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你這麼不配合,這不是讓我們爲難呢嗎?”爲首的男子故作惋惜的看了一眼蘇湄,見她滿眼希冀,風情萬種的正對着他媚眼如絲,厭惡的看着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一字一頓的說出:“不過總裁的命令從來不許人違背,蘇小姐恐怕比我們還要清楚吧?”
“帶走!”男子一聲令下,蘇湄嚎啕着,哭喊着被拖着出去。
“不要,放開我。我要見杜枷辰,我要見他,你們這些混蛋,放開我,放開......”直到蘇湄被強硬的拖到車上,屋子裡還回響着她不顧形象的淒厲的哭喊聲。
兩星期後,這天,杜枷辰一身休閒的家居服飾,悠閒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端着一杯剛剛泡好的咖啡,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又習慣了喝這種又苦又澀的黑咖啡,她在的話,恐怕又會像多管閒事的小鷹一樣,搶下他手中的黑咖啡,嘀嘀咕咕的說一大堆,喝咖啡對身體不好之類的話,杜枷辰眉眼間突然溢滿了柔情,嘴角含着一抹笑意。
那個女人,還真是喜歡多管閒事,他喝什麼她都要管?此刻的他不會發現,他不經意間提到,或是想起她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和幸福是那樣的濃烈,彷彿化不開的蜜糖,甜甜的,濃濃的散發着甜膩的,叫做幸福的氣息。
他嘴角的笑意卻在蘇湄被人帶過來後消失殆盡,轉瞬間,已經是一片陰寒,眸子深處散發出殘忍的寒冷的光芒,彷彿剛剛滿臉柔情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完全的,判若兩人。
蘇湄被帶過來,一個趔趄,直接扔到了杜枷辰的腳下,杜枷辰就那樣冷冰冰的居高臨下的打量着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陰霾的目光讓人忍不住打了寒戰。
或許是杜枷辰嚴重的冰冷和厭惡太過濃烈,原本已經被折磨的精神失常的蘇湄突然回過神來,恍然大悟般,滿臉驚懼的看着面前的長相俊美如斯,此刻卻是最危險的存在的杜枷辰,她突然驚恐的叫了出聲,驚恐絕望近乎淒厲的聲音:“啊”。
下意識的她想向後躲去,可是她的意圖似乎並沒有得逞,杜枷辰彷彿看穿了她的心事般,大掌牢牢的禁錮着她的肩膀,不容許她動彈一分。
蘇湄此時是半扒在地上,而杜枷辰雙腳彎曲,半蹲在地上,他的大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嚴重閃爍着令人驚恐和絕望的邪魅光芒,看得蘇湄一陣陣的從心底裡害怕。
“怎麼,你害怕我?”他突然邪魅出口,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放鬆,蘇湄吃痛的表情卻被他忽略,他纔不管她是不是疼,是不是痛,他甚至想像這樣狠狠的掐上她的脖子。這樣的痛比起他的喪子之痛,喪妻之痛,似乎真的微不足道呢?
“啊,魔鬼。”蘇湄驚慌的掙扎,似乎看到他眼裡毀滅的光芒,他真的動了殺氣,他想殺了她,跟了他這麼多年,蘇湄多多少少是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他越是想要一個人死,他就越會裝得雲淡風輕,不動聲色,就會笑得越邪魅放肆,難道......
難道他真的想要她死,不顧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不顧她愛他這麼多年,她愛他啊......
