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來越大,根叔和李娜對視着,雨水沖刷這兩個人的軀體,兩個人絲毫不動,只是互相看着。
“是你嗎”根叔用顫抖的聲音問。
“是我,我是小娜”李娜哽咽着。
“小娜,真的是你,你漂的太久了”根叔聲音哽咽。
李娜猛然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根叔:“爸,我想你”
父女倆人緊緊的擁抱着,淚水和雨水交織着。趙鵬等人無聲的走了,父女重逢,是天大的喜事。這情節未免太曲折了,太離奇了,像小說。
瓦拉什人早散了,廣場上只有父女倆。
“你怎麼來了爸”李娜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和淚水。
“孩子,我是爲了找你,特意要求執行任務的,你劉爺爺讓我過來照顧下他孫子,你怎麼成了黑皮膚了”根叔也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和淚水。
“是易容術,媽偷着教我的,那劉海山是劉爺爺的孫子啊,幸虧沒有被吃掉。”李娜笑着說,她知道自己不是孤獨的,還有很多人在掛念她。
“你那敗家媽媽,製造人皮面具的本領也教你,當年我就被你媽媽騙了,弄了個漂亮的面孔,可沒想到長相一般,她這輩子最大的功勞就是給我生了個漂亮的女兒,嘿嘿,那些老傢伙都等着爲孩子提親呢,可惜你一消失就是十年啊,這十年我和你媽度日如年”根叔笑着說,聲音掩飾不住感慨,能在這裡找到女兒和做夢一樣。
“爸。咱們回屋聊把。你歲數大了。也老了。這雨水很寒”李娜才意識到她和父親站在雨中聊了半天了。
“呵呵。父親老不死地。不怕。你倒是要注意下。等我做完事情就帶你回家。你爹我最大地驕傲就是晚年有了你這麼乖巧地女兒。以後你要一直陪着父親。父親看你生兒育女。不要在外邊跑了。”
李娜拉着父親回她地房間說話。她地房間是瓦拉什部落最安全地住處。沒有人接近那裡。李娜有很多話需要和父親交代。根叔知道女兒正冒充這裡地巫師。也有很多話要對女兒說。
這次根叔來瓦拉什人部落並不完全爲了任務。他更主要地目地是尋找失散多年地女兒。十年前。女兒來到非洲這片土地考古就消失地無影無蹤。有情報證明。他地女兒李娜正是在這片叢林失蹤地。當時。考古隊一共有六十人。這六十人完全失蹤了。很多人認爲這些人已經死了。但根叔執着地認爲他地女兒在爲了自己偉大地目標努力着。絕不會死地。
根叔本是國家地秘密組織成員。他並在不在這次任務計劃內。他來這裡還因爲劉海山被困。劉海山地爺爺雖然嘴上說不在意這個孫子。讓孫子歷練下。但老人依舊掛念着這個孫子。破格派根叔來帶回劉海山。
劉老有五個孫子五個孫女。劉海山是他對看好地。也是最小地孫子。從小就疼愛有加。這也造就了劉海山行事以個人爲中心。很自傲地性格。
李娜把父親帶到房間裡。說明了自己的目的,她打算繼續裝巫師。這個身份在瓦拉什人部落很管用的。
儀式中已經確定了趙鵬會帶人進入聖地,進入聖地地人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瓦拉什人部落必須出人,嘰裡咕嚕要親自去,對於這樣神聖的事情,她這個族長必須走在前面,巫師也必須陪着,其餘的人都是趙鵬的人。嘰裡咕嚕本想帶更多組內的勇士,但被趙鵬拒絕了,一副神棍地嘴臉,說的很鄭重,說瓦拉什人都已經受了詛咒,詛咒地人進入聖地是對祖先最大的不敬,嘰裡咕嚕只好作罷。在嘰裡咕嚕意識中,她也是受到詛咒的人,雖然趙鵬要求她必須去,但她已經覺得擡不起頭來,她的領導權被趙鵬無形的剝奪了。
根叔和女兒敘完舊情,趙鵬和劉海山也被叫了過去,只有四人的會議。由於李娜要進入聖地尋找迷失的城市,根叔雖然很想幫助女兒,但他無法做主,這事情需要劉海山點頭,至於趙鵬同意不同意,根叔並沒有在意,在根叔地眼裡趙鵬就是一個幫忙地,並不是自己人。
趙鵬也感覺到了根叔的這種態度,所以商議中並沒有說話。劉海山沉思了許久,這個決定不好做,畢竟原生液地任務不容有失,尋找迷失的城市屬於節外生枝,很可能發生更危險地事情。瓦拉什人的巫師是自己人,這令劉海山很驚喜,這對任務幫助很大,但幫着李娜尋找飄渺的城市,劉海山感覺很沒譜。
根叔是劉海山最強大的幫手,是看着劉海山長大的,父女重逢,幫助自己的女兒做事合情合理,事實上劉海山對於迷失的城市也很好奇,他很難取捨,最後他把決定權交給了趙鵬,做起了老好人,這次行動趙鵬是領導。
