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4-23 9:08:37 本章字數:12040
“咳咳,”鳳傾月不自然的輕咳一聲,笑道:“小東西,我終於知道你和夭夭爲什麼會成爲朋友了。愛殘顎疈”
夭寐是受虐狂,這位就是找虐狂,發展方向不同,但是殊途同歸。
瞄了眼那被撐變形的印章,緩緩的躺在了牀尾,單手撐着螓首,笑道:“開始吧。”
“真要跳嗎?”祁彬忍不住環住手臂,還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今天禮拜幾來着?”如瀑的黑髮散落在大牀之上,像極了綻放的黑色妖蓮,額角遺留的一縷也被女人纏繞在指尖,表情狀似在想着什麼。
某男狠狠的磨了磨牙,“我跳!”不就是鋼管舞麼,沒什麼了不起的。
擡手緊緊的握住鋼管,緩緩的調節氣息,閉上雙眼,讓自己沉浸在音樂之中。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天分,全賴於自己能不能發掘,祁彬的天分正是舞蹈,可惜,這個天分是被鳳傾月發掘出來的,而某女偏偏惡趣味嚴重,這種天分就被帶上了不歸之路,註定只能爲一人而呈現。
帶着動感的音樂充斥着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原本因爲良好的隔音設備,並不會打擾到其他人的休息,可是這一屋子人全是修真者,儘管不想聽,還是聽到了。
“克,你說冤家爲什麼每次吃掉小彬彬,都得先放音樂呢?”他記得上次也是那樣的。
“不知道,難道是跟着音樂的節奏來?”
閻克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自然也聽見了那激情四射的音樂,轉眼見夭寐又在擺弄那個充氣娃娃,面色一黑,“不是讓你別把這東西帶過來嗎?”正主兒都回來了,真不知道這人還留着這東西幹嘛。
“你懂個屁!”夭寐沒好氣的白了那悶犢子一眼,“家裡男人這麼多,而且還在持續增加,一個禮拜也不見得能排上一次,這東西留着,冤家每次看見,心裡一定有愧,有時間就會多來我們的房間。”
“會嗎?”閻克愣愣的眨了眨眼,瞥了那充氣娃娃一眼,冷硬的嘴角扯了扯,“既然捨不得,爲什麼要將人留給他?我記得今天好像是禮拜二?”
“什麼?!”原本還在擺弄充氣娃娃的人,聞言頓時從牀上彈了起來,抓狂的吼道:“你說今天是禮拜二?!”
“是啊。”閻克奇怪的掃了他一眼,“你不是故意讓出自己的侍寢日嗎?”
“**他孃的故意,小爺以爲今天是禮拜三,幕清幽那傢伙已經有了小不點兒了,萬一再懷上,我們在家裡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小爺是故意讓冤家去了祁彬那裡,想着是兄弟,他今後一定會記得小爺的恩情,小爺又多一個搭夥的!”
瞧着那抓扯滿頭紅髮的男人,閻克鄙視的道:“連兄弟也算計,你這人忒不地道。”
“你懂個屁,爲朋友兩肋插刀,爲冤家插朋友兩刀!你以爲誰都像你和蕭羽飛,傻呼呼的弄一個男人回來爭寵,原本就一禮拜一次了,這下一禮拜一次也排不上,小爺不自己想辦法爲自己多拉兩個盟友,早被淘汰了!”
“得了吧,沒義氣就是沒義氣。”閻克不屑的掃了那人一眼,擡手用另一張乾淨的浴巾擦着溼發。
“克,”不知何時,原本在牀上跳腳的男人來到了閻克身邊,一雙媚眼眨了眨,閃爍着點點精芒,還帶着點點誘哄,“既然今天是禮拜二,咱們去找冤家吧?!”
