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鷲沒想到紀恆晞會問出如此白癡級的問題,這個男人不愛公主嗎?怎麼連公主的婚期都不知道?他憐憫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可憐的人類,就像是低等動物一樣。可他還是耐心說道,“公主的婚期本該是幾個月前的,可因爲公主重病,一再延遲,有些大臣猜測公主早已經暴屍荒野,有的人說,公主得了不治之症,不過,公主若出嫁的話,一定會在皇宮舉行大婚典禮。”
紀恆晞疑惑不解,“你說什麼?玖音重病?”也就是說,玖音和凱里根本沒有在度蜜月。“你知道玖音現在在哪裡嗎?”
“這……不太清楚,這種事,也並非我們做屬下的該過問的。”飛鷲怕他對其他事也不知情又解釋道,“只有凱里公爵見過玖音公主的病,據說,她的雙手潰爛,慘不忍睹,恐怕身上也……公主已經幾個月沒有消息了,此時恐怕已經……”
到了茶室門口之後,紀恆晞把酒杯暫時放在地上,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取出支票本,填寫了數字進去,撕下來給他,“飛鷲這裡是十萬,我只買玖音的具體住址,你知道我是不會傷害她的,我愛慘了她。”
“不,紀先生,我這……公主的下落沒有人知道,你就算給我支票,我也不知道。”飛鷲看了眼走廊盡頭的監控器,“很抱歉,我該離開了。”
“飛鷲……”紀恆晞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稀罕錢的人。
他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冒然喝下威廉姆的血,不然,他此時可能會像個白癡一樣對玖音的一切一無所知了。進入茶室之後,他把血裝進一個小酒瓶內,從冰箱裡取了幾個冰塊擊碎放進去,以防血液變質。
他用便籤紙給汪一墨留了言,讓他等到天黑後離開,而他……則悄然流出了血族皇宮,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紀家。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威廉姆看在眼裡,可威廉姆不但沒有生出厭煩,卻反而更是對他充滿好奇。一般的人類得到這種賞賜,都興高采烈,貪婪地當即飲下那杯血,並且還戀戀不捨地把杯子舔舐乾淨,可紀恆晞卻……他帶着那杯血到底去哪呢?
他看着監控屏幕上,紀恆晞驅車而去,忍不住按下桌上的對講鍵,“飛鷲,去盯着紀恆晞,不要打草驚蛇,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
“遵命。”飛鷲從內心深處並不想接受這種職務,跟蹤一個癡情的白癡,還不如守在殿內做保鏢來的舒服。更何況,人類都是日間行動的動物,一不小心,恐怕會被曬死。
威廉姆這個指派任務的血族王陛下卻並不關心屬下們是否樂意接受任務,隨即,他又派人去茶室將汪一墨帶離,給他安排客房,並找了一個年齡在兩千歲以上的保鏢專門教導他生存技能。
既然他是血族人,總不能跟在紀恆晞身邊引人懷疑,血族人生存的第一條法則就是避世,若是肆意招搖,遲早會命喪黃泉。
至於那個莉莉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本不想過問,卻又因爲紀恆晞與汪一墨的朋友關係,而忍不住插手。他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將莉莉絲帶到皇宮見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