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片片地接成一幕灰暗的雲,一層層蓋了下昏暗,像是被煙燻了一般,虛空裡除飛雪還是雪。風很大,一陣陣地織成一隻怪獸的厲吼。雪雲在飛,雪層在流動,雪片似有生命的精靈,順着風打着旋兒,累了,然後便歸於寂寞,靜了下來。地上除了雪跡有樹,孤零零地禿着身子,就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無奈地望着昏黃的天,無奈地迎着淒冷的北風,風很大。吹過那光禿禿的樹幹時,總免不了有一陣“嗚嗚”驚心動魄的聲響。是哭訴,是哀鳴,是傷感。
沒有人能讀懂那低沉的調子。不同的人看這雪景是截然不同的感覺,有人感覺到了蒼涼,但有人卻感覺到了希望,景色由心生,這是一場百年罕見的大雪。省地處九州中部,這樣的大雪引起了他們的震驚,震驚之餘也是驚喜,這樣的地理位置能夠欣賞到這樣的雪景,並不是常有的機會,大人和孩子一起玩耍着,打着雪杖,堆着雪人。一陣風吹過,那樹上的雪坨坨掉落,不經意的砸在行人的頭上,行人擡頭看去,不怒反喜,旁邊的行人也是哈哈大笑,潔白的世界讓這些很難接觸到雪的人充滿了好奇與欣喜,讓每個人都忘記了生活的壓力。小學時候寫作文的感覺,不經意的浮現在腦海,大地白了,樹白了,銀裝素裹的世界,很俗很老套的形容詞,但很貼切。
一片村莊,也是一片素白,只是在雪原上突兀着似怪獸地脊背,村莊也很靜,有幾隻黑狗蜷縮在屋檐下見到馳過地轎車,甚至連叫都不想叫,耷拉着腦袋,若不是口中有一絲白氣冒出,還其以爲已經被凍死了呢。這是海邊的一個小漁村,這裡的大部分靠養殖爲生,這裡已經形成頗具氣候的養殖基地,市裡的商家都來這裡批發水產,小村雖小,名氣不小,很是富裕。這個小村,每戶隨隨便便的資產都在三四百萬以上,家家住的小洋樓,幾乎每戶都有小轎車。地上除了雪和樹,還有人、車。一個女人,穿着厚而樸素的棉祅,看起來很尋常的女人,但若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女人身上穿的戴地很不是一般。那棉祅看似普通確是世界的名牌,而且是限量版,這件棉祅應該價值在五六萬以上。手上帶着玉鐲子,脖子上珍珠項鍊,所有的珍珠很都一樣大的,每顆珍珠地大小都如同小孩子的指甲一般,晶瑩透亮,比這雪更白更純。清秀地面孔已經凍得發紫,口鼻間呼出的白氣在瞬間被雪壓落。真的,口和鼻子有些像煙e;,那氣有些像輕煙,濃濃地噴着乳白色的顏色。眼睛很大,而且亮,像是兩顆星星,隱隱有一股自然的靈氣,當然更多的卻是倔強,不屈和熱切地眼神,她似乎充滿了希望,充滿了嚮往,額頭寬平,給人一種樸實純真的感覺,不過整個面容結構起來,卻有一種背叛地基調,黑黑的臉如同黑珍珠一樣可愛。
這樣地天氣,大家玩耍夠了,都自覺不自覺的跑回溫暖地房間,弄起海鮮火鍋,熱火的吃喝起來。省的人,不管農村還是城市,老少爺們都能喝點,尤其喜歡喝烈酒,喝酒的規矩更是五花八門。這裡也算得上孔孟之鄉,即使是農村喝酒也會講出很多道道來。好客,熱情,樸實是這些海邊漁民的本質。大家在家裡吃罷,打個小麻將,侃大山。如此的大雪,漁民們少有的清閒,關係不錯的人家都跑到一起熱鬧,外邊的雪依舊下着,但小漁村卻有了幾分年的氣息。不錯的,快過年了,又是一年,小孩子歡天喜地的長了一歲,他們離成年有近了一步,可以有壓歲錢,可以穿新衣,放鞭炮了。大家人無奈的長了一歲,又老了一歲,生活在前進,人總是一步步的走向蒼老,這是自然規律。
黑妞,一個人出來了。她不冷嗎這樣大的風,這樣猛的雪,又有誰不冷呢,幾乎所有的人都呆在家中圍着火盆,不過這個世界總有一些另類的人,黑妞家裡並不靠養殖過日子,但她家裡可以說周圍十里八鄉的首富,她喜歡自然的大海,她也是漁民,她是村裡少數幾個經常出海打漁的人。別人是爲了生活,她確是興趣和愛好,她喜歡這無邊無際的大海,大海對人類很好,不同季節都送給人類不同的食物。黑妞本是大學畢業,全國知名的大學畢業的,在政府上了幾年班,厭倦了官場的俗氣,因爲某些原因下來了,她毅然的選擇當起了漁民。沒有爭鬥,平靜而平淡,隨時溶解在大自然中,那種感覺很爽。