“不去。”這都把人送出去了,現在纔想去弄回來。
“你確定不去?”夭寐斜睨着不動如山的男人,嘴角滿是不懷好意的笑,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唉,今天是禮拜二,本來該我們倆侍寢的,可是讓小彬彬那傢伙搶了先機。禮拜二一過,咱倆又得等一個禮拜了,萬一下個禮拜再有點什麼突發狀況,我們的侍寢日又得無限期延長。”
說着,某男還一臉哀嘆的搖了搖頭,好似已經預想到這一個禮拜吃素的日子。
閻克擦頭髮的動作一頓,斜眼望向有些浮誇的妖孽,眉宇間有了一絲動搖,“我們好像已經快半個月沒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你也知道啊?”夭寐白了那木頭一眼,說遲鈍還真是遲鈍得可怕,“昨晚本來應該我們侍寢的,偏偏被凌落那傢伙弄出一粒‘玄天靈丹’,耽誤了一整晚的時間,今天萬一再給小彬彬,我們就得再熬一個禮拜!”
好似,真的是。
閻克也沒心情擦頭髮了,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下,耳邊是隔壁房間激情動感的音樂,想象着那個房間可能或者正在上演的一幕,身體很直接就有了反應。
夭寐將一切看在眼中,嘴角笑意更濃,蹲下身仰起頭,繼續誘哄:“你確定一個月只吃一頓肉?”
冷硬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察覺不到某男的意圖,這丫的就是想拉一個墊背的,要死一起死。
“你確定祁彬會同意?”這纔是閻克真正顧忌的。
有戲!媚眼中星星點點,忙不迭的點頭,“放心,不同意也不行,今天是咱倆的侍寢日,小爺肯讓他加入已經是他的福氣了。”
眼見閻克還在猶豫,夭寐心下一急,也不管閻克答不答應,拉着他就出了房門,悄悄的向祁彬的房間溜去。
樓下正在洗碗的白若辰手上動作一頓,擡眼瞄了瞄二樓方向,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掙扎,最終還是選擇低頭洗碗。
激情動感的音樂還在繼續,鋼管上的男子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手握着鋼管攀爬,旋轉,倒立,跟隨着音樂有序的完成這些動作。落地後,柔韌的腰部貼着鋼管,做出一系列的引誘動作,扭腰,胯臀,由最初的生疏到自然的舞蹈。
鳳傾月撐在牀尾看着,小腹處漸漸盤踞起一團火焰,卻一直沒有上前,而是目含欣賞的望着不遠處舞蹈的男人。
突然,她的耳廓一動,敏感的五識察覺到有人靠近這房間,可是氣息……
菱脣抽了抽,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這屋子裡除了夭寐,沒人能幹出這種事情,而閻克,早就被夭寐帶上不歸路了。
門把動了一下,正沉浸在舞蹈裡的男人沒有發現,鳳傾月卻發現了,擡眼望去,正對上夭寐媚惑十足的笑靨。他身後跟着一名男子,頭髮溼潤,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僅裹着一條浴巾,顯然剛洗完澡。
兩人見到正在舞動的祁彬,眼中皆閃過一抹驚奇,轉眼對上鳳傾月似笑非笑的視線,面上均是一熱。
一根食指抵在紅脣之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見鳳傾月眼中透着笑意,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夭寐才放下心來,急忙拉着閻克竄進房間,又反手輕輕的將門反鎖。
等下大戰,屋子裡的男人肯定會發現,未免再來一個分肉的,反鎖纔是王道。
做完這一切,夭寐拖着閻克就向牀尾走去,在離牀還有一米時,他果斷的鬆開了閻克,猛地朝鳳傾月撲去。
鳳傾月好笑的看着兩人一系列的行爲,見紅影撲來,伸手就將人攬進了懷裡,“後悔了?”低低的聲音,只有兩人才能聽到。
夭寐囧了一下,摟着鳳傾月的脖子,貼上她的耳根,鬱悶道:“冤家,你早就知道今天是小爺的侍寢日,對不對?”
