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靖北頭疼於是不是要象徵性的親上木婉纓一下時,晚宴的入口處出現的那抹急急火火的憤怒身影,着實解了他的圍……
來人便是商子遇!憤怒異常的商子遇!或許是向來嬌慣的闊少爺生活,使得他並沒有那麼多的城府去控制和收斂自己的情緒!
又或者,他真的愛極了那個叫木婉纓的女人!今晚別的男人訂婚宴上的準新娘!
商子遇?!在木婉纓看到商子遇的那一瞬間,她的臉上驚駭到煞白:這個男人怎麼會空降式的出現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呢?!不可能的啊!!!
木婉纓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她只用了短短的幾秒鐘去驚慌商子遇的突然出現,隨後腦海裡盤旋的,便是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男!
“小舅,你這婚訂得……可真夠快的啊!”商子遇的目光死死的釘在了木婉纓的身上,用上了咬牙切齒的口氣。
“歡迎你回來參加。”顧靖北淡淡着口吻,波瀾不驚。眸光輕掃着商子遇那張因被欺騙而憤怒到面目猙獰的臉上:這小子能想盡一切辦法回來,便足以說明他對木婉纓有多麼的上心了!自己這麼做,也算是成人之美的一件好事。
“靖北……我去休息室補個妝!”
現在根本不是要追究這個男人是怎麼突然空降出現的!
木婉纓是個何等聰慧的女人,她知道憤怒下的商子遇將會是多麼的失控和失禮。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兒,她木婉纓着實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她便疾步先行離開,想把商子遇引到沒人的地方去。
果不其然,木婉纓前腳剛剛轉身離開,商子遇以爲這個女人要逃,便後腳健步追了上去。
木婉纓幾乎用上了奔跑的速度,才勉強在這個男人追上自己時衝進了休息室。
‘哐啷’一聲巨響,休息室的門被這個暴戾的男人一腳踹開。一張憤怒到即將快要燃燒起來的扭曲俊臉呈現在了木婉纓的面前。
“商子遇,你發什麼瘋呢?!”還沒等木婉纓把話說完,她的氣息便被一下子截斷了。
商子遇那隻鐵鉗似的手,緊緊的卡制在了木婉纓的頸脖上,所用的力氣之大,使得他整個手背上的青筋都隨之暴突而起。
“木婉纓,玩弄我很有意思是不是?!費盡周折的把我支走,就是爲了跟那個男人訂婚?!”商子遇咬牙切齒的話一字一頓的深深刺進木婉纓的耳膜裡。
男人憤怒的氣息噴濺在自己的臉上,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的木婉纓,臉上已經開始難看起來。
她想爲自己爭辯什麼,可她大張着的嘴巴卻發不出一個字眼來。
“木婉纓,爲什麼要玩弄我的感情?!爲什麼要把我當成傻子一樣的欺騙?!爲什麼?!”商子遇的聲音,因憤怒而嘶啞。整個人在沖天.怒火的籠罩下,幾乎快要失控了。
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狠狠的欺騙了,那種感覺真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剛開始,木婉纓還奮力的用自己的雙手去撕扯商子遇鉗制在自己頸脖上的手……
可當她看到商子遇眼底所燃燒的失控火焰時,她放棄了掙扎,就任憑他這麼掐卡着自己。兩行絕望的淚水也隨之滾落下來!
“說啊!!快說啊!!!爲什麼要玩弄我的感情?!爲什麼要欺騙我?!”商子遇的咆哮接踵而至。整個人幾乎處於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木婉纓的氣息微弱遊絲,可她卻一直努力的直視着這個暴戾男人的眼底……隨後,她慢慢的閉上了雙眼,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感覺到這個女人在自己的掐卡下漸漸的癱軟,還有女人眼框裡所溢流出來的兩行清淚……商子遇這才鬆開了卡制中的女人。
“婉纓……婉纓……你醒醒……你沒事兒吧?!”商子遇一把托住了搖搖欲墜般癱軟下去的女人,驚慌又疼惜的晃動着她。
得以重新呼吸,木婉纓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活着的感覺真好。
“婉纓……我不許你跟別的男人訂婚!不許!”商子遇將木婉纓緊緊的摟.抱在自己的懷裡,凌亂的親吻着她的面頰,恐懼於再一次失去她。他真的愛慘了這個女人!
木婉纓急促的呼吸着,直到將自己身體裡所透支掉的氧氣重新填充滿,她才乏力的淡聲冷哼道:“商子遇,你憑什麼不讓我跟別的男人訂婚?!”
“憑我喜歡你!憑我愛你!”商子遇咬着字眼重重的說道。
“呵呵呵呵……商子遇,你別他.媽的天真了!”木婉纓鄙夷式的大笑起來,“我跟你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所以,你不要再來騷.擾我!”
