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變成吸血鬼要如此複雜,看樣子,你對‘初擁’是深有體會。”紀恆晞半開玩笑的揶揄,“是不是讓你記憶猶新呀?”
“別嘲笑我了,那滋味兒可並不好受,顯示用土將吸血鬼和自己活埋在土裡,那是一個死亡的過程,在死亡地最後一刻,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這樣先死,後生,才成爲鬼,從此,心神劇變,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我,甚至,對至親骨肉,也會充滿食慾。”
“原來的你是怎樣的?”
“憂鬱,懦弱,整天病懨懨的,一無是處,父母已經放棄醫治我,我經常從醫院裡自己跑出來,偶然的一次,我在酒吧裡碰到了莉莉絲,她說,她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她,她愛她自己,所以她才愛上我,並教我如何自救。”
“後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會被汪伯抓回來?”
“莉莉絲失蹤,我這種新生的吸血鬼不知道該怎麼去尋找食物,只能去醫院的血庫裡尋找血袋,醫院裡有人發現我,並尋找吸血鬼殺手,伯父便聞訊去了醫院,就這樣發現了我。”
“汪伯爲什麼會成爲吸血鬼殺手?”
“他的父母都是被吸血鬼殺死的,他曾經發誓要殺死所有的吸血鬼,後來他才發現,吸血鬼世界裡也有好人和壞人。”
原來如此。紀恆晞還記得從十多年前,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汪伯就進入了紀家,但是,他從沒有聽說過他有個叫汪一墨的侄子,也沒有聽說過汪伯有什麼家人,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過去是一張白紙,許多人對他議論紛紛,也有對他四處打聽的,卻無果而終。
兩人進入電梯,紀恆晞像是喝藥一樣,把克隆血灌倒胃裡,感覺有點怪異,像是一股灼熱的力量從胃裡開始燒灼,一直滾到五臟六腑,詭異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多舒服,而是像是有什麼東西牽制了他似地,讓他的心跳驟然加速。
“汪伯到底多少歲了?”他尋找話題,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汪一墨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比我的父親年長,但是,具體年長多少歲我也不知道。我父親並沒有親生兄弟,這個伯父來的神秘,我也無從得知。”他聽得出紀恆晞的心跳聲不太對勁兒,又見他臉色蒼白,滿頭冷汗,不禁有些擔心,“恆晞,你怎麼了?”
“我……”他按住心口,“我的心臟無法負荷,像是有什麼人在代替我心跳似地,好難受……一墨,救我!”
汪一墨頓時不知所措,怕他栽下去,忙拉住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怎麼會這樣呢?照理說,克隆血和玖音的血是完全一樣的呀,效果也會一樣,如果你以前喝了玖音的血沒有什麼副作用,這次也應該一樣纔對。”
“好……好難受……我受不了了……”他已經雙腿癱軟。
汪一墨想把他送去醫院,但是,如果醫生問起發病的原因,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我送你去找伯父,他一定有辦法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