“呵呵,你不是自願讓出來的嗎?”鳳傾月忍俊不禁,她本還在奇怪,夭寐怎麼會讓出這樣的好機會,敢情是沒反應過來。
“小爺不管,你得補償我!”說着,就銜住近在咫尺的耳垂,輕輕的吸吮起來,小手也沒閒着,沿着鳳傾月的脖子一路下移。
就在這時,閻克也已經走到了牀尾,坐在鳳傾月一旁,見夭寐開動了,也沒客氣,伸手扯掉自己的浴巾,跟着靠了上去。
兩人齊動,非常有默契的各自霸佔着女人的半邊身子。
音樂接近尾聲,一直沉浸在音樂中的祁彬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眼,沒對上那雙深邃的鳳眸,反倒看見糾纏在牀上的三人,登時無名火起,“妖孽,誰讓你進來的?!”
這個該死的妖孽,他好不容易纔跳完,居然趁他不注意溜了進來。
埋在鳳傾月胸前的其中一顆腦袋擡了起來,側頭望向已經跳完的男人,不耐的翻了翻白眼,“笑話,今晚是小爺的侍寢日,肯讓你一起還是看在兄弟的份上,要是不想,就乖乖等到禮拜六。”
祁彬差點沒噴火,靠,等到禮拜六,他是不是得重新跳一次?!
沿着某人胸前的兩顆頭顱向上,目光噴火的緊盯着那張絕世容顏,似是恨不能透過那層完美的表皮,看清她的內在組織,“鳳傾月,你說了挑起你的慾望就可以!”
說完,祁彬自己先一愣,這段對話好熟悉,貌似三年前也是這樣,只是目的不同,上次是爲了離開,這次是爲了吃肉。
“我沒說不可以啊。”鳳傾月好笑的掃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胸前的兩顆頭顱,笑着道:“不過就是增加兩個人而已。”
不過……?!
“靠!”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眼見那倆無恥的男人根本不顧及自己在場,已經開始撕扯鳳傾月的衣服,他就有種抓狂的趕腳。
“出去!”祁彬一手握着鋼管,以防自己忍不住上前狠揍那兩人一頓,一手指着大門方向,幾近赤裸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到了爆發的邊緣。
胸前的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朝天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自動封閉五識,繼續辛勤勞動起來。
“妖孽,我殺了你!”被無視得徹底,祁彬終於受不了了,腳下一點,就向牀上射去。
就在他離三人僅有一米的時候,牀上的兩男突然閃開,然後某男一個沒穩住,就那麼撲在了鳳傾月身上,俊臉更是直接埋在了鴻溝之中。
夭寐眼角微抽,忍不住抱着膀子酸道:“急什麼急,少不了你的。”
“臥槽!”祁彬一怒,戀戀不捨的將頭拔了出來,擡眼對上鳳傾月促狹的眼神,耳根頓時燒紅,轉眼狠狠的瞪着那妖孽,“出去!”
“克,這傢伙不老實,怎麼辦?”夭寐微微皺眉,擡手摸了摸下巴,貌似有些爲難。
“要麼看着,要麼一起。”閻克的話一向很少,就連這種時候也不例外。
閻克在這個家有着誰也不能取代的地位,大概是因爲他是鳳傾月收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家裡的男人一般不會同他對着幹。
如今聽閻克這麼一說,祁彬就禁不住一個寒顫,僵硬的轉過頭,對上閻克沒得商量的目光,一張俊臉登時垮了下來,“閻哥,咱們商量一下,我把禮拜六讓給你怎麼樣?”