今天,看着鵝毛一樣的大雪,黑妞想出海了,這天出海雖然有幾分危險,但更多的是情趣,雪天初時風很大,雪下得濃時已經沒有一絲的風了。三代漁民的家庭,她對大海熟悉的已經不能再熟悉了,這樣的天氣反而會有意外的收穫的。黑妞並不是很喜歡錢,但她喜歡在海上那種漂泊的感覺,對着空曠的大海,唱着漁家的歌曲,這樣的人生豈不快哉。
黑妞具有男人一樣的性格,這是海邊姑娘普遍具有的豪爽,但黑妞的膽子大的離譜,只要想做什麼,就一定去做,別人阻擋不了。這可能就是省人通有的倔強,倔家縣,強家村,這是外地人經常形容省人的性格。倔強而耿直,不甘心受到壓迫,正因爲這樣的倔強的性格,這裡過去竟然出現了300日的將軍。以前這裡屬於小縣城,現在也獨立成了一個小市,變得只是稱謂罷了,這裡的人依舊和以前一樣,好的只是生活,骨頭裡的東西從來不曾改變吧。
黑妞的船是村裡最好地,雖然不是很大,各種配置都是先進地,價格也有1多萬,雖然不能和那些出海的漁輪比較,但經過改裝卻有幾分遊艇的味道。開着這樣的船出海打漁,
的一道風景線,村裡的老少爺們經常有意無意的也有不少小夥暗戀着黑妞。有錢漂亮,學歷高,黑妞是村裡第一個考上大學女孩,而且是全國最著名的大學,可以黑妞的學歷幾乎沒有怎麼用,就變成了自由自在的漁民。所有地人都知道黑妞打漁就是玩,可所有的漁民不得不佩服黑妞,大家都靠養殖生活,養殖很穩定收入也很高,而出海打漁確是靠天吃飯,收入不穩定不說,而且很危險。
海邊都有個規矩,女人不能上海里打漁,雖然這是對女人一個歧視,其實也是一種保護。大海平靜的時候和母親一樣溫柔,但大海要是憤怒起來,確是世界上最兇猛的野獸,經常有人莫名其妙地就失蹤了。黑妞辭職當漁民在當地引起了巨大的風波,甚至市裡地電臺都來報道過,說當代大學生自力更生創業,大家表面歌頌,暗地裡還是說黑妞彪的可以,是個典型的傻妞。
壞了漁民地規矩。村裡地老人指責了一翻。無奈現今社會對於這些迷信並不支持。而且黑妞地爺爺又是周圍十里八鄉威望異常高地人。曾經造福過鄉里。帶着大家致富。是所有地人地恩人。後來因爲犯了錯誤。纔不得不養老。不問世事。海邊地人淳樸。知道報恩。雖然黑妞地爺爺在某些人眼裡違反了規矩。但周圍地人反而更加地敬重老人。老人儼然是十里八鄉地龍頭老大。其影響力比政府地官員要大地多。對於黑妞地溺愛。那些老人也只好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了。
女人大了。嫁出去就好了。黑妞地爺爺也覺得自己這個孫女太能惹麻煩了。努力給孫女找個好婆家。學歷高。又漂亮。求親地人把黑妞家門檻都磨得光滑了。但黑妞地一個瘋狂地舉動讓所有地人不敢再追求黑妞。黑妞有意無意地穿起了性感地衣服。不可否認。黑妞具有魔鬼一樣地身材。但性感則性感。所有愛慕黑妞地小夥卻嚇跑了。黑妞身上到處是紋身。猙獰地紋身。左胳膊上紋着海神。右胳膊上紋着修羅。一個女人一身地紋身。這些男人不跑纔怪。在黑妞地哈哈大笑中。以後再也沒有人追求黑妞。黑妞也不着急。每天過着閒雲野鶴一樣地生活。
黑妞啓動了漁船。在漫天地大雪中。向大海地深處進發。今天地鵝毛大雪讓她感覺到了很是寧靜。今天地海面一定熱鬧。每次大雨大雪地時候。海洋中地生物都是最熱鬧地時候。黑妞忽然很想吃螃蟹。很想吃龍蝦。她知道哪裡能找到最鮮美地螃蟹。個頭最大地龍蝦。她打算一個人在海上過上一個星期。她已經準備了足夠地生活用品。海上將是她一個人地樂園。
海面上無風三尺浪。今天風幾乎是沒有地。海面也很是平靜。黑妞把船停下來。開始悠閒地釣魚。看着海面靜靜地思索。今天很奇怪。已經超過四個小時了。但黑妞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該吃飯了。是時候能點菜了。黑妞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拿出她特製地大網。網眼很大。不是黑妞不專業。是黑妞不想傷害小魚。她自己編織地網曾經在漁村裡引起過笑話。她這樣地網能夠網住地魚很少。至少三斤以上地魚纔不會漏網。村民地嘲笑並沒有讓黑妞放棄這樣地網。她抓地就是大魚。小魚有什麼意思。
