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得真狠啊!打得青格的腦袋嗡嗡作響,眼淚都掉下來了。
這一巴掌是她欠她的,青格捂着臉並不言語。
凌美看到她明明狼狽得要死,卻還一副倔強的表情,心裡更加氣憤,揚起手就要再次……
沈亞柯一步邁了出去想阻止凌美的行爲,誰知有人已經先他一步,護在青格面前,抓住凌美揚起的手。
“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不想活了是不是?”她抓住凌美的手,暴怒的看了她一眼,一把把她甩到沈亞柯身前。
是的,這場婚姻是他杜枷辰策劃的,逼得沈家不得不找凌家幫忙,那麼兩家的聯姻自然順理成章,這樣沈亞柯就是有婦之夫了,以他對青格的瞭解,她是不會忍心破壞他們的感情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看着別人打他的女人。
沈亞柯扶住失重的凌美。
“沈亞柯,管好你的女人,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在發生第二次。”他冷冷的掃過沈亞柯和凌美,挑釁地拉起青格的手,帶她離開這場宴會。
青格沒有反抗任憑他拉着,然後被他塞進車裡。
他並不打算放開她的手,她卻生氣的一把甩開他的手,“放開我。”
他不計較她的語氣不善,再次拉過她的手放在手心來回摩挲。另一隻手撫摸她紅腫的臉頰。
眼裡的疼惜那麼濃,青格以爲自己看錯了,可再怎麼可能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如果是裝得,那麼他的演技也太棒了,恐怕衝擊奧斯卡也不在話下。
“還疼嗎?”他開口。
他是裝的,故意對她好的,因爲他內疚,今天是他故意帶她來看的,就是爲了告訴她,她和沈亞柯是不可能的了,讓她絕望,讓她別再妄想。他就是想看她傷心,想看她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子,一切都是他預謀好的。
青格這樣說服自己,眼神也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杜枷辰,你是故意的,故意讓我看到他們訂婚,你爲什麼這麼殘忍?”她冷冷的控訴。
杜枷辰彷彿沒聽到版,像是對她說又像自言自語。“得趕快回去敷一敷,不然腫得更厲害了。”
“杜枷辰,我不用你關心,你走開。”她胡亂揮掉他撫摸她臉的手,坐到較遠的地方,拉開他們的距離。
頭倚在玻璃上,不去看他。
車裡頓時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越來越近的呼吸聲,細微的動作也讓青格緊張不已,不自覺的呼吸加重。
他攬過她單薄的肩膀,一隻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腰不容許她動彈。
動情的吻上她有些蒼白的櫻脣,由開始的淺嘗輒止慢慢變得火熱,青格的思維開始不受控制,竟也沉醉其中,慢慢地開始迴應他。
得到青格的迴應,杜枷辰更加肆無忌憚,撬開青格的牙關,盡情品嚐她的美好。大手在她身上四處點着火。
對於青澀的青格來說無疑是致命的誘惑,不多時,她的呼吸開始不順暢,胸脯上下起伏,小手放在他們之間想掙扎着呼吸新鮮的空氣卻怎麼也掙不開,只能認命的承受着他的撩撥。
“恩。”青格忍不住嚶嚀出聲。
“恩……啊。”她吃痛的叫出聲。
原來是杜枷辰咬破了她的嘴脣,血腥味瀰漫在口中,而他,竟然在吸她的血。
“瘋子,杜枷辰你瘋了嗎,快停下來,痛死了。”她推拒着他的胸膛,紋絲未動。青格的嘴脣早已被他吻得嬌豔欲滴,甚至連裡面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才滿意的不再虐待她的脣。
“瘋子。”青格吼出聲。
“這樣就乾淨了。”他認真地看着她的脣,似乎很自豪於他的“傑作”,寵溺的看着青格,拉過她,讓她靠在他的懷裡。
就在剛纔他明白了很多,本來是想讓她對沈亞柯失去期望,也讓她死了想要離開他的心,可是凌美打她那一耳光,讓他怒了。
打在她的臉上卻是讓他的心狠狠地痛了起來。她悲傷憤怒的控訴他的殘忍,他卻不想聽。
她一定怪他,怨他,恨他吧,不折手段的打破她的希望,硬是把她綁在身邊。
他不想別的男人的氣味留在她的身上,懲罰性的咬破她的脣,抹掉沈亞柯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只剩下他的,這樣她的心會不會也抹掉別人的氣味,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屬於他杜枷辰一個人的。
如此這樣,該多好!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荒謬的想法的,確切的說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想着要和眼前的人兒天荒地老的?