爲了禮拜六不至於再跳一次脫衣舞加鋼管舞,祁彬算是豁出去了。
這話祁彬若是早點說,閻克二話不說就走,可是現在……垂眼看了看身下的旗杆,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晚了。”慾火已經上來了,現在讓他停下來,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祁彬聞言,就跟死了爹媽似的,一下子癱坐在鳳傾月的身上,拉耷着腦袋,垂頭喪氣。
鳳傾月好笑的看着這三人的互動,再垂眼盯着坐在她小腹處的男人,深邃的鳳眸中閃過一絲邪光,在祁彬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挺腰翻身,將人狠狠的壓在了身下。
“啊……唔!”驚呼聲剛剛出口,就已經被人全數吞下。
脣齒間的交融十分激烈,像是要奪走祁彬所有的思維,那條霸道的小舌探入口中,很快就勾起了他身體裡的慾望,讓他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又處於一種怎樣的局面。
大手緩緩的爬上女人赤裸的上半身,按照記憶中的一切,不停的在她身上四處放火。
牀上的另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劃過一道幽光,閻克已經附了上去,沿着線條優美的背脊,一點點啃噬着女人白皙細膩的肌膚,一雙大手也是沿着女人的曲線四處遊走,慢慢褪去了她剩下的衣物。
夭寐見狀急忙脫光自己的衣物,跟着湊了上去,可惜位置已經被霸佔光了,不由將閻克往下趕,自己霸佔了女人的美背。
脣齒間的交融還在繼續,背部有一條溼滑的小蛇正在舞蹈,身下又被另一個人掌控着,這是一種奇特的體會。
輕闔的鳳眸緩緩睜開,望着身下雙眼緊閉的男人,鳳眸中漸漸染上一絲笑意,小手開始在他身上游走,緩緩的褪去了他的衣物,仍由四人赤誠相見。
肌膚相觸碰,祁彬身上竄過一絲電流,整個人跟着瑟了一下,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如黑曜石的眸子對上那雙鳳眸,就像是陷入了一個無底洞似的,越是想要探尋什麼,越是深陷在那樣的黑暗之中無法自拔。
黑瞳有些渙散,殘留的,只有眼底燃起的絲絲慾望,以及對身上女人的無悔深情。
“月兒,我愛你。”脣齒分開的剎那,男子忍不住低喃出聲。
鳳眸輕閃了一下,笑着開口:“我也是。”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祁彬知道,屋子裡的另外兩人也知道,於是女人背上的妖孽不滿意了,張嘴狠狠的在女人腰椎處咬了一口,“冤家,你從來沒對小爺說過這樣的話!”妖嬈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滿,還有一絲委屈。
祁彬一愣,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什麼,原本遊離的思緒頓時歸位,腦袋微微擡起,低眼就看到女人身後和背上的兩人。
“該死的妖孽,你怎麼還在?!”
“靠,小爺不在難道讓你吃獨食嗎?”沒得到女人的回答,夭寐本就不滿,垂眼瞄了瞄祁彬那憤怒的火鳥,一個巧勁,泄了鳳傾月腿上的力道,讓她狠狠的向祁彬的兄弟砸去。
“唔……!”
“嗯……!”
兩人同時一僵,然後悶哼出聲。
“笨蛋,讓他搶先了!”閻克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夭寐一眼,要泄力道也得看準一點,這下直接讓某人佔了便宜。
夭寐一囧,擡手撓了撓頭,“小爺怎麼知道這麼準,這樣也能進。”
懶得再和那人廢話,平時挺聰明的,每次和祁彬鬥嘴就跟小孩子似的,智商也跟着嚴重退化,俯身在女人背上輕吻了一下,緊接着沉入。
眼見着兩人同時搶先,夭寐不滿的撇了撇嘴,這能怪誰呢,他自己沒能首先佔據有利位置。
房間裡一派春意,淫渺聲不斷,身影晃動,羞得連月亮也躲進了雲層裡。
直到祁彬率先交代,夭寐急忙將他從鳳傾月身下拖了出來,接替他的位置。
“急什麼急?”祁彬沒好氣的扁了扁嘴,大概是有了一次這樣的經歷,倒也沒覺得有多難接受。
眼見那兩人還在辛勤耕耘,這樣的視覺衝擊,使得原本消停下去的慾望再次捲土重來,正要湊上前,垂眼卻見到了自己小腹處的一個小型圖騰,微微怔了一下。
轉眼,見兩人小腹處都有這樣的一個圖騰,祁彬愣愣的眨了眨眼,頓時明白了什麼。
這一晚,三人誰也沒有消停片刻,大概是男人都有一種攀比心理,特別是在這事之上,總是換着花樣讓鳳傾月舒服,更是暗自比着耐力,一直到天邊亮起魚肚白,體力消耗過多的三人才大刺刺的躺在牀上,懶得再動一下。
其實只要運轉內力或靈力,他們消耗掉的體力就能再次迴歸,只是他們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順便在急促的呼吸間回味着昨晚的四人行。
鳳傾月緩緩坐起身,轉眼在三人身上掃視一圈,好笑的勾了勾脣,突然,上揚的脣角頓住,鳳眸中劃過一道冷光,“怎麼,還想繼續看下去嗎?”
