛笑噴了,萬年潛水黨也出現了,凌天宇在屏幕上回道:“小豆丁,你還是考慮一下爲什麼你發育的這麼修真呢?”
丁小豆:“發現敵情,虎子出來殲敵了。十三鳥蛋集合……”
凌天宇灰溜溜的隱身,自己打字再快,也不可能是十三個人的對手,只見丁小豆在屏幕上發出來:“我昨天遇見上帝了,上帝說滿足我一個願望,我說那就讓日本沉入海底吧,上帝說,這個太難了,換一個行不?我想了一下,又說,讓宇哥以後打英雄聯盟別坑了。你們猜猜怎麼着?我眼看着上帝流汗了,擦汗說道‘世界地圖給我一份,剛纔你說的冤枉是什麼來着?我試試。”
凌天宇的臉都綠了,才屏幕上敲道:“FUCKYOU。”果斷下線。
週一早上五點鐘,凌天宇聽到門被打開了,然後自己的枕頭邊多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這個季節的早上還是有點冷的,那團毛茸茸的就是小比熊,小比熊也是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感覺到凌天宇的脖子這裡特別暖,拱着屁股往裡面鑽,葉秋靈看到小爬爬的樣子,忍不住又微笑起來。
小怕怕的屁股也消失在她的視線內,凌天宇的胸口鼓起一團,這小傢伙習慣了趴在人胸口睡覺。
凌天宇翻個身,右手抱着小比熊,把頭埋在枕頭縫中接着睡覺。葉秋靈慢慢的關上門,離開淺水灣小區直奔機場。
那小爬爬十分老實,任由凌天宇抱着它,一人一狗睡的十分暗想,早上六點鐘,凌天宇的起牀時間,已經養成了習慣,只要不通宵熬夜,早上六點鐘都會起來。
小爬爬被凌天宇吵醒,蹲坐在枕頭上,眨着無辜的眼神裡看着凌天宇穿衣服,凌天宇穿好衣服只洗手間,它就跳下牀跟在後面,凌天宇洗臉的時候,它蹲在門口。
凌天宇洗完臉往自己的臥室走,它就跟在後面跑過去。凌天宇就納悶了,難道這小傢伙知道葉秋靈不在,賴上自己了?轉身蹲下去抱起小爬爬,說道:“你今天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聽話我就給你微波了。”
小狗肯定不知道微波是啥意思,眼神顯得更加無辜了。
抱着一隻狗出了家門,小爬爬第一次坐車,坐的就是凌天宇的途觀,趴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盹。凌天宇車停在學校的停車場,這小傢伙就擡起頭看着他,好像很怕凌天宇把它甩掉一樣。
凌天宇一隻手抓起小爬爬,抱在懷裡直奔草上,鍛鍊身體是每天必須做的,小爬爬在方圓一米的地方自己也撒歡的跑起來,但是不跑遠,地上還有螞蚱,這小傢伙學起貓來,一蹦一跳的抓螞蚱。
凌天宇做玩每必做的運動,抱起小比熊直奔辦公室,推開辦公室門的瞬間,裡面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音穿透力極強,如果需要渲染一下效果,最好準備幾個玻璃杯,然後聽到連續的“咔咔咔咔”破碎聲。
黃斐然驚叫着從座位上站起來,三步並兩步的跑到門口,從呆若木雞的凌天宇懷中躲過小爬爬,抱在手裡用臉蹭了幾下,驚叫着說道:“哇,太可愛了,凌天宇你從哪來偷的?”
“我操!”凌天宇擦汗說道:“你嚇死我了,我從哪來偷的?我沒事偷個祖宗過癮啊。”
黃斐然:“這小傢伙太可愛了,胖乎乎的,叫什麼名字?”
“小爬爬。”凌天宇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工作,打開電腦,對黃斐然說道:“既然你那麼喜歡它,我借給你玩一天,明天早上給我帶過來,如何?”
“行啊。”黃斐然說道:“他要吃什麼東西呢?”
