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簡傲天怒喝。
雖然,顏妮懷上尤俏俏的時間,與和他同房的階段吻合,可是,他因爲個人原因,早就被醫生宣判不能生育,他老婆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尤俏俏,肯定是顏妮和歐陽慶的孩子!肯定是這樣的!
簡傲天雖然這麼想着,可是內心卻生出另一個聲音。
萬一尤俏俏真的是他簡傲天的女兒,那可怎麼辦!
如果是那樣,他豈不是白白把自己的女兒送給歐陽慶的兒子嗎?
不!不不!沒有萬一!他不要抱任何希望,他簡傲天這輩子已經做好了家業豐厚,卻無人繼承、無子送終的準備了。
他這輩子生着,只爲報復顏妮和歐陽慶那對狗男女。
現在歐陽慶和顏妮已經死了,那他就把仇恨都轉移到他們孩子身上。
老天一定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
他策劃安排了二十年,恨了二十年,如果這時候告訴他,尤俏俏根本不是歐陽慶的女兒,而是他簡傲天自己的女兒的話,他會瘋掉。
把自己唯一的女兒,本可以活得比皇族公主還要好的女兒,他竟讓她在外漂泊了半輩子,還將她送給仇人的兒子做老婆。
不!尤俏俏絕對不是他簡傲天女兒!
對!尤俏俏不會是他女兒,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一個被判定不能生育的人,怎麼可能還會讓老婆懷孩子! щщщ¤ttκǎ n¤¢ o
簡傲天的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婚禮結束,賓客散去,夜色中的歐陽大宅一下子冷清下來。
臥室被佈置得很是喜慶,以大紅色爲主色調,到處貼着大喜字樣,吊頂掛着玫瑰色珠簾,神秘的傾瀉而下,桌上,牀頭櫃,都擺了今天剛採摘下來的新鮮玫瑰花,室內花香盪漾,氣氛浪漫得不行。
連牀鋪的被單也換成了大紅色,室內的燈光只開一盞,是多色混合而成的水晶燈,昏暗中,臥室變得無比神秘。
尤俏俏今天簡直上演了一場頂級的服裝秀,賓客散去後,造型師讓尤俏俏換了一條質地柔軟得彷彿絲一般的吊帶睡裙。
絲質的睡裙,剪裁精妙,正好展現出尤俏俏絕妙的身材。
妝容依舊精緻,昏暗中,她的樣子,美得不可思議。
一整天都很開心,好像在做夢一樣飄飄然,到了這一刻,尤俏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內心忐忑不安。
歐陽蘭豹今天喝了點酒,不過喝不多,如非必要,大部分是以茶代酒,他好像不想新婚夜被灌醉。
事實就是這樣的,因爲,他的美嬌娘在等着他呢,他怎麼捨得醉。
他可不像薄塵,恨不得天天裝醉來避開鳳靜舒。
和尤俏俏在一起的日子,歐陽蘭豹可是幸福得不想要黑夜、不要睡着,這樣的話,和尤俏俏在一起的時間又會多出一半來。
洗手間的門‘咔嚓’了一聲,尤俏俏激靈一下,身子繃在一起,像是學生時代聽到老師來教室的感覺一樣,她坐得端端正正,雙手乖乖的放在膝蓋上,動作與她今晚的裝束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