躺在牀上的三人一愣,頓時明白了什麼,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恢復體力,而且扯過被單,急忙將鳳傾月裹了起來,以免曝光。
鳳傾月嘴角抽搐了兩下,她剛纔問的是‘還想繼續看下去嗎?’也就是說那人早就在了,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全都看了,現在還遮什麼遮?
不過——
鳳眸越漸深邃,她居然一直沒有查探到有人闖進了別墅,就連另外房間的凌落也沒有動靜,來人的修爲一定在凌落之上,這讓鳳傾月隱隱有些擔憂,來人是友還好,若是敵人……
來不及細想,房間裡憑空出現一團紫色的霧氣,那些霧氣漸漸散開,形成一個人形,霧氣凝實,終於露出了來人的真容。
那是一個美麗的讓人難言描繪的男子,五官精緻得好似上天的恩賜,卻又讓人感覺完美得看不真切,像是霧裡看花,水中撈月,總有種不且真實的感覺。
一頭紫色長髮披散而下,垂至腳踝,像極了九天灑下的紫光,遺落在了凡塵,絲絲縷縷都透着別樣的妖嬈。白玉般的肌膚隱約間似有水光流動,美好得讓人一眼就能爲之沉淪。一身紫羅蘭的長袍無風自舞,讓他在神秘中透着一絲高貴,高貴中透着一絲霸氣,那翻飛的衣訣偶爾親吻過白皙的肌膚,白色與紫色的強烈對比,狠狠的衝擊着四人的視線。
一雙如紫葡萄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着鳳傾月,眸底有着思念,深情,卻難掩苦澀。
他沒有上前,只是遙遙的和鳳傾月對望着,一時間,兩人像是忘了時間,忘了周遭的一切,就那樣對望着,眼神分明無悲無喜,卻無端讓人有種將世人隔絕在外之感。
“冤家。”夭寐有些心慌的依進鳳傾月懷裡,喚回了女人飄遠的思緒,餘光瞥向不遠處腳不沾地的男人,一雙媚眼中滿是警惕。
紫龍,在場三名男子都是見過的,只是如今的紫龍早已不能與三年前的紫龍相比較,如今的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帶給三人強烈的震撼之感,好似他永遠站在九天之上,俯視着芸芸衆生,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容不得任何人褻瀆。
就是這樣的存在感,讓夭寐感到心慌,如今那雙紫葡萄眼再不見三年前的純粹,而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像是納入了宇宙萬物,又像是什麼也沒有,除了在望向鳳傾月時,他的眸底會流露一絲情緒,其他的時候,他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讓人不禁想要仰望。
紫葡萄眼緩緩轉動,掃過鳳傾月身邊赤裸的三人,眼底劃過一抹壓抑的痛楚,“鳳兒,本尊還是遲了嗎?”
