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幾個人的談話中,便宜老爸知道了大概的起因,原來蘭光用一直在拉攏自己的人,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委託蘭光用去做,誰知道,這個從小陪着自己的最值得他信任的人出賣了他,包括自己的暴露,都是蘭光用在一步一步的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邊緣,要不是自己的小兒子把自己從東廠救出來,自己說不定早就身首異處了,最可惡的是大兒子,竟然跟蘭光用狼狽爲奸一起陷害自己。
他憤怒了,站起來,望着天,胸中被憤怒,充滿。他想仰天長嘯,他想斬盡殺絕這些背叛他的小人。手裡的馬刀斬上在地上沒有準備的八個人,馬刀過處,鮮血像噴泉一樣,灑滿了了天空,這刀之快,誰也沒有看清,沒有準備。
被怨恨塞滿的長刀已經收回,那八個人頭落地,手裡竟然還有動作,刀法之快 這是他畢生最快的刀法,現在不是自己在掌控馬刀,而是憤怒在掌控馬刀。
餘怒未消的便宜老爸,揮刀砍去,那些還沒倒下的屍體又被他攔腰砍爲兩段。望着地上散落一地的五臟六腑,陳老二也驚呆了,他沒想到便宜老爸會突然出手,而且刀法還這麼犀利。
便宜老爸,扔掉手裡的馬刀,在廣袤的草原上奔跑着,嚎叫着,直到精疲力竭,摔倒在了厚厚的枯草上,眼裡滿是淚花,從沒有哭泣的他,嗚咽的哭了起來。
直到陳老二牽馬來到他的身邊,小心的把他扶了起來,大哭一場的便宜老爸,才清醒過來。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讓這些人活着,帶我們去王庭找蘭光用的嗎?”
“老二,老爺我平時帶你們如何。”
“老爺待我們恩重如山。”
“那蘭光用從小跟我,爲什麼會出賣我,還要置我於死地,還有我那個孽畜,竟然跟他串通一氣,把我送進了東廠的大牢。老爺我哪點對不起他們,那裡又做錯了什麼。”便宜老爸歇斯底里的問道。
“老爺,你沒有對不起他們,是他們對不起你,老爺這筆賬我們一定要給他算清楚,血債血償,不能放過這些小人。”
“好,老二,我們現在就去和鹽俊山的部落,不去王庭了。”
便宜老爸和陳老二,騎上馬,一直往和鹽部落疾馳而去,一路沒有休息,連續跑了兩天,纔在日落前到了和鹽俊山的部落,這時候,和鹽俊山的兩個義兄也剛剛回到部落,早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個明白,包括便宜老爸,爲了讓他們來報信,引開了追兵的事情,也一起說了出來。
當在部落門口站崗的士兵,進去通報老和鹽,便宜老爸和陳老二來了的時候,老和鹽直接帶着他們幾個出大帳迎接他們兩個,一直以來,老和鹽都很少喝老爸接觸,也許是那份草原人從心底的驕傲,看不起懦弱的漢人,但是便宜老爸的所作所爲,是改變了老和鹽對漢人的看法。
他們一起把精疲力竭的便宜老爸迎到了帳篷裡面,感激的話,老和鹽沒說,只是讓人倒了兩碗酒來,敬給他們,說道:“你們是真正的英雄。”
看着便宜老爸他們兩個把酒喝完,老和鹽說道:“蘭掌櫃的,現在小兒被抓,你們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老首領,我們已經知道了,那些賊人就是在王庭,少主也跟着一起去了,很慚愧我們沒有救出少主。”
“好,我們準備去王庭,你們兩個,趕緊去通知跟我們交好的部落,派人一起前去王庭。”
“且慢,老首領,我們去的人多也沒有用,現在他們在王庭,那邊你們帶人去的多了,汗王還以爲我們要造反,我看着這樣吧,你們先派少部分人混進去,打聽到那些挾持少主的人住在哪裡,我們後面大隊人馬,一起打着去給汗王拜年的旗號前去,第一不引起汗王的注意,第二那些賊人也想不到我們是去就少主的。”
便宜老爸說完,老和鹽一聽確實有道理,要是自己貿然出兵,那肯定是引起汗王的注意,但是尋求別的部落幫忙還是必須的,一邊準備去王庭的人馬,一邊去通知別的部落,就是打着去給汗王拜年的旗號。