根叔也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趙鵬,他十年沒有見女兒了,女兒爲了這迷失城市幾乎丟掉了性命。他的女兒雖然沒有說怎麼活下來的,但其餘的人都死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在這裡荒廢了十年的光陰,他這個父親又怎麼不想幫助女兒完成心願呢。
趙鵬聳動肩膀,無所謂的說道:“打草樓兔子,順便了,你女兒的命令我能不聽嗎,我可怕毒發身亡的。”
“毒發身亡”劉海山和根叔同時看向李娜。李娜的臉紅了,她的面具很精巧,表情也很逼真,黑臉泛着紅暈,模樣有點古怪。
“這個,我不知道是自己人,就下了毒,他自己答應的,我並沒有逼他“李娜解釋之餘恨恨的看了趙鵬一眼,這小子擺明是報復。在她的房間裡,她至少有一百種以上下毒方式,讓趙鵬毫無察覺,她之所以選擇明着下毒,是給國人留幾分面子。反正這毒她是下定了。
根叔不好意思的看着趙鵬道:“小子,讓你吃苦了,我管女無方。放心,我女兒從來不害人的,連小動物都不會傷害的。你小子因禍得福,我老傢伙有點壓箱子的玩意,回頭我給你彌補下。”
趙鵬笑了,修煉鬼道的人連小動物都不會傷害。真當他是小孩子,李娜親口說殺了這裡的巫師做人皮面具,還解剖了兩個瓦拉什人,這樣地人連小動物都不會傷害
“誤會,我幫你解毒”根叔意識到趙鵬不會相信,老臉更紅了,爲了女兒他的謊話說的假的離譜,自己都不相信了。
李娜拉了拉父親的衣角。小聲說道:“父親這毒你解不了,是閻羅花的毒,這個毒只有母親才能解的。”
閻羅花根叔臉色很難看,狠狠瞪了女兒一眼,不再說話。
劉海山趕緊圓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趙鵬已經答應順便找迷失的城市了,小娜你就拿出解藥吧。”
劉海山說完又拍着趙鵬地肩膀安慰道:“你吃苦了。你是我朋友,你的好處我記得的。”
劉海山左右逢源,氣氛維持的恰到好處,但李娜並沒有配合他拿出解藥。劉海山終於有點怒了,這個女人未免太不識擡舉了,給個臺階下就可以了,拿毒藥控制自己的同志。這樣的手段很下流。
李娜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閻羅花無色無味乃天下奇毒。就一粒母親給的解藥我吃了,我只會以毒攻毒讓毒性暫時不發作。控制毒性地毒藥。我已經給他吃了,他的毒在一年內不會發作。回國後母親就幫他解毒了。”
趙鵬楞了一下,什麼時候給他吃的控制毒的毒藥了,他怎麼不知道。李娜爲什麼吃解藥,難道李娜也中了閻羅花的毒了嗎
趙鵬並不知道,李娜攝魂術失敗了,就立刻放出了無色無味地閻羅花的劇毒,閻羅花地毒是從李娜點燃的蠟燭中釋放的,趙鵬根本沒有想到蠟燭也能放毒,而且設計他的人把自己也設計在內。兩個人當時同時中了閻羅花的毒,只是李娜吃了解藥罷了,隨即李娜用毒藥控制趙鵬的毒性,趙鵬如果不答應合作,不肯吃那毒藥,按照李娜的計劃,絕對活不過兩小時。
李娜簡單講了下毒地過程,依舊很單純地模樣,語氣很誠懇,似乎下毒天經地義,有幾分委屈的味道。趙鵬打了個寒戰,這個看起來很單純地女人一點也不單純,他趙鵬被算計的死死地,幸好他百毒不侵,不在意這個。
根叔長嘆,他知道閻羅花的毒性,也知道是這種情況,劉海山警惕的看着李娜,對這個女人他已經有了戒心。
最毒婦人心,趙鵬和劉海山對視一眼,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趙鵬強作鎮靜,他不在意什麼毒性,在衆人面前他要表現下風度,可李娜的可怕心機驚到了他。能夠在吃人的地方待十年不被發現,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掉以前的巫師,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人。
趙鵬笑了,他這次是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回,李娜給了他一個教訓,害人的方法千奇百怪,他大意了。他淡淡的說道:“都說開了就好,我本想和李小姐玩遊戲呢。閻羅花嗎好恐怖的名字,不過如此,我自己已經解毒了,性命把握在自己手裡纔是是最重要的,既然是自己人,大家都要坦誠相待的。”
李娜和根叔同時說道:“不可能”
趙鵬依舊淡然的說道:“這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謝書友090728151628551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