木婉纓冷血絕情的話,讓商子遇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他深深的凝視着女人這張冷漠的臉,幾乎快認不出她來……
“木婉纓,爲什麼要對我如此的無情?!是因爲當年你在商家所受到的羞辱麼?!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跟你的這段感情!”商子遇悽傷道。
“別說了!”木婉纓似乎不想跟商子遇繼續這個話題。
“那你是愛上顧靖北了?!”商子遇苦澀的冷笑。
木婉纓冷聲哼了哼,“顧靖北跟我訂婚,只是爲了掩人耳目,平息商家的憤怒罷了!他愛的人,是你老婆伊聽雪!正好你老婆也愛他!這小舅跟外甥媳婦,就這麼勾搭成殲了!”
隨後,木婉纓譏諷式的笑了笑,“商子遇,我跟你都是可憐蟲!你老婆給你戴了綠帽子;而我訂婚的男人卻一直想着要跟你老婆亂.倫!”
木婉纓的話,滿是挑釁的意味兒。她成功的將矛盾的話題轉移到了顧靖北跟伊聽雪身上。
“商子遇,你想不想看看顧靖北跟你老婆愛得究竟有多深?!”她激將且挑釁的說道。
“我沒興趣知道!”商子遇冷應一聲。
“你會有興趣的!我保證顧靖北和伊聽雪的反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木婉纓從地毯上爬坐起來,拿起休息室桌上的一個玻璃杯,‘吧嗒’一聲摔砸在了牆壁上,玻璃杯立刻四分五裂了。
隨後,木婉纓快速的從那堆破碎的玻璃片中捏起一塊鋒利的玻璃,送至商子遇跟前。
“小心拿好這塊玻璃片,你可以假裝要在伊聽雪身上割下去……你就會看到顧靖北愛你老婆究竟愛得有多深了!”木婉纓平淡且冷靜着聲音說道。
“這麼做有意義麼?!”商子遇冷清清的問道。
“有!至少你能學到:別的男人是怎麼疼愛你老婆的!”丟下這句挑釁之極的話,木婉纓便穿上她剛剛被商子遇甩掉的水鑽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盯看着木婉纓放在他跟前的那塊鋒利的玻璃片,商子遇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微微咬了咬牙,他還是將那片玻璃拿起,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才慢騰着步伐走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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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真讓那個女人找到了葡萄。
聽雪端着好不容易找來的葡萄折回顧靖北身邊時,卻沒看到木婉纓的身影。
“咦,總裁夫人呢?”
聽雪環看着四周尋找,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頭。因爲她並不知道商子遇出現過了。
總裁夫人?!
顧靖北菲薄的脣角微微勾起,從聽雪手中的水果盤裡拿起一顆葡萄送進自己的口中。雖說對酸甜的東西無感,可這個女人特意爲他拿來的水果,不嚐嚐實在是可惜了!
“嗯,夠甜。”顧靖北柔和着眉眼看着她。映着大廳裡璀璨且奢華的水晶燈,讓他的面容呈現出如水般的溫情脈脈。
等到這個男人把整個葡萄送進了嘴巴里,聽雪才惡作劇的說道:“顧大總裁,真的很抱歉……這葡萄吧,我忘記洗了!”
顧靖北咀嚼的動作微微一頓。
看到顧靖北那怔愕住的神情,聽雪笑得好不得意:姓顧的,本姑娘終於耍了你一回!
睨着女人耍完小聰明後的得意洋洋,顧靖北脣角所勾起的笑容更加的邪氣魅惑,“忘了跟你說了……我就愛吃你沒洗過的葡萄!”
“……”聽雪的笑容一礓:愛吃沒洗過的葡萄?!這男人這都什麼*的嗜好啊?!
顧靖北跟聽雪的小動作,落在木婉纓眼底,那便成了‘打情罵俏’!雖說恨得牙癢癢,可她美豔的臉龐上還是掛着風情萬種的甜美微笑。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她含笑的問道。好像剛剛在休息室裡發生的一切,完全忘了一樣。
“木秘書……哦……總裁夫人……你也吃顆葡萄吧。好事成雙,顧總剛吃過了。”聽雪將手中的果盤端送到了木婉纓的跟前。
“是麼?!那我也得嚐嚐!”木婉纓翹起蘭花指,從果盤裡捏起一顆飽.滿的匍匐,剛要送入自己的口中,卻又調轉方向,改送去了顧靖北的脣邊,“靖北,伊助理都說了:好事成雙,你再吃一粒吧!”