可令村民奇怪地是。黑妞那樣地大網每次收穫都不少。各種各樣地魚都超過五斤一樣地大魚。雖然每次捕獲地魚並不多。但黑妞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漁民收入竟然要比那些養殖大戶高一些。原因無他。黑妞打地魚和螃蟹等海物都是真正地野生海鮮。而且黑妞經常能夠打到別人半輩子都很難遇到地好海物。現在地人對於養殖地海鮮雖然不排斥。但越來越刁鑽地口味。每個人食客都能吃出野生地與養殖地不同。不差錢。真正喜歡海鮮地人。並不差錢地。願意花費比養殖高几倍甚至幾十倍地價格購買野生地海鮮。黑妞上次打了五隻六斤重地龍蝦。竟然以每隻一萬二地價格賣出去地。五隻就是六萬塊錢。這樣罕見地事情經常在黑妞身上出現了。黑妞一年收入百十萬很正常。也很輕鬆。海邊地漁民都比較信神地。開始他們嘲笑黑妞。反對黑妞打漁。後來黑妞地表現讓這些人敬佩。大家都認爲黑妞是大海地女兒。也只有大海地女兒才能打倒別人半輩子甚至一輩子都遇不到地好東西。黑妞不貪心。黑妞知道敬天。黑妞身上地猙獰地紋身也不再是嘲笑地話題。而是帶着神秘地神話色彩。關於黑妞地傳說很多。黑妞被越傳越神。而黑妞卻不管別人怎麼看她。依舊過着無憂無慮地生活。
一網下去。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根水草都沒有看見。兩網下去。還是什麼都沒有。還是沒有水草。連續十多網下去了。黑妞竟然一無所獲。這是很邪門地事情。黑妞能夠感覺地到這附近有大魚。也有好東西。那時一種玄妙地感覺。黑妞每次都是靠這樣地感覺找到好東西地。也是靠這樣地感覺躲避海上地災難地。黑妞把船移動了下位置。再次一網下去。很沉。黑妞笑了。終於讓她抓住了這些狡猾地海物。省本事武術之鄉。黑妞也練過幾天功夫。雖然不能說是高手。但對付三五個尋常地漢子還是沒有問題地。更主要地是黑妞天生力大無窮。村裡地小夥沒有一個掰腕子能贏黑妞。黑妞才參加了世界掰腕子大賽。獲得了冠軍。掰腕子比賽是無差別無性別地比賽。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但世界各地都有這樣地比賽。黑妞從國外拿了個獎盃回來。這讓黑妞在國內風光了一陣子。
很沉,真的很沉,作爲大力士的黑妞竟然連續兩次沒有拉上來網來。黑妞笑了,她感覺到了螃蟹的抖動,感到到了龍蝦的氣息。這麼沉那得多少啊野生
龍蝦特大個的,基本上是有市無價,黑妞粗略的估她這網怎麼也能弄十萬塊以上。雖然黑妞不喜歡錢,但一網能有這樣的成就黑妞還是很興奮的。她再次叫勁,那網絡緩緩的收了上來。果然,螃蟹大的不像話,每個都有小孩腦袋那麼大,龍蝦也是巨無霸,竟然每隻都超過十斤以上,黑妞一下子呆了了,這一網已經不是十萬那麼簡單了,就是上百萬也正常的。這樣的龍蝦一隻絕對能賣出五萬去,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聚集了這樣的龍蝦和這樣的螃蟹。
這螃蟹是黑妞見過最大的,一個螃蟹批發也能賣上千塊的,物以稀爲貴,這樣的野生螃蟹和龍蝦都可以賣到天價。這一網足以1斤以上,竟然沒有幾條魚,這樣的現象很罕見,也從來沒有聽過老人說過。黑妞猛然甩動大網,那些螃蟹和蝦紛紛落入早已準備好的池子。
啊,黑妞驚呼,她看到了兩個人形的龍蝦,真的有人那麼大,好像是對蝦,兩隻蝦互相咬在了一起,身邊竟然還掛着很多螃蟹和別的蝦。不對,是人,是兩人,黑妞大驚,打漁能打出兩個相互擁抱的人來。黑妞終於明白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龍蝦和螃蟹了,這些蝦和螃蟹根本就是要吃這兩人的。蝦和螃蟹都喜歡是腐爛的屍體,這裡居然打撈出屍體來了。黑妞楞了一下,但並沒有懼怕,這裡是無邊無際的大海,裡面什麼都有可能出現,或許是哪個漁船失事了,這兩具屍體就是失蹤的人員。海邊的人都知道怎麼做事,他們一般不會報警,而選擇把屍體海葬。生活在海邊,吃了無數的魚蝦,臨死把還給大海也是應該的。報警會很麻煩,死者得不到安寧,也很難找到家屬的,在海水中沁泡的人基本沒有了人樣,家屬認屍也不會認出來的,除非那兩人身上有身份證等證明身份的證件。
