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京城來的消息!”
就在嶽菲正帶着一臉幾乎將嶽蕾撕掉的神情,當衆斥責着嶽蕾的時候,在白清這邊,一個侍衛走過來,恭敬的對着他說道。
此時的白清,正在安撫那些被嶽菲強迫遷出廣義縣城的百姓們的情緒,畢竟他來到這北疆的目的,可不是單純的爲了擊敗叛軍,若是擊敗叛軍之後,所得到的不過只是一片廢墟,那大齊要了這片土地,又有何用?
比起純武將來的嶽菲,白清身爲吏部尚書,他所要考慮的事情,比起嶽菲來要多的多。
正因爲這樣,當嶽菲要將那些百姓全都遷出廣義縣城,以整個縣城爲餌埋伏虎狼騎時,白清表示了明確的反對,在嶽菲的一意孤行之下,白清拂袖而去。
畢竟他只是個監軍而已,哪怕那些將領們再怎麼尊重他,但是不要忘記了,嶽菲纔是他們的主帥。
所以白清只能在事後,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撫那些因爲失去家園而無比悲憤的百姓們。
“京城來的消息?”
聽到侍衛的話,白清有些意外的轉過身來,看着那個侍衛,等到從侍衛的眼中得到了確定的答覆之後,他才從那侍衛手裡接過密封好的信件,然後拆開。
一目十行的看望消息,在看的過程當中,白清的眼睛逐漸瞪大,一股欣喜的神色,漸漸的出現在他的臉上。
“太好了!”看完之後的白清,幾乎像個孩子一般的蹦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揮了一下拳頭,狂呼一聲。
那些侍衛們,幾乎很少有看到白清如此失態的時候,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這位相公到底發了什麼瘋。
或許是這兩天的情緒壓抑的有些久了,好一會兒,白清才逐漸恢復了平靜。見那些侍衛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奇怪,他才笑着對他們說道:“小舞她生了。母子平安!”
此時白清的臉上,之前的那些陰霾,已經全都一掃而空。
聽到了白清的話之後,那些侍衛們趕緊抱拳行禮,對着白清朗聲說道:“恭喜相公,賀喜相公!”
聽到侍衛們的話,白清哈哈笑了兩聲,緊接着。臉上有帶着幾分失落的神色:“說起來,未能親眼看到兒子出生,還真是有些遺憾呢,而且對小舞她,也甚是虧欠……”
“相公您這是爲了國事盡忠,屬下以爲,夫人她也會理解的!”聽到白清那有些失落的話,那侍衛趕緊過來對着白清勸解道。
“沒錯,小舞她應該不會怪我的,也只是我自己這般感覺罷了!”白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便露出一個笑容來說道,稍稍頓了一頓,臉上卻有露出了幾分熊熊燃燒的鬥志:“眼下已經錯過了小舞的生產。那麼接下來師師姐的生產,我可是不能再錯過了,所以,就算是爲了她們,也得趕緊擊敗叛軍,早日班師回朝纔是reads;!”
嶽菲來到嶽蕾的營帳裡,看着嶽蕾趴在牀上,正不斷的抽泣着,她慢慢的走過去。坐在嶽蕾的牀沿上,將她背上的衣服掀開。
嶽蕾正在難過不已。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嶽菲的動作,直到感到脊背上一涼。轉過臉去,才注意到了嶽菲的存在。
看到嶽菲之後,嶽蕾便下意識的將腦袋轉過去,不跟她對視。
不知道是因爲賭氣,還是不敢面對嶽菲。
嶽菲輕嘆一聲,然後取過傷藥,開始給嶽蕾脊背上那些嚇人的傷口敷起藥來:“你也別怨恨我,要不是因爲你,張憲他怎麼能死?所以有些時候,我必須得給他們一些交代啊,不管是面子上的,還是實際上的,不然的話,我如何服衆?如何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爲我賣命赴死?這戰場之上,最忌諱的便是將帥不能同心!”
感受到脊背上那一陣冰涼,在聽到嶽菲的話,嶽蕾的腦袋深深的垂着,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你雖然非是我親生,但也是從小被我養大,我待你和芸兒,一直視若己出,你以爲,讓親衛責罰你,我就那麼忍心麼!”嶽菲的話語繼續在耳邊響起。
好一會兒,嶽蕾的抽泣聲卻是大了起來,她掙扎的直起身子,然後一頭扎進嶽菲的懷中:“娘,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的,我只是……我只是生氣自己不爭氣,您放心……以後……以後我再不會如此莽撞了!”
聽到嶽蕾那保證一般的話,嶽菲的臉上終於還是露出了笑容。
晚上的時候,這片臨時營帳裡,已經變得安靜了下來,那些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的士兵們,全都沉沉的進入到了夢想裡,四周除了北風的呼號聲之外,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而此時帥帳裡,卻依舊是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嶽菲、白清以及背嵬軍的那些大將們,全都集中在一起,商討着下一步的策略。
雖說是今天的時候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捷,但是那是虎狼騎士兵們的表現,還是讓背嵬軍的將帥們,對於自己的對手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況且,在經歷了今日的大敗之後,再交手的時候,對方一定會提起更多的警惕。
“諸位,今日我軍大勝,而敵軍有近萬的傷亡,所謂趁他病要他命,敵軍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本帥以爲,該緊咬住他們,不能讓他們得到喘息的機會,從而擊破叛軍,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嶽菲看着面前的地圖,沉思片刻之後,才一臉認真的神色,對着營帳裡面的諸位將領們說道。
“大帥,眼下這剛剛得勝,雖說我們士氣正旺,不過眼下這廣義縣城沒了,咱們再追下去,這糧草的供給,會不會……”王貴猶豫了一下,然後對着嶽菲沉聲問道。
“沒錯,是有這方面的風險,不過所謂出其不意,那敵軍定然也是如此以爲,萬萬不會想到我們會兵行險着,況且根據咬住他們蹤跡的斥候來報,那些叛軍們逃匿的方向正是錦州!”嶽菲指着地圖上的一處標記,對着衆人說道。
而衆人聽着嶽菲的話,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白清仔細端詳一番之後,似乎明白過來,這嶽菲打的注意,乃是錦州一帶的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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