凌天宇:“什麼好吃它吃什麼,這傢伙可饞了,早飯還沒吃呢,你吃的時候順便給它帶一份。”
“你先看一會。”黃斐然把小爬爬放在桌面上,說道:“我出去買早點,你要吃什麼?”
“誒呦?”凌天宇問道:“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黃斐然:“是看在小爬爬的面子上順便給你帶一份吃的。懂了吧。”
凌天宇瞬間石化,盯着這個小傢伙看的眼睛都直了,幹嘛這麼一個小東西深受女孩的喜歡呢?
小爬爬似乎在宣佈自己的優越性,在凌天宇的桌面上拉下一坨便便,扭着屁股慢吞吞的來到黃斐然的辦公桌上,把頭埋在前爪內,繼續睡覺。
凌天宇再無聊也不可能和一隻小比熊一般見識,拿紙巾擦乾淨便便,撇着嘴丟向門口的垃圾桶,那坨BB在空中飛啊飛啊……直奔門口飛去……突然。辦公室的門開了,王三腳挺着肚子,推門說道:“斐然……”
“哦!我操!”凌天宇忍不住叫了出來,那坨便便直接落在王三腳的腦門上。
王三腳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本能的用手去擦,這一擦不要緊,半張臉都是小爬爬的便便,一股臭味蔓延而來,王三腳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看到那團毛茸茸的小比熊正在睡覺,氣的嘴角抽動,指着凌天宇問道:“是不是你的狗。”
凌天宇看到他那副齪樣,一隻手捂着臉,另外一隻手指着自己……小爬爬幸虧沒拉稀,要是拉稀了是不是更壯觀?王三腳見凌天宇臉上的表情都變了,是那種忍着笑而不笑的樣子,他更加憤怒了。吼道:“誰讓你帶狗來學校的。”
凌天宇憋着笑說道:“王主任……咱還是先洗洗臉去吧。這事你也不能怪我啊,你進門都不敲門,我也不是故意往你臉上丟便便的,禮貌多重要啊,下次記得敲門啊……”
王三腳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給我來政教處。我找你談話。”說完轉身就走。
凌天宇捂着肚子忠於笑出聲來,這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本年度最佳惡搞獎。黃斐然回來的時候,看到凌天宇還在笑,問道:“什麼事把你笑成這個樣子?”
凌天宇怎麼可能告訴她?隨便應付道:“玩遊戲的事,斐然!我問你個事啊。”
黃斐然聽到凌天宇這麼叫自己,警覺的問道:“幹嘛?絕對沒好事。”
凌天宇:“看你把我想成什麼樣子了,真是的。我是那種人麼?你喜歡這個小狗麼?”
“喜歡啊。”黃斐然把牛奶擠出來,倒在一個一次性的小盤子內,說道:“你要把這個狗狗送給我麼?”
凌天宇:“你殺了我吧,這個狗是我室友的,她回北京了,讓我幫忙照顧一晚上,你要是喜歡你幫我照顧一夜,明天給我好不好?”
“行啊!”黃斐然說道:“我還以爲什麼事了,這件事我包了。”
凌天宇:“還有啊,咱們學校是不是不讓帶寵物啊?被你舅舅發現我就慘了。”
黃斐然輕鬆的說道:“沒事,我舅舅看到也不能說什麼,他家裡還養了一條大狼狗呢。”
凌天宇:“你抱着沒事,要是我抱着被他看到了,你說他會不會罵我?我倆見面就吵你又不是不知道。”
黃斐然:“誰知道你倆爲什麼見面就吵。來小爬爬喝牛奶。”
那隻小狗蹭過去,低下頭喝一次性碗裡面的牛奶。
凌天宇湊過去個頭說道:“斐然,那我可以說謊,說這個小狗是你的麼?被你舅舅發現真的很麻煩。”
黃斐然:“他要看到你就說是我的,不過我舅舅上午都不過來的,我下午沒有課,要去培訓班,他去哪看到小爬爬呢?”
