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她沒事。”陸景巖說。
周苡姝點點頭,輕輕捋順劉潔潔的頭髮。覺得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眼下的場景,完全是古代小說裡面,小姐和閨蜜一起去偷男人,活活被抓了個現行,如何不是呢,劉潔潔此時的裝束,在其他人眼裡比周苡姝更加不堪。
“宋淳,我們走吧,我不喜歡這裡的環境,實在不適合我。”肖清怡輕輕的挽上宋淳的手臂,溫柔的,小聲的開口。
許久都沒有聽見宋淳的回答,周苡姝費力的扶起劉潔潔,“我們也回去了,今天打擾了,各位晚安。”
“我送你們。”陸景巖挽住周苡姝的腰,扶住搖搖欲墜的劉潔潔,“你們兩個女孩子,弄成這樣,怎麼回得去。宋總,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想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剩下的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周苡姝跟陸景巖一起出了包廂,身後有人追上來,周苡姝的手腕被握住,“周小姐,借一步說話好麼?”宋淳問。
周苡姝看看他,再看看陸景巖,隨即點點頭,隨他走到一旁,“說什麼?”
“苡姝……”宋淳深深望着她,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睛如同天邊的星星一般,“苡姝,如果我說讓我們都一起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你願意嗎?”
周苡姝看看他,再看看陸景巖,“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她低聲回答,感到手腕上的力量越來越大。
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握住宋淳的手,然後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周苡姝重新回到陸景巖身旁,身後傳來肖清怡嬌弱的聲音,“宋淳,我們走吧。”
肩膀被人攏住,陸景巖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們也走吧,不要難過,還有,也不要回頭。”
陸景巖先開車送劉潔潔回家,等到了劉潔潔家樓下,鄭老師早就等在樓下,他把劉潔潔小心的接過去摟在懷裡,向周苡姝和陸景巖的道謝。
等車子開到周苡姝的住處時,時間早已過了午夜十二點。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樓下,車裡小小的,曖昧的,縈繞着密密麻麻的酒精分子的空間裡,就只剩了周苡姝和陸景巖兩個人。
“今天是怎麼回事?”陸景巖問道,“劉潔潔怎麼喝成這樣?”
“她心情不好,需要異性的青睞和肯定。我看不得她難過,所以她要做什麼我都陪着她。”
“你呢,苡姝,你需要什麼?”陸景巖環住她的肩膀,低頭湊近她的面前。
“我?”周苡姝失神的笑笑,“我需要的,早就已經找不回來了。”
陸景巖按住她輕輕搖晃的腦袋,輕輕吻上她的嘴脣,“苡姝,要不我們在一起吧,我會給你最好的,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周苡姝皺了皺眉頭,推開他,“景巖哥,這麼多年,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陪我度過了一段最艱難的日子,我很感激你,但是我真的無以爲報,我對你的感情,你應該明白,並不是情侶之間的……”
“苡姝,你聽我說,事實上,很多夫妻在一起生活多年後,他們之間的感情說起來更像是親情,而不是愛情,人總是要找個伴兒和自己相扶到老,再說,小寶現在已經三歲了,都上幼兒園了,不能一直沒有爸爸啊。每個人都有過去,但是我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你放心,我會把小寶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照顧。”
不等周苡姝回答,陸景巖又一次吻住了她,這一次不同於之前,沒有淺嘗輒止的挑逗,陸景巖牢牢按住周苡姝的頭,用盡全力的糾纏。兩個人的脣舌,兩個人的呼吸,兩個人大部分的身體,全都火熱的混做一團,像絲絲密密的網,周苡姝用力掙扎,卻無力可逃。
許久,陸景巖放開她,一下一下在她臉頰上輕吻,直至吻過她的耳垂,言語間的絲絲熱氣衝入周苡姝的耳道,讓她深深震撼,“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宋淳回頭。”
周苡姝驀地愣住,撐直了手臂推開眼前的男人,“你說什麼!”
陸景巖認真的盯着她,“苡姝,我說的是認真的,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還需要再多的言語來表達嗎?”陸景巖溫和的理理周苡姝的頭髮,摸摸她的臉頰,“回去好好睡一覺,也好好想一想,你不是什麼都不需要,你需要的就是我這樣一個男人。”
周苡姝的腦海裡一片混亂,她不願意被人看出自己的慌張和狼狽,顧不上道別便推開陸景巖的身體,打開車門匆匆離開。
“苡姝……”陸景巖降下車窗,探出頭來,“晚安。”
周苡姝愣了一下,只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便立刻上了樓。
她低着頭往家裡走,忽然,視線裡出現一雙正裝皮鞋,然後是深色的西褲。
周苡姝擡起頭,在耀眼的燈光下眯起眼睛,“這小區物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差了,隨隨便便的就放人進來了。”
那男人上前來握住她的手腕,挽着她的腰支撐住她的身體,“保安怎麼會不讓我進來了,我正準備在你隔壁租套房子住下來,住到你認認真真愛上我爲止。”
“別,別,不至於。”周苡姝迷迷糊糊的回答,“宋總您放着豪宅補助,跟我這兒起什麼哄。”
之前喝的不知道是什麼酒,幾乎沒有酒精的味道,後勁居然這麼大。周苡姝把鑰匙插進鎖孔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怎麼扭都扭不開,急切的快要弄斷。
宋淳從身後握住她的手,輕輕扭了兩下,門開了。
周苡姝自顧自的走進去,說話的時候並不回頭,“跟進來的話就快點,走廊裡有監控,明天早上發現個命案什麼的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隨便坐啊,想喝什麼自己拿,我得先去洗澡,劉潔潔選的這是什麼地方啊,再不能去了。”周苡姝拽過一綹頭髮放在鼻子旁邊嗅了嗅,立刻皺緊了眉頭扔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