“我怎麼能是魔鬼,跟你相比,恐怕你更像是殺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吧,真看不出,你還是個心機深沉的惡毒女人。”
“你都知道了?”蘇湄聽他說這樣的話,心裡由慌亂突然變得沉靜下來,他都知道了,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會這麼快,快到她還沒有時間準備,在那個女人消失的時候虜獲這個男人的心。
不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個叫做夏青格的女人死了,她死了,再也不會跟她搶,跟她爭了,這就夠了,她早就說過,她蘇湄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你做的那些蠢事,成功的讓我對你恨之入骨了,蘇湄,連帶着小時候的情誼,也一筆勾銷,消失殆盡了,難道你就這麼恨她,非得一步一步的逼死她才甘心?她做過什麼,你就一定要讓她傷心,讓她痛苦,讓她在痛苦中選擇那樣一條路,爲什麼”。
他握着她肩膀的手漸漸收緊,失去控制的瘋狂的搖晃着面前的女人,然後狠狠的一推,被搖得昏昏欲墜的女人摔倒在地,完全失去了平時的驕縱,傲慢,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她的臉色慘白得厲害,一雙美眸不死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閃爍的是近乎瘋狂的光芒。
其實這兩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對於一個被關進精神病院的正常人來說,卻是漫長的時間,據院長的報告說,這個女人早在進去的第一週,精神就有些失常,他們例行檢查後,才發現,間歇性精神障礙,通俗點兒來說,就是一會兒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下一秒就可能犯病,變成一個精神病患者,尤其是受到刺激。
不過,杜枷辰可不覺得應該同情這個女人,這些都是她應得的報應,做了壞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這也已經是最輕的代價了,在以往他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蘇湄掙扎着起身,不甘心的美眸定定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這個男人儘管一身休閒的裝束,可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卻是絲毫也是掩飾不住的,如果剛見到他的人,一定不會想到這樣乾淨絕美,輪廓分明的男人,也有冷血的一面。
她還記得剛見到他的時候,他乾淨的面孔讓她天真的以爲,這個男人是個初出校門的大學生,後來,才發現,不是,根本就不是,他做起事來的狠絕利落,竟是她的哥哥也比不上的,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哥哥蘇立已經是很厲害的人物,而他卻更像是宛若天神般的存在。
她是那樣想要走近他,在他身邊,然後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我不恨她。”蘇湄的話,倒讓杜枷辰明顯的一愣,他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這個女人竟然說她不恨她,既然不恨她,爲什麼非得置她於死地?“我恨的人,是你,是你連累了她,害死了她,其實她原本不用死的,真的不用,如果你對她像是對待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的話,她根本就不用死!”蘇湄的話彷彿一記重重的拳頭,砸在杜枷辰的心上,他的拳頭已經牢牢握緊,手上青筋突起。
蘇湄卻不管不顧他的怒氣,不怕死的繼續說道:“我原以爲你對她就像是你對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新鮮感一過,就會又回到我身邊,可是後來我發現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見過你那樣在乎的神情,有她在的地方,你的目光可以一刻不停的放在她的身上,甚至她不經意的一笑,一個動作,我都可以從你的眼神中看到與之呼應的神采。”
“甚至在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你都可以不顧一切的站出來護在她的身邊,告訴每一個人,她是你的女人,卻把我推入風口lang尖,你記不記得,可能你早就忘記了,和穆氏談合約的那一次,你怕她受到傷害竟然讓我去陪那些混蛋,我當時就下了決心,一定會讓她從你身邊消失,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生不如死的代價。”
“其實,是你害了她,你口口聲聲的說討厭她,折磨她,其實你只不過是愛上她了,卻不知道怎樣愛,以爲把她留在身邊就是愛,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你愛上她。”
“所以,她就該死,她有什麼能和我爭的資本,她只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沒有家世背景,沒有良好的出身,甚至,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蘇湄突然魅惑的一笑,繼而說道:“你查不到的她父親車禍的那幾年,你想她一個靠出賣身體保住自己父親公司的女人,有什麼本事能支付得起昂貴的醫藥費呢?杜枷辰,你就不想知道是什麼人抹去了她曾經生活的痕跡,你就不想知道那一年的空白,她到底幹了什麼?”
“她做了妓女”。如約而至的,杜枷辰滿含怒火的拳頭打在蘇湄蘇湄身後的茶几上,從她的耳邊掠過,蘇湄甚至感覺到他揮出拳頭所帶出的絲絲涼風。
“你閉嘴,不許你誣衊她。”杜枷辰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他不允許這個該死的女人說她絲毫的壞話,更不允許她這樣的誣衊她。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不過這是事實,事實就是她曾經做過,而且給她抹去那段空白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沈亞柯,到底她一個下賤的妓女有什麼好,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個的爲了她死去活來的,沈亞柯是,你也是,她的身體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難得你們把她當個寶似的供着。”
“你閉嘴,閉嘴。”一個耳光霹靂而來,蘇湄被打倒在地,頭暈眼花,昏昏噩噩中,感覺自己的嘴角有溫熱的液體不斷溢出,她幾乎支撐不起來,卻還是惡毒的再次開口:“我的住處有照片,不相信的話,你自己去看,可是很精彩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