鳳眸中同樣劃過一抹複雜,如今的紫龍,給她的熟悉感更加強烈,加上他的自稱,已經足矣說明什麼。
三年前,他是自己離開的,而且,他已經恢復了心智。
並沒有在紫龍身上察覺到殺氣,鳳傾月才漸漸放下心來,如果紫龍真要動手,屋子裡的人聯合在一起,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這點,從紫龍出現的一刻,鳳傾月就已經認識到了。
“紫龍,好久不見。”淡淡的聲音,像是普通朋友重逢,不悲,不喜。
“鳳兒。”只見他虛空向前踏了一步,腳下濃郁的紫氣跟隨着他的步伐,向着牀尾延伸,隨着他的靠近,馥郁的紫羅蘭香氣在房間裡瀰漫,清新甘甜,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終於,他走到了牀尾,濃郁的紫氣也在他踏過之後漸漸消散,化作淡淡的紫色光斑,飄散在屋子裡。
他緩緩的伸出手,像是想要觸碰鳳傾月,卻半途被人截下。
“小紫,你不厚道,剛回來就搶人。”此刻,夭寐已經調節好了心態,身子還是半依靠在鳳傾月懷裡,右手扣住紫龍的手腕,正好截住了他的動作。
紫色的眸子越發深不可測,眸底像是泛着一簇一簇紫色的火焰,薄脣緊抿着,卻沒有發作。
閻克也已經調息完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紫龍出現之後,這個房間的靈力更加濃郁,讓他的恢復也更快了一些。
“小紫,怎麼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我們好去接你。”祁彬咧嘴一笑,沒心沒肺的笑,如黑曜石的眸子裡劃過一縷幽光。
涼薄的嘴角微微上揚,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分明是笑,卻無端透出一絲寒意,紫眸轉向祁彬,帶着洞悉世間一切的銳利,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望而生畏。
脣角蠕動了一下,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不屑。
夭寐當場就怒了,一把甩開那隻盈白的手腕,撇嘴道:“裝什麼裝,別以爲恢復神智就不認識人了,好歹我們三年前也照顧過你,最後你居然還不辭而別,如今回來,難道連問問也不行?!”
“你們,不配。”淡淡的四個字,清清冷冷的,卻與凌落的清冷有所不同,凌落的聲音像是不染凡塵,而他的聲音透着銳氣,如同他的人一樣,那樣可望而不可及,分明近在咫尺,卻像是從遠方飄來,甚至帶起一陣迴音繞樑。
“呵呵,”就在這時,鳳傾月笑了,只是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笑意,鳳眸中劃過一道冷光,沉聲道:“我的男人,就是這個天下最尊貴之人,沒有他們不配的!”
“鳳兒,”紫眸中壓抑的痛楚更深,深處紫光盈動,右手緩緩伸手,卻是在見到她眼中的排斥時,停在了半空之中。
手,漸漸緊握,遂即又若無其事的放回身側,腳下的紫氣散去,緩緩的坐在了牀尾,凝望着眼前的女人,“鳳兒,本尊會等,等你恢復記憶的那天。”但願那一天,你不會再誤會,再排斥,生生將本尊的心隔絕在心門之外。
因爲紫眸深處壓抑的痛楚,鳳傾月的心不自覺抽痛了一下,眸光輕閃,不自覺開口問道:“告訴我,萬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兒,本尊說的,你信嗎?”脣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些許自嘲,凝望着再次一閃的鳳眸,脣角笑意更濃,也更加苦澀,“無論如何,這一次本尊一定不會再放手,本尊會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只是那時,本尊和聖子,你又要如何抉擇?
“你不說,又怎知我不會信?”鳳傾月微微勾脣,語氣無法分辨真假。
“呵呵……”低低的笑聲,仿若玉珠落盤,紫眸凝視着她,一絲淡淡的笑意沖淡了眼底的愁緒,“如果鳳兒真的信,本尊一定會說,可是,鳳兒現在不信。”
儘管她藏得再深,也瞞不住他,既然不信,現在說出來,又會回到萬年前吧?