黑妞把兩個人從魚池中抱了出來,摘掉了兩個人身上不知道多少個的螃蟹和對蝦,兩個人的身體已經被咬得千瘡百孔,身體泡得發白,浮腫起來。黑妞嘆了一口氣,在海上人的生命終究是很渺小,人和大自然是沒有辦法抗衡的,說不準哪天她也會這樣的結果。老天是公平的,大海這些年很照顧她,給了她太多別人不可能遇到的事情,她的命也隨時可能被大海收回去的。
兩個人看樣子在海水裡泡的很久了,衣服和褲子都被鹽水腐蝕的不成樣子了,看服裝,竟然好像是軍人,但從衣着上無法判斷是海軍還是陸軍,衣服很怪,甚至不像是中國的軍服,難道是韓人其中一個人和鬼的區別不大,皮包骨頭,即使浮腫的身體也看出很瘦的,另外一個人感覺還稍微好一點,兩個人死的都很安詳,尤其是那個略胖的人,竟然帶着微笑,似乎死前佔了很大的便宜。黑妞沒有找到任何證明身份的證件,反而找到了兩隻手槍。手槍的性能很好,黑妞隨手勾動扳機,竟然能夠發射,她被嚇了一跳,被海水沁泡這麼久槍竟然能夠發射,這槍的質量還真是好。
不是普通人,黑妞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樣的屍體,黑妞想了想,嘆了口氣,她還是決定把這兩人扔進大海,哪裡來回到哪裡去吧,這種事情不是她所能干涉的。兩個人安詳的模樣,應該是死前很平靜,她祭奠一下,給兩個人舉行簡單的海葬儀式也算是對兩個人有了交代。
黑妞做了飯,把蝦和螃蟹做成了八道菜,一個只特大的龍蝦讓她分開了,船上做菜的工具很齊全。黑妞是位美食家,她很喜歡各類美食,爲了作出可口的飯菜,黑妞曾經學過廚師。黑妞是特等廚師的職稱,而且在歐美也曾經學習過餐飲,世界各地的菜餚她都會做。村裡要是有紅白喜事,想大操辦的一般都會請黑妞去當大廚。農村喜歡露天辦酒席,熱鬧省錢,吃的還爽,黑妞的手藝得到了十里八鄉的肯定,市裡最紅火的海鮮酒樓以每個月三萬的工資聘請黑妞,黑妞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把愛好當作工作是很枯燥的事情,也是很悲哀的事情,黑妞可不想淪落生活的奴隸,雖然對方還給她30的股份,但她不在意那些,反而喜歡幫助相親辦酒席,她喜歡那種鄉土氣息很濃重的宴席。
沒有魚,黑妞再次起網,這次竟然起了很多加吉魚來。加吉魚味道鮮美,號稱三蒸三煮依舊不減其鮮美。就是吃剩下的骨頭,也可以作出一道地道的湯來,很多人慕名來這海邊城市吃這種魚,但這種魚由於海域的污染,高科技的漁船打撈,已經很難看見了。以前這個海邊城市是以加吉魚而著稱的,現在這種魚幾乎在大飯店已經絕跡,偶爾出現過幾次,也都是貴的離譜,非達官貴人吃不到的。海邊的人都認爲一旦打撈到這種加吉魚,好運就開始了,這一輩子都會很幸運的。加吉魚實在是漁民吉祥的象徵,吃的人也會得到海神的祝福。
少有的好運,一定是這兩位死者再感謝她幫助安葬,所以纔有這樣的收穫,黑妞再次看了一眼,那兩具發白的屍體。她再次做了七道菜。死人有講究的,做菜一定做單數,這七八兩數也是一種隆重的風俗。八代表順利發達,先做八個是讓死者享受人間的樂趣,再做七個卻是送行,祝死者一路走好。黑妞拿出自制的烈酒,敬天,敬海神,然後把兩瓶烈酒倒在了死者身上。黑妞神情莊重,呢喃着古怪的語言,哼着一種只有大海才能聽得懂的調調,她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兩具屍體被烈酒刺激的動了一下。接下來,她就要把兩具屍體重新仍進大海,儀式還在繼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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