最後商定,陳老二帶着和鹽俊山的兩個義兄,還有從部落挑選出的五十名精壯,先期出發,隨後這邊便宜老爸和老和鹽聯繫到所有能聯繫道的部落,一起前往王庭。
第二天一早,便宜老爸好老和鹽把陳老二他們送走了,這邊老和鹽派出了十幾個使者,往各個關係不錯的部落去送信,老和鹽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兒子被擄,哪有不着急的道理。
因爲這些部落都離着不近,所以三天後去送信的使者纔回來,那些部落也都答應一起去王庭跟汗王拜年,所以這邊老和鹽也起兵一起往王庭而去。
老和鹽也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別看是大隊人馬行軍,速度也不慢,五天後到了王庭的外圍,找了塊有水的地方紮下營盤。然後老和鹽帶着幾個隨從拿着禮物先去參見汗王,至於便宜老爸爲了不暴露身份,也就留在了營盤裡面。
老和鹽是因爲實力不濟,所以汗王也不大待見他,不久就回到了營寨,回來後,老和鹽找到了便宜老爸的帳篷,把跟汗王見面的情形說了一遍。
便宜老爸問道:“他們提前過來的怎麼跟我們聯繫。”
老和鹽說道:“我們紮營的時候,上面掛着部落的旗子,他們看見就會前來聯繫的,估計是白天不方便,今天晚上一定會過來的。”
這也是老和鹽和和鹽俊山兩位義兄約好了的,所以,便宜老爸也不着急,他的目的是爲了消滅蘭光用,爲自己失去的家人報仇,老和鹽是爲了救他的兒子,所以兩個人是互相利用。
此時天色已經是下午,還有一個小時天就黑了,外面又來了一個部落,規模也不大,跟和鹽俊山的部落差不多的規模,老和鹽出去迎接他們,便宜老爸也沒有出去,畢竟他是漢人,又不懂蒙語,所以還是少出頭露面的好。
老和鹽晚上在部落裡面宴請了前來匯合的部落首領,便宜老爸也被邀請出席,老和鹽介紹他的時候就說是從那邊來的商人,這引起了這個部落首領的注意,這個部落的首領叫完顏七言,跟這個老和鹽是結拜兄弟,平時兩個部落都不受汗王待見,所以他們是難兄難弟,現在一聽便宜老爸是從南邊過來的商人,興趣大增。
酒席間,頻頻和便宜老爸敬酒套近乎,便宜老爸是什麼人,官場混了那麼多年,很會察言觀色,知道這個完顏首領有求自己,雖然沒說是什麼事情,但是無非就是糧食鐵器茶葉布匹食鹽之類的東西。便宜老爸也不說破,只是一個勁的喝酒,蒙古的馬奶酒,度數不高,所以很難喝醉。
酒到半場,那完顏看看便宜老爸只是喝酒,沒有提起做生意的事情來,也只好開口自己說道:“這個掌櫃的,我們部落今年收成不好,聽我大哥說,你們給他們運來了一批糧食,我想蘭掌櫃的能不能也幫我們一把,我們部落還有不少牛皮羊皮,用馬換也可以。”
“這個,首領,現在有點困難啊,這不剛纔關內運來了這麼多,要想再次運來,恐怕還有一段時間,要不過了年再說怎麼樣?”便宜老爸這是在吊他的胃口,就是不不拒絕,也不答應,就這麼拖着他們。
完顏看便宜老爸這麼說,也知道現在快過年了,一來一回一個半月過去了,也不好讓人家在路上奔波,只是再三懇請,等過了年,讓便宜老爸給他運過來一批糧食。
酒足飯飽,把完顏送走以後,帳篷裡面只剩下老和鹽和便宜老爸兩個人的時候,外面進來三個人,正是提前過來的陳老二和和鹽俊山的三個義兄。
“首領,我們來了幾天,發現一點線索,但是沒有發現他們關押少主的地方,只是發現了幾個漢人鬼鬼祟祟的,我們已經確定了他們住的地方,首領沒來我們也沒有輕舉妄動。”和鹽俊山的大哥說道。
“好,俺都也按你們回去繼續監視,等我們的人到齊了,我們再商量怎麼動手,你們在裡面注意安全,不要暴露,必要的時候,可以抓一個他們的人拷問一下少主的在什麼地方,要是動手,一定要來稟告我和蘭掌櫃的。”俺都也按兩個人離開大帳去了外面候着,接下來是陳老二跟便宜老爸彙報,他們說的大同小異。
不過便宜老爸沒有讓陳老二回去,因爲在這裡,漢人是很顯眼的,所以他想把陳老二留下了,這樣一來,自己也有個人商量。
便宜老爸跟老和鹽說了以後,老和鹽也沒有反對,畢竟陳老二是便宜老爸的人,自己不好去差遣。
他們兩個告辭了老和鹽,回到了便宜老爸住的地方,陳老二說了一個讓便宜老爸興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