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啊。”
“吻?”殷惜推開張興羽站了起來“興羽,你,你不要咄咄逼人好不好。”
“你又不是沒吻過我?”張興羽擡頭看着這位已然可以進階稱爲大娘的媽媽級人物手足無措的和自己對視。
“我……那……我……那是……”殷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嘴又不臭,幹嘛這麼怕我吻你啊?”張興羽已經開始了鬼火。他現在是她男朋友了,連吻都這麼困難,是對他男朋友身份的蔑視或者更嚴重。
“我嘴臭。”殷惜快速答道。
“我不嫌棄你。”張興羽突然站了起來扣住殷惜的雙肩。
“你……興羽……我……”後面的話淹沒在了彼此的接觸中。
殷惜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繃緊了,自己似乎完全被動的承受着來自張興羽的親吻。
張興羽突然雙手用力把自己壓向他,沒堅守住,門被打開。任由他在自己嘴裡肆虐。身子也慢慢軟了下來不再僵硬。
好一會兒過去,殷惜只感覺呼吸困難,努力推開了他。
“興羽,我們,我們回去了吧。”殷惜雙手抵在他赤裸的胸口上,低垂着頭細細的喘着氣。
“殷惜……我……我……”
殷惜擡頭看向張興羽,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了變化,這是危險的警告。
“興羽,差不多了,快換好衣服走吧。”殷惜以最快的語速說完這句話,掙脫開張興羽跑進了洗手間。
殷惜坐在馬桶上,心中小鹿亂撞,自己都是已經離過婚的女人了,盡然還這麼糗,實在有些矯情。
望着鏡子裡滿臉桃花的自己,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用水洗了洗臉,弄好後出了房間,看着張興羽正解開腰上的浴巾。
殷惜努力鎮定方纔沒有大叫出聲。儀態適宜的轉過身道:“你……興羽,咱兩還沒達到那個程度。”他們離夫妻之間的坦誠相見還有很遠。
“我沒有要讓你看我的意思,我還不樂意讓你看,誰讓你莫名其妙又跑出來的。”張興羽自顧自的做着所謂的埋怨。
“你至少可以……”殷惜背對着張興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以爲你會一直呆在裡面直到我敲門對你說我換好後纔出來,誰知道你這麼亟不可待啊。”張興羽悉悉索索的穿着衣服。
殷惜頓時無語,怎麼都是她的錯呀。而且還用亟不可待這樣的詞語來形容,殷惜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
張興羽走到殷惜身後道:“好了,走吧。”
然後先一步往門口行去。看着張興羽的背影,車站送別的情景剎那間在腦海中晃過。
殷惜從身後抱住了張興羽道:“興羽,對不起!”
弄得張興羽一臉的莫名,不會這麼快就到更年期了吧,怎麼這麼喜怒無常啊。可是心中滿溢的是對她的心疼。
張興羽迴轉身關切問“怎麼了?殷惜,幹嘛突然對我說對不起啊,覺得自己剛纔表現不好?”
殷惜有些發窘,搖搖頭道:“沒有,走吧,東西收拾好了沒?”
“那幾件滿是血污的衣服就不要了,沒什麼可收拾的。不過就是覺得有點不值?”張興羽歪着嘴說着。
“不值,幾件衣服而已,要是不想扔,拿回去,我幫你洗乾淨就可以了。”
張興羽聞言笑了笑,對於殷惜的體貼明顯很受用。但是“我說的不是衣服,是房間,本來是到明天中午十二點的,現在才晚上九點多,還有十多個小時纔到退房時間,要不今晚……咱兩就在這兒湊合一夜吧,浪費是可恥的。”
“好了,走吧。”殷惜沒有理會張興羽的話先他一步打開房門離開,避免讓他看到自己的窘態。
留下悻悻然聳肩無奈的張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