哦,他想起來了。
是每一次她像孩子似的趴在他的懷抱裡面沉沉睡去,她睡着的樣子太美好,於是他便輕輕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脣。
是她明明看似嬌弱的身體卻又一張比任何人都倔強的臉。
出事之前他父親經營着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她也是家裡的公主。可是出事之後,她從公主一下子跌落到貧民,唯一可以相依爲命的媽媽卻成了植物人。
看多了人情冷暖,生活艱辛,所以她比別人更早明白,學會委曲求全,小心翼翼,才能看到陽光。
他不曾愛過,卻真真切切的希望這就是愛。
他的懷抱異常溫暖,連車窗外的風都是暖和而緩慢的,非常非常舒服。令青格不由地想小睡一會兒。
“睡吧,睡吧,醒來之後,我們就回到家了。”
杜枷辰的聲音,猶如迷咒。
家,好溫暖的一個字,青格嘴角彎成淺淺的弧度。一夜好眠,早上起來,青格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十月的天,略略的涼,他卻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搭配卡其色的褲子,從容不迫的吃着盤中的烤小羊排,姿態優雅,吃完不忘用餐巾紙習慣性的擦拭嘴角。
青格怔怔的看着他,想到昨晚他們的和平共處,還有那個甜蜜的字眼,家,他說這裡是她的家。
那一刻她真的有些感動了。
“怎麼?覺得我秀色可餐,所以不打算吃飯了。”他難得的打趣,語氣裡有化不開,溶不掉的寵溺。
他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碎髮,“好好呆在家裡,晚上我會早點回來。”
他現在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要出門的丈夫,叮囑自己的小妻子等着他回來,一股甜蜜涌上心頭。
青格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到了耳根。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
貌似這種感覺也不錯。
他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然後出了玄關,再然後就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
他走了。
青格如釋重負,剛剛她的心裡浮現千萬種思緒,每一種都剪不斷,理還亂,但更多的是緊張。天啊!她面對他的時候開始緊張,侷促不安,心跳加速,看他的時候還會臉紅心跳,她這是怎麼了?
青格拍拍自己的臉,想把自己拍醒。
吃飯的時候把餐盤弄得乓乓作響,張嫂看着青格自己彷彿和自己慪氣般的模樣,心裡有些納悶,難道又和少爺槓上了,不太像啊,剛剛兩人還依依不捨,一副恩愛小夫妻的樣子,現在這又是爲哪般?
張嫂哪裡知道,青格這是再生自己的的氣。
沒出息,沒骨氣,傻了吧唧的被杜枷辰那隻大灰狼給迷惑了。
青格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無精打采的,晚餐也吃得少得可憐,天一黑就溜回自己的房間。
“啊,煩死了,爲什麼睡不着?”她抱怨的坐起來。
她已經在那張大牀上折騰半天了,翻來覆去睡不着。一閉上眼,眼前就都是杜枷辰的大頭貼,她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他不過是對她好了一點,她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夏青格,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她拿過抱枕捂住頭,朝裡倒在牀上。
十分鐘後,青格不得不任命的爬起來。她的肚子咕咕叫,剛剛晚飯吃得太少,現在餓了,又不好意思再去麻煩張嫂,只能硬着頭皮下樓去倒些熱水,希望能撐過今晚。
她倒完水,習慣性的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差五分鐘凌晨一點。
他還沒回來?不是說今天會早點回來嗎?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她轉身。
“啊”一聲驚叫聲打破了午夜的寂靜,手一抖,水杯差點摔下去。
“別叫,是我。”
青格拍拍胸脯,驚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抱怨的開口,“嚇死人了,大晚上的你幹嘛走路都不帶點兒聲音,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我沒聲音,我開門那麼大的動靜,你都沒聽見?你這小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不會是想我吧?”他玩味的開口,把她摔在他手裡的輩子重新放到她的手裡。
“哪……哪有,你別胡說,誰想你?”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剛剛是因爲他而走了神,被他知道就太丟臉了,這隻大尾巴狼又不知道把尾巴翹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