凌天宇:“那就行,他要是問起來這個狗是誰的,我就說是你帶來的。”
“吵死了。”黃斐然說道:“行了、行了,我就說是我帶來的,沒吃早點把。”
“不吃了。”凌天宇說道:“有人約我,你看着狗吧。”心裡暗自捉摸着,要是被葉秋靈知道自己把狗拿給別人看着,她會不會暴怒呢?
黃斐然看着凌天宇的背影問道:“大清早的誰約你啊?”
凌天宇頭也不回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拜拜。”
離開辦公室直奔政教處,王三腳已經把臉上的狗屎清洗乾淨,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水,真不知道他怎麼能喝的下去,會不會茶水也帶點狗屎的味道。
凌天宇雙手拆在兜裡,哼着一首叫不出名的網絡歌曲走來到政教處,政教處的門開着,但是凌天宇還是站在門口,抽出一隻手在門上敲了兩下,王三腳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凌天宇直接走進去,拉過一張椅子擺放在王三腳的寫字檯對面,自己翹着二郎腿坐上去,很隨意的問道:“吃了沒?”
王三腳誤以爲凌天宇在這消遣他,問他吃沒吃大便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吃什麼?我問你,誰讓你把寵物狗帶學校來的?這裡學校,這裡不是共給你遛狗的地方。你是一個老師,你還有沒有點正事?馬上要期中考試了,考完試是家長會,成績不好你怎麼和家長交代?傳出去影響我們學校的聲望……”
凌天宇從褲兜內掏出一包煙,用手指在煙盒下面彈了彈,幾根菸跳出來,凌天宇低頭直接叼住一根,又甩給王三腳一根,那根菸落在寫字檯上,凌天宇只顧自己點燃,吐着菸圈說道:“王主任,帶個狗來學校這種屁大點的小事,你也能和學校聲望車上關係,我真佩服你了。你上輩子是裁縫吧?太有才了吧。”
王三腳見凌天宇這幅態度,更加不高興了,敲着桌子問道:“凌天宇,你能不能把你的態度放端正?”
凌天宇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說道:“我怎麼了?我怎麼就不端正了?真是的。”
王三腳也是有火沒地方撒,拿起桌面的煙,直接丟到一邊的垃圾桶內。
凌天宇笑了,說道:“王主任,你想想整件事是誰不對?我在我的辦公室丟垃圾,你門都不敲的就進去,被垃圾砸到了,你就不高興,尋找製造垃圾的人,可是那個製造垃圾的狗,你就拿狗的主人出氣,剛纔恰巧是黃老師不在辦公室,我就幫忙看了一下狗,那隻狗在桌子上拉屎了,我就用紙巾擦一下,丟向垃圾桶,就像你剛纔那樣,把煙丟進垃圾桶一樣,如果說丟垃圾有錯,那咱倆一樣,狗屎和煙都是垃圾,對不對?我哪知道你會在那個時候出現?要怪就怪你沒禮貌不敲門。”
“什麼?”王三腳皺着眉頭問道:“狗是斐然的?”
“當然了。”凌天宇抽着煙說道:“不信你自己去問問黃老師,我騙你幹嘛?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較真,帶個寵物狗來學校怎麼了?難道你就因爲黃老師帶個寵物狗來學校你就要扣她獎金麼?算了吧,都是自己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你說是不是?”
王三腳冷哼一聲,說道:“誰都不例外,做錯事就要懲罰,不過看在那條小狗太小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吧,你回去告訴斐然,下次不許帶狗來學校。”
凌天宇:“那……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王三腳:“你還想怎麼樣?讓我罰你丟垃圾,扣你獎金?”
凌天宇嘿嘿笑道:“丟垃圾又不犯法,那這事就這樣吧,我去班裡面看看,督促一下這些小兔崽子們好好應對月考。”
“去吧!”王三腳巴不得這個瘟神快點走呢,說道:“你早上不用來點名了,我知道你來了。快點去做你的事吧。”
“謝啦。”凌天宇叼着半根菸,直奔教室走去。有時候化險爲夷需要的是頭腦,越想越佩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