顧靖北俊臉微微沉了沉,似乎沒想到木婉纓的能耐會這麼大,竟然三言兩語就把怒氣衝衝的商子遇給搞定了!!!這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用手喂都無趣啊……大家說,用什麼喂更合適啊?!”總少不了起鬨看熱鬧的。
“當然是嘴對嘴的餵了!!!”看熱鬧的,自然不會嫌事兒夠刺激。
聽到人羣中的起鬨聲,木婉纓美豔的臉龐上染起了一抹俏麗的紅霞,格外的人比花嬌。
看到再次出現在大廳裡的商子遇後,顧靖北幽深的眼眸微微斂起,淡出一個輕淺的笑容後,在衆人的喧譁聲中,他親暱的從木婉纓手中咬過了那顆喂來的葡萄……
木婉纓着實一怔,有些受*若驚的感覺。她沒想到顧靖北竟然會當着這麼看客的面跟自己玩曖.昧。
這一幕落在商子遇的眼底,着實刺目。他咬了咬牙,努力的平息着心頭重新堆積起來的怒火,穩健着步伐朝着顧靖北和木婉纓走了過去……
似乎嗅到了兒子身上某種不安分的氣息,商同明連忙擠過人羣上前來阻攔兒子朝木婉纓靠近過去。“子遇,跟爸爸去那邊見見幾個生意場上的老朋友……”
商子遇甩開了父親的手,徑直朝木婉纓走近過去。
這一刻,說實在的,木婉纓也有些忐忑不安,她有些拿不準這個男人接下來究竟會做出什麼過格兒的事來。而現在的商子遇,面容上雖說平靜淡定,可木婉纓還是能夠感覺到那平如靜水的表象下所隱匿着的憤怒!
然,出乎衆人意料的是:商子遇並沒有走向木婉纓,而是來到了掛名妻子聽雪的跟前。
聽雪怔怔的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原本有太多要質問他的話,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夫妻之間都已經撕破臉了,還有什麼必要去彼此質問對方的呢?!
突兀的,商子遇一把拽過了聽雪的手腕;‘哐啷’一聲,聽雪手中的果盤也隨之掉落在了大理石上,葡萄散落了一地。
“商子遇,你要幹什麼?!”聽雪迎上男人不太明朗的眸光,有些怒意的問道。
商子遇沒有作答聽雪什麼,而是直接撈起了他自己的衣袖,並一撈起的,還有聽雪被扣右手處的針織衫,露出她白如凝脂一樣的潤潔肌膚。
寒光一閃,商子遇的右手上多了一塊玻璃片。在水晶燈光的折射下,發出絢麗且詭異的光芒。
他將手中的那塊玻璃碎片緩緩的朝聽雪那凝脂般白希的手臂上抵了過去……
聽雪驚駭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任憑她怎麼的使力,都掙脫不開商子遇那鐵鉗似的手。有些驚慌失措的急聲道:“商子遇,你想幹什麼?!”
在場的人中,最心急的莫過於顧靖北!
“商子遇,別亂來!”他厲聲呵斥一句,隨即衝上前來。可他的臂彎卻被木婉纓給牢牢的拽着。看着商子遇手中閃着寒光的鋒利玻璃片,顧靖北無所顧忌的扯開了木婉纓的手,健步衝上前去制止商子遇!
這一刻,顧靖北已經冷靜不下來去分析商子遇的行爲是挑釁示威爲之,還是一種故弄玄虛。
然,顧靖北衝上前去的步伐,還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如果說當場有人能夠攔下顧靖北,那這個人就一定是他的父親顧遠山。
“人家小夫妻倆的事兒,你一個當舅舅的瞎操什麼心?!”顧遠山厲斥一聲,用自己的身體橫在了兒子顧靖北的跟前。
其實這一刻,顧靖北剛剛不顧一切衝過來的行爲,就已經很好的說明一切了!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之後,商子遇冷生生的哼笑出聲,“老婆,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
隨後,又緩緩的將手上的玻璃片從聽雪的手臂上挪開,慢慢的抵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我寧肯傷了我自己,也不捨得傷害你!”
就在衆人納悶兒於商子遇究竟要玩什麼花樣時,商子遇手中的玻璃片已經抵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只是輕輕一觸,鋒利的玻璃片便掐進了他的皮肉裡,豔紅的鮮血也隨着玻璃片的滑過涌了出來……
足有三四釐米長的血口頓現在衆人的面前,可商子遇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不要啊!……商子遇……別這樣!快別割了……”
聽雪被商子遇自殘的行爲給驚嚇到了,連忙失聲哽咽的哀求道。
商子遇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在了木婉纓那張美豔的臉龐上!只可惜,自始至終,那個女人都冷血無情的站在原地!沒肯上前一步,又或者說上一句關懷他的話!!!
“子遇……求求你了……別再割下去了……”
看到從商子遇的手臂上蜿蜒流下的那觸目驚心鮮紅血液,聽雪的心被狠狠的揪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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