與其讓她再次疏離,他寧願承受她的猜測,至少,這樣還能留在她身邊。
“行了,你的廢話說完了,現在快點離開。”鳳傾月懶懶的掃了他一眼,完全不顧他在場,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單,下牀穿衣服。
在她的記憶裡,火鳳是和紫龍滾過牀單的,這具身體自然早就看過,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只是,她剛下牀,一道紫色身影迅速出現在她身旁,與此同時,被單再次將她裹住,一絲春光也沒遺留在外。
鳳傾月一陣火大,正想推開紫龍,五識敏感的察覺到有人靠近別墅,鳳眸微凜,“出來!”
話落,落地防彈玻璃隱隱波動了兩下,兩道水狀的身影漸漸凝實,出現在了房間裡。
牀上的三男看清出現在房間裡的兩人,都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靠,今兒什麼日子,來人盡是修真者也就算了,長相都還引人公憤!
來人一男一女,男子濃密細長的眉毛斜飛入鬢,長長濃密的羽睫下,是一雙醉人的銀眸似是沁染在月光之中,蒙着淡淡的霧氣,又透着煙雨朦朧的美感。他就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畫,一靜一動都是一幅景緻,柔和之處有着煙雨朦朧的秀麗,輪廓之間又有着鬼斧神工的剛硬,朱脣一點,更是一幅畫的神髓所在。
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卻是透出一股若有似無的仙氣,飄然間又有着高高在上的霸氣,很複雜的氣質。
他身邊站着一名女子,一身淡粉色的雪紡絲綢的拖地長裙,衣訣翩翩翻飛,屋子裡似是飄起漫天桃花,霏迷人眼。黑亮的長髮綰着一個別致的流雲髻,鬢間插着一支精緻的蝴蝶玉簪,好似桃花叢中翻飛的蝴蝶,栩栩如生。
面上的肌膚如凝脂,面頰不施粉黛依然面若朝霞,彎彎的黛眉下,一雙清澈的翦翦水瞳淡然,宛如不容褻瀆的女神。只有偶爾在瞥向身側的男子時,眼中才會流露出深深的癡迷,以及淡淡的愁思。
“是你?!”看清來人,鳳眸輕閃了一下,居然是他——寒星。
一雙醉人的銀眸緩緩轉動,那沁染着月華的眸子在看清鳳傾月時,似是閃動了一下,可待人細瞧時,又還是那般模樣,朦朧得讓人看不清晰。
“你的眼睛?”鳳傾月記得,上次在修真大會上看見這人時,他分明還是黑眸,十分純粹的黑。
“姑娘認識我?”寒星疑惑的問道。他很肯定,他沒有見過面前的女子,只是她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到有些熟悉。
“淫婦!”鳳傾月還來不及開口,站在寒星身邊的趙靈兒譏諷出聲,眸光掃過鳳傾月身上的被單,再看看牀上依然赤身裸體的三個男人,再蠢的人也知道他們來之前,這間房裡發生了什麼。
‘啪!’話落,絕豔的臉龐就已經偏向一邊,面上醒目的五指印提醒着房間裡的人,剛纔她遭遇了什麼。
“誰?!”趙靈兒猛地轉回頭,嘴角猶自掛着一絲血絲,一雙原本淡然若仙的瞳孔,頓時暴露了真實的情緒。
“本尊的女人,何時輪到你們低賤的人類來評判?”
低沉霸氣的聲音帶着莫名的威壓,齊齊襲向趙靈兒,分明什麼也沒再做,卻讓她感到呼吸困難,身體的內臟像是在無形間被人擠壓着,隨意都可以爆裂。
“我代師妹想你們道歉。”寒星微微拱手,態度十分誠懇。
紫眸掃向寒星,輕閃了一下,“仙氣?你是仙界的人?”
