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收拾,我一會兒跟你說。”杜枷辰無奈的看了夏青格一眼。她剛剛明明也在場啊,怎麼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難道他說的不夠清楚。可是,好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明白了,唯獨她。
“那好吧。”青格站起身,朝樓上走去。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他們來的時候本就沒什麼行李,來之後跟是沒有像旅遊買紀念品似的大買特買。她甚至沒怎麼出去過,唯一出去的幾次還都是些不好的回憶,她一點都不願提起。當然也有美好的,比如,教堂那次。
青格想起在教堂時他們那個雲淡風情的吻,一股甜蜜涌上心頭。
杜枷辰坐在樓下等着青格收拾完畢。
“真的這麼快就走?”蘇立有些不捨,畢竟是十幾年的老朋友,突然的來又突然的走,他還是有些不適應。再者,恐怕今天以後,自己很難再看見那個有個乾淨臉龐,清澈眼眸,每天清晨趴在陽臺上淡淡微笑的女孩了。他的失落顯而易見。
“你也知道,s市的土地開發對杜氏來說多麼重要,三井集團派來的人又那麼難搞,聽說他今晚在花都落塌,我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正好可以會會這個神秘的人物。”
“怎麼?你還沒見過他。”蘇立有些不相信的開口。還沒有那一個人,耗費了辰這麼大的心血,忙了這麼久,竟然連面還沒見到,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說來慚愧,我是約他見過面,但是他還想故意躲着不見似的,每次都以各種藉口推脫,調查來的情況標明,此人極其低調,沒有人知道他具體的樣貌,我只查出他叫慕慄煦,是三井集團的繼承人,由於慕老先生突然染上惡疾,代替慕老先生掌管中國,日本,以及整個亞洲的生意,聽說他還有兩個能幹的姐姐,分別打理除亞洲以外各國三井旗下的產業。”
“所以說,三井集團的實力也不可小覷,連續幾年他們公司名列世界十強,緊緊跟在杜氏的下面。”剛剛看到這些調查結果的時候他自己也暗暗吃了一驚,以前雖然也知道三井集團,但因爲沒有過多的接觸,並沒有投入太多的精力。現在他也不得不正視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就能趕超杜氏的企業。
想不到還有商界還有這樣的奇才,他杜枷辰好久都沒有碰到這樣有競爭力的對手,沉寂了太久,也會寂寞的。這個慕慄煦,引起他的興趣了,有這樣的對手也是一件樂事。
“看來也有讓杜枷辰感到壓力的人了,goodluck!”蘇立拍拍杜枷辰的肩膀,兄弟間的情誼展露無疑。
“湄兒,今天就不跟你們去了,明天我看車送她過去。”
“也好,她也很久沒回來了,你們兄妹之間敘敘舊,明天下午五點的飛機。”
“對於湄兒,你有沒有想過把她放在什麼位置,她跟了你這麼久,就沒想過和她結婚。”蘇立有些無奈,一個是自己的好兄弟,一個是自己的妹妹,還有一個神仙般的人物。可是,爲了妹妹的幸福,他不得不開這個口,雖然他已經知道杜枷辰的答案,卻更想發生奇蹟。
“你知道的。”杜枷辰並不多言,但答案顯而易見,他是不會和蘇湄結婚的,這一點他從未對任何人隱瞞,包括蘇湄的哥哥,自己的好兄弟蘇立。
明明早就知道他的答案,從他的口中被說出,被證實,蘇立還是不禁怒火中燒,那畢竟是他的妹妹啊!
“那你和她上牀,你把她當不花錢的妓女?”蘇立揪住杜枷辰的領口,憤怒的看着毫無情緒波動的杜枷辰。
“是她自願的。”杜枷辰忽略蘇立臉上憤怒的表情,不怕死的開口。
蘇立忍無可忍,揪住杜枷辰領口的手青筋凸現,一拳即將揮向杜枷辰淡漠的臉。
“你們在幹什麼?”青格小心翼翼的開口,一雙晶亮的眼眸驚恐的盯着面前劍拔弩張的男人。
他們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卻被一雙驚恐的眼睛,一聲怯弱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同時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青格拿着小小的行李箱,怔怔的看着他們,眼裡有些不可置信,好像在問,不是最好最親近的兄弟嗎,爲什麼要拳頭相向?
蘇立放開杜枷辰的領子:“你好自爲之,如果可以,有一天,放過湄兒一馬。”他帶着無奈,帶着落寞的開口。說完順着樓梯越過青格的身邊,青格以爲他會就此悄無聲息的走過,卻在他們擦身而過的瞬間,聽到他說:“lwithyouhappiness,還有對不起。”蘇立用一種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出,裡面青格聽出了些許傷感的味道。
他說的聲音極小,若不是青格離他這樣近根本就聽不到。青格微微一愣,祝福的話她可以接受,畢竟他們也像朋友一樣相處了近三個月。可是,那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他爲什麼要對她說對不起?她想不明白,似乎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張面具,帶着一張別人看不清的臉。
讓人看不出情緒,猜不透心思,他是,威廉也是,更不用說杜枷辰了,她從來就沒看透過他。是自己太過愚鈍,還是他們太過精明?
他們走的時候蘇立並沒有出來送,奇怪的是威廉也沒見到人。只有蘇湄穿着性感妖嬈的紅色吊帶裙,對着杜枷辰就是一陣嗲聲嗲語,身體前傾幾乎貼到杜枷辰的身上,嘴裡還不停的撒着嬌:“辰,要等我啊,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蘇湄的酥胸微露,豐滿的身體幾乎是掛在杜枷辰的身上,簡直就是**裸的勾引。青格是在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恐怕會長雞眼,心裡有一股小火,騰騰的就燒起來了。她別看眼,強忍心中的怒火,看着窗外的景緻,內心卻有想把那個掛在杜枷辰身上的女人浸豬籠的衝動。
杜枷辰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看着青格吃癟的小模樣,氣鼓鼓的,尤其是,爲他。他很享受她爲了他吃醋的模樣,這證明了什麼?說明她至少還是在乎他的,還是沒有把他當做陌路人的,還是不像她自己所說的,對他不在乎,只有恨,不會愛上。
只要知道她是在乎他的,他就已經很興奮,很知足了。至於愛,還是要慢慢來的,畢竟他確實給過她太多的傷害,恨比愛強烈得多。
不過,眼下,他得趕快把掛在他身上的女人解決掉,因爲他看到她氣沖沖的模樣,知道如果他繼續得寸進尺下去,恐怕,他也沒有好果子吃,說不定她又幾天不會搭理他呢?
他也不管蘇湄有沒有訴說完“衷腸”,拉開車門就坐到了車子裡,順手搖上車窗的玻璃,有些不耐煩的看着窗外不停拍打着車窗的蘇湄。他雖然很喜歡,甚至很享受青格爲他吃醋的樣子,但並不代表,可以有人忘了自己的本分,對他死纏爛打。
他猛地一踩油門,汽車絕塵而去,徒留一陣陣塵土,包圍着眼光惡毒的女人,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呼嘯而去的汽車,嘴裡更是陰狠的詛咒着:“夏青格,詛咒你不得好死,就讓你在多享受幾天……因爲……杜枷辰是我的,杜氏總裁夫人的位子也是我的,你想坐,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了,哈哈……”她淒厲的笑聲在安靜的花園裡,顯得特別突兀,可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花都是普羅旺斯一家特別有名的酒店,一流的設計,一流的菜品,一流的服務,就連一個普普通通在這裡工作的服務員,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大學畢業,最少懂四國語言,還要相貌端正,身高在168以上。更重要的是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往往都是世界各地的名流貴族纔有資格,住在這裡。
當然這個價格也是相當驚人。
這不是選美吧?青格看着眼前一個又一個或青春靚麗,或美豔絕倫的服務員,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不能接受,一個酒店竟然匯聚了比世界小姐大賽還要多,還要美豔的女人。看着她們勻稱的身高,豐滿的身材,相對於自己一六零多點的身高,還是相當的自卑。
她既沒有突出的身高優勢,又沒有那些女人那麼豐滿,還常常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那些男人進門後就對這些女人露出或猥瑣,或垂涎的目光,一副餓狼撲食的飢渴樣,青格的胃裡就一陣難受。
其實,她自己沒有注意到,從她一進門開始,那些男人的目光就是圍着她打轉的,那些欣賞的,驚豔的,垂涎的,色迷迷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青格清麗淡雅的身影。
杜枷辰犀利如刀的目光狠狠的在廳內掃視一週,其它男人那種垂涎三尺的下流樣子,讓他看了只想殺人。衆人在他犀利凜冽的目光下,色迷迷的模樣有些收斂,但仍有些不死心的偷偷地盯着青格看。
一股怒氣夾雜着濃濃的醋意在胸腔內爆裂開來,像一個即將爆炸的小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