“什麼?”寒星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名修真者,並不是仙界之人。”
“是嗎?”涼薄的脣角微微勾起,對於寒星的說法不置一詞,垂眼看着懷裡的女人,原本深邃莫測的眸子瞬間變得柔和,“鳳兒,我先送你回房。”
“不用。”鳳傾月扯了扯脣角,一雙鳳眸一直未曾離開過趙靈兒,剛纔這女人看了夭寐三人的裸體,已經令她大爲不爽了,現在居然還敢開口亂說話,不好好教訓一下,她就不是鳳傾月。
身上紅光一閃,原本在地上的衣物,全部原原本本的套上了身,擡手一揮,身上的被單就落在了牀上的三人身上,擋住了他們外露的春光。
三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什麼,想到那女人濃重的佔有慾,不自覺瑟了一下,完了,剛纔注意看人去了,居然忘了身上沒穿衣服,被別的女人看光光了。
“冤家,你彆氣,小爺這就挖了她的眼珠。”擔心鳳傾月真的發飆,夭寐慌亂的想要起身。
“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好,再露出一分一毫,全部給我禁慾一年!”
“一年?!”三重音?
話落,牀上三人急忙爭搶被單,想要將自己嚴嚴實實的捂起來,笑話,一年,還不如讓他們去shi。
“鳳兒想要她的眼珠?”見鳳傾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趙靈兒身上,紫龍不由得上前一步,柔聲詢問道。
“除了眼珠,還有舌頭。”鳳傾月淡淡的開口,輕輕的女聲一點也不像在說什麼血腥的事情,顯得那樣理所當然。
“淫……”
‘啪!’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趙靈兒兩邊面頰都已經高高腫起,早沒了最初出現時的美豔。一雙盈淚的水眸求救似的望向寒星,“師兄,他們欺人太甚,你要幫我。”
“姑娘,師妹她並……”想到離開修真界時玄清鬆讓他好好照顧趙靈兒,寒星不得不出聲爲她說清,只是,他還來不及說完,就已經被人打斷。
“你想說,她並非故意看到,也不是故意罵我的?”鳳傾月向前踏了兩步,在離兩人僅有一米處的地方停下,“你們私闖我家,看到不該看的,還口出惡言,現在倒變成我的不是了?”
“姑娘誤會了,我們只是……”寒星想要解釋,不知道爲什麼,他莫名的不希望她誤會。
“只是什麼?”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脣,這兩人來意,在時空結界打開的瞬間她就清楚了,沒什麼好說的。
“她,”擡手指向趙靈兒,冷笑着道:“眼珠和舌頭必須留下,否則就將命留下。”
“姑娘!”寒星微微皺眉,“我們只是誤闖進來,並沒想到會撞見……”那話實在說不出口,寒星只能轉而道:“師妹說錯了話,我已經代她道歉了,況且那位公子也已經教訓過了,是不是不應該再這樣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忍不住冷笑一聲,斜睨着寒星,低聲道:“你們是不是誤闖,又爲何來到二十一世紀,你們真的不清楚嗎?居然和我說誤闖,咄咄逼人?如果三宗老實一點,我或許還能給你們留一條生路,可是既然他們這麼不知足,撕破時空結界也要追過來,我還需要同你們好好說話嗎?”
“你?!你就是火鳳?!”寒星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
“怎麼,你們不是順着鳳凰星一路找來的嗎?”菱脣輕扯了一下,轉眼看向愣住的趙靈兒,鳳眸中一片寒光,“你是自己動手呢?還是我親自動手?”
“師兄救我,我不要瞎掉!”這下,趙靈兒是真的怕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美得讓她嫉妒的女人,居然就是萬年前的火鳳,師尊口中修真界的傳奇。
“姑娘……”寒星還想說些什麼,可惜鳳傾月根本不給他機會,擡手就攻了上去。
趙靈兒慌忙的閃避,躲到寒星的身後尋求庇護,寒星無奈,只能擡手化解了鳳傾月的招式。
“寒星,讓開,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鳳眸霎時間變得凌厲,斜眼掃向寒星,眸底是無止境的冰寒,就像是漫天的冰錐,狠狠的刺進了寒星的眼底,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神情,真的好熟悉,熟悉到讓他止不住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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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朋友告知進了金品館,緋菊狠狠的激動了一把,啊啊啊啊啊啊